任天行听到了阿福的话后,却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用他那副人畜无害的眯眯眼盯着陆续从街道上匆匆路过的地下城治安队。
他越来越对引起骚乱的那伙人感兴趣了。
看来,也有其他人想要去挑战一下魔王啊!
“怎么了,阿福,你生气了么?”任天行也回了阿福一句,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在包扎伤口的阿福,接着他继续坐在原座位,一点也没有要过去帮忙的意思,继续说道:“像你这样不能把过去的事抛之脑后,可是没有办法长命百岁的哦。”
长命百岁?!
只要跟着你一天,我就绝对会随时没命。
这话阿福藏在心里面没有说。
如果阿财还活着该多好,至少还有个人愿意帮他包扎伤口。
“团长,我们这边可是死了一个人了,而且还是阿财,他与我们一样融合了恶魔之血,而且还是能够活下来的明教第三代教徒。”
没想到,这阿财和阿福两人居然是明教的教徒。
要知道明教可不是日月神教那么简单。
应该说,日月神教只是明教的一个小小的分支,真正的大佬和主教乃是来自西域波斯的明教。
而且,有传闻大明朝的开国皇帝,就是明教中人。
只是,后来明教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在了中原地区。
后来就出现了日月神教,江湖传闻是继承了明教而存活下来的一支活跃在中原地区的分支。
而且,明教历史悠久,如果以在中原地区出现开始算起的话,那也是从唐朝开始就存在的。
这阿福说阿财是明教的第三代教徒,那岂不是说这阿财从唐朝那会儿就有了。
可是...
这阿福到底是人还是‘秽物’呢?
这一切,会不会跟他们和魔王一直谈论的恶魔之血有关系呢?
“我说,团长你一开始就打算对魔王动真格的么?”
好不容易终于是把自己断臂的伤口包扎好,阿福穿好了一身黑色装扮后,便是起身来到了任天行的身旁。
任天行却是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回答道:“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才是,毕竟我的副作用比你们要大得多,感受到的痛苦,自然比你们要更加深刻一点。”
每个融合了恶魔之血的副作用都不同,所感受的痛苦程度也不同。
这一点,阿福非常能理解任天行。
“你算是干了个痛快,我可是少了一只胳膊,还有,我们绑来的谈判道具,那个孩子也在你引起的骚乱中逃走了。”
阿福终于说出了一直被所有人忽视掉的一个关键性人物。
那就是被他们绑架了的毛孩子不见了。
刚才他们在会宾城只顾着战斗,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几岁大的毛孩子早就已经消失在会宾城了。
经阿福这么一说,任天行才记起了这个事儿来。
“啊,阿福你说的是那个小鬼吧,你不说我还真的完全把他给忘了。”
说句真的,说不定只有战斗过后的魔王还有阿福还记得,其他人指不定都忘记了这回事。
“不过,那小鬼能从那种骚乱中匆忙逃走,说不定会引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呐。”
任天行的脸上浮现出了期待的神情来。
阿福担心任天行又要搞事情,便是叮嘱道:“团长,你说现在说这种话合适么?”
他可是知道,虽然魔王说了事情就那样了,可谁都知道魔王是非常情绪化的一个人物,指不定过一阵子相反悔了,就直接杀到他们这里来。
他们现在人还在到涌夜城,是人家的地盘,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尽量避免不要去做,有些话也不要随随便便说。
任天行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说的话,以及自己的想法被他人听到,并及时传到魔王的耳朵里去。
“其实,组织想要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不知道,直接干掉魔王,占据了这座到涌夜城,不是更方便的么?”
任天行毫不避讳地说出了他们背后组织的真正意图。
阿福对于自己摊上这么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团长,总觉得再过不久自己的头发就会变秃。
“团长,希望你能有点智慧,要是因为我们的谈判失败,或者是你直接跟魔王宣战,那样就等于是组织跟魔王开战,双方要是打起来,最后遭殃的只会是我们。”
阿福十分确定这只是任天行个人的看法,而他对于组织的看法与对方并不相同。
组织里面可能有一部分的人跟任天行是抱有同样的想法,毕竟魔王再怎么说那也是‘外魔’,可是以利益上的长期关系来看,现在还不是跟对方起冲突的时候。
“万一真这样做了,我百分百确定组织会拿我们来祭旗。”
阿福不得不提醒一下任天行,虽然他们的实力在组织里排有相当靠前的名字,但也不是真的可以说得上话。
有时候,组织只会看你到底有没有价值。
失去了对组织的价值,那么等待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沦为牺牲品。
任天行听了阿福的话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在意,反而是露出了一脸的期待,甚至还说出了更加大逆不道的话来。
“那样的话,我们连组织也一起干掉不就行了。”
这句话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
的确,只要把阻碍着自己的敌人,一个个的干掉那就什么顾忌也没有。
只不过,前提是真的有那个能力。
阿福起身准备离开,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团长,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组织的实力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出来的。”
他虽然在组织里待得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也能够切身体会到组织的水有多深。
他有所顾忌,可任天行依旧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做派,“那不是更让人期待么?组织那些怪物,他们的实力一定非常的强,这样我就能与更加厉害的家伙战斗,好缓解恶魔之血带给我的痛苦。”
看样子,任天行体内的恶魔之血真的是让他吃了很大的苦。
宁愿冒着死的危险,也要一个一个的去挑战比自己要强的对手,直到要么是自己成为最强的那一位,要么被比自己要更强的那一位打死。
就好像那么一句经典对白,‘我只想打死两位,或者被两位打死’。
阿福已经习惯了任天行的任性了,不过谁让他们之间之间有渊源呐。
真是孽缘啊孽缘!
“好吧好吧,谁让你是我们的团长呐,拥有这么一个好战的团长,我还真的是幸福啊。”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