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猛男一听那可恶的大腹便便老爹居然把小少年也给安了个恶徒的罪名,气愤难耐的大声质问道:“厚颜无耻,这般冤枉我就算了,居然就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难道你们都不觉得羞愧嘛?枉费你们还自称是什么大汤什么队,有你们这样欺压百姓的大汤官员吗?你们简直就跟那些恶徒没有什么区别。”
还未离场的围观百姓也觉得这精卫队实在是有些蛮横不讲理了,但是,他们一个个的也是敢怒不敢言啊。毕竟官字两个口,自古以来流传着的,即使众人现在都觉醒了妖力以及仙骨,不再是凡人了,只是那种从几百年前就一直深埋在他们骨子里的奴性还是没有被清除,所以面对强权霸势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这也是百姓们为何会这么崇拜和依赖游侠的原因。
那大腹便便老爹他通过自己觉醒的仙骨观察到,在围观的人群中似乎有一些特别的人存在,他们似乎是一些由‘游侠阁’聘请的记录者,他顿时觉得有些难办了,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让这些记录者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真相印刷揭发出来,那么他肯定会受到精卫队上面的那几位官员的责罚的。
他立即冲着肌肉猛男大声吼道:“岂有此理,竟然敢侮辱我们精卫队的名誉,给我打,狠狠的打,老子就是直接将你正法了也是符合大汤天子规矩的。”
本来收到上级命令的精卫队队员们有些无奈的要出手,可是却在中途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哦?是嘛?我还没听说过,大汤的精卫队是可以主张百姓的生杀大权。”
“什么人?居然敢阻碍大汤精卫队办事。”大腹便便老爹因被这人打断而有些不悦了。
只见从那被砸烂了大门的温泉屋里面,走出了四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前面的那名中年男子更是将手中的一块造型别致的令牌,呈现给了对面的所有大汤精卫队队员看后,悠悠的说出了被大腹便便老爹打断了下句话:“尤其是,我这个作为掌管大汤精卫队的镜司首,都没有这个权利,而你一个小小的掌队却有。”
“啊,镜司首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小的不对,早就应该来此次迎接镜司首大人了。”大腹便便老爹见到那块造型别致的令牌后,顿时就换了另外一张献媚的面孔。
那位精卫队镜司首大人冷冷的看了那躺在地上哭爹叫娘的大腹便便儿子一眼,随后将视线转到了大腹便便老爹的身上,冷道:“我只是陪陪几位朝中好友来这个地方泡泡温泉,谁知道会有恶徒出现行凶,好在这位兄弟出手制服了恶徒,这件事情发生的经过,我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这么说出来,就是言明了,你别想着糊弄我,镜司首大人继续说道:“虽然这位小兄弟有些不符合章法,却也没有触犯到任何的法度,就算是有,也只是毁了温泉屋的大门,还有那面墙,赔点小钱就行了,你为何要诬陷他是恶徒,要将他抓捕入牢不可呢?”
“啊?这个,这个,他,我,那个..”大腹便便老爹这下子真的慌神了,这事情镜司首大人是全程在场,他就是再怎么编也圆不了这个谎言啊。
“小人罪该万死,是小人一时贪功才...”大腹便便老爹沉吟了好一会,始终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替自己辩解,只好低头认罪道。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认罪了,怎么也会落得个宽大处理,最多就罚一些银子而已。
谁知道,这镜司首却是丝毫没有一点人情可讲,只听他声音变得有些冷漠道:“呵,仅仅只是为了贪功,就随意的抹杀掉一个人,而且就连一个无辜的孩子也不放过,你还真给我们大汤精卫队长脸啊。”
似乎听到了对方话里的杀气,大腹便便老爹立即屈膝跪地,不停地磕头请罪,“请镜司首恕罪啊,小人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镜司首却是没有理会他,对着那一队站得整齐的精卫队下令:“众精卫听命,将精卫队掌队革职拿下,还有地上躺着的那个,也一并拿下。”
众位精卫队队员整齐的回道到:“是,属下遵命。”
围观的平民百姓们纷纷鼓起了掌来,在心里为这位受不白之冤的侠义之士默默的捏了把冷汗,这会终于出现了一个为他洗脱冤屈的好官了。
本来他们因为这大腹便便父子所做的事情而对大汤精卫队有些失望,甚至打从心底产生了厌恶和抗拒的情感,觉得这些人全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腐败官员。而现在,这位所谓的镜司首的做法却是大大的改观了所有人对于大汤精卫队的看法了。
“嘭!”
却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本来被精卫队的人从墙壁上拿下的黑衣男子,却是在雨伞被拔出的瞬间,突然出招发难,从他的全身猛然爆发出了十数根森森白骨,将接近他的几位精卫队的人给刺穿了。
黑衣男子双肩一抖一甩,便将刺在白骨上的精卫队队员甩了出去,随即他从被雨伞洞穿的伤口处,居然就这么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森寒锋锐的白骨来充当武器,他那碧绿的眼眸中透着令人心悸的杀意,脚下一蹬便冲向了站在温泉屋前的三人,嘴里还暴喊道:“去死吧。”
“危险!”
肌肉猛男本来还以为那黑衣男子袭击的会是自己,毕竟是自己出手将其拿下的,他一脚踢退了两位精卫队队员以及大腹便便父子,以免四人受其连累遭难,接着更是一只手护住了身边的小少年。
可是,待他准备迎战的时候,却是发现黑衣男子袭击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温泉屋前面的四人。
他刚欲出手阻止,却是在眨眼之间,就见到那个镜司首只是眼睛一瞪,抬手对着前方凌空一抓,那半途中的黑衣男子就猛然停住了。并且,他整个人就那样缓慢的往上升,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掐住了他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一样。
“你...”黑衣男子整张脸变成了猪肝色了,而且表情十分的痛苦,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怨恨的注视着不远处的镜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