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奇怪,说是也是他,说不是也是他,怎么这会儿却怪起我来了?
说便说,我还怕了不成!
我微微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却吻住我的唇,把我所有没说出的话,都吞进了喉间。
我呜呜嘤嘤挣扎,他却越吻越深,更可气的是我却迷失在其中,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说到底,我还是心里有他,以前讨厌他时,他做什么都显烦,如今再回想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心中却有些雀跃欢喜,一切便觉得都不讨厌了。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先前很气他的,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与他毫无瓜葛,再见犹如陌生人,可见得他原来也可以一起堡垒都溃败了,他一撩拨更是没有主见,随着他牵着鼻子走,心中还隐隐的欢喜不已。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毒?
我实在是出不上气了,他才放开我,额间相抵,他望着我的眼睛迷离又专注,带着浓浓不明的气韵,我莫名的有些害怕紧张,伸手推开他便想逃。
哪知他的双手禁锢我的腰间,我没有推开,却让他有了准备。
“阿语!”他眼睛直直的勾着我,声音也嘶哑魅惑地好听,挠得我心头痒痒的,随着他的话便轻答应了一声。
“嗯!”声音一出口,才知自己软绵的不像话,那声音似撒娇娇~吟,我忙伸手扶住自己的嘴,抬眼看他,哪知他面色含笑正瞧着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可我知道他有多迷人,一见到他,我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望向他,一想到他,我便满脸忍不住的笑意,更可气的是他时不时的向我散播着魅力,一言不合,便撩拨我,让我不像自己了。
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个人这般吸引我,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一举一动都那般好看迷人,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耳朵,无一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脖颈间上下滚动的喉结,都让我觉得很是幸好。
以前觉得男人无~耻,总觉得女人是祸水,让他们把持不住,如今我才觉得,男子也是祸水,也让人把持不住。
我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垫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他先是一愣,复而深情回应,他双手一提,我便挂在了他的腰上,他转身大步边向床边走去,轻俯身便把我放在床上,随后欺身而上,把我压的死死的。
他太重了,压得我身体难受,我便伸手推她,嘴里发出反抗的声音,他抬起头放开了我的唇,起身两腿跪在我身两侧,见他起身,我便坐起身来,哪知他出手把我手困住放在头顶,让我动弹不得。
“是你撩拨我的,怪不得我!”
说完便俯身啃食我的嘴唇,嘴上一阵刺痛**,那感觉直传全身,心头直打颤。
可明明是他先撩拨我的,怎么成了我的撩拨他,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啃食着我的脖子胸肩,恍惚间,衣衫不整,冷热交加,如此这般让他胡作非为发展下去,便不可描述?
我伸手紧拽着衣服阻止他道:“不可!”宣寒还在外边等着,况且我心里还有气,我才不能让他这么顺心,说了与我成亲,我便看他何时与我成亲,若没有成亲之前,定不能让他得逞。
先前我才吃了亏,害得我一直耿耿于怀,还丢了孩子,想到此,我情绪蓦然低落,神色悲痛,他便停了动作,侧身一旁把我搂在怀中。
“好,都听你的,唉,你总是这般,撩拨我过后,又撒手不管。”他真是抚摸我的背,很是无奈道。
“我才没有!”
“那你刚才有没有亲我?”
我理直气壮道:“是你先亲我的,我,我总不能吃亏!”
他轻笑道:“好,以后都不让你吃亏!”
“这还差不多!”
这话说完,我怎么感觉不对呢?
我瘪嘴,醋意道:“这般会哄人,花言巧语张口就来,你到底撩拨过多少姑娘?”
这娴熟的手法,吻技也,也让人迷醉,若不是流年花丛,我都不信。
先前他们还说他,不近女色,洁身自好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这我便冤枉了,只你一人,没有旁人。”
我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背对着他,骗子!
他着急了,随手又把我翻了过去,急急道:“阿语,真的,我没有骗你。”
“那你吻过多少姑娘?”
“你一个!”
“骗子!”
他苦笑道:“我怎么又成骗子了?”
“一直都是,若没有长久练过,你为何吻得这般熟练?”
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复而又笑道:“阿语是在吃错?”
吃你个大头鬼,我是在生气!
我没好气道:“我没有!”
“我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骗人,可瞧他的神色,说的真诚,不似骗我。
“我怎么会教你?我……”我也是纯情得很,好嘛!
可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你怎么了?”
“我才没有!”
“唉,你问忘了吗,在山洞的时候。”
那时候我也没有教他呀!
“那时候,明明是你……”
“对,是我,你不知道,你安静睡着的时候有多美!”
难道我醒的时候就不美了?我不乐意!
他伸手揉揉我的脸,笑道:“那时候我胆子还是挺小的,虽说心里喜欢你,但也不敢轻易冒犯,况且阿娘说过,不能随便轻薄别的女子。
可那时你受了伤,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我喂你药,你也吞咽不下,无奈,我便以嘴喂药,刚开始我还有些惊怕,可又觉得欢喜,你的嘴唇很软很甜,渐渐的,我便不满足于清浅尝吻,且越来越放肆,反正你不是旁的女子,是我的娘子,你我以后总是要在一起的,这般想着我更是肆无忌惮。”
“你……”他越说我越惊,如此行径可否有些变态呀,借着喂药之名,轻薄与我,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真是让人匪夷。
没想到这小子,那时候便狼意窃露,我还一直以为他温文儒雅,乖顺得很,真是小瞧了他。
“每日每夜为你喂药,每日都要尝一遍你的嘴唇也成习惯,那日你醒来,我瞧见了,我故意装作不见,故意装你还没有醒来的那样子,以往吻你,你都是昏睡中没有回应,你也不知道,所以我想让你知道,我亲了你,你是怎样的反应,我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唉,哪知你与我装傻充愣,故意不知,与我疏离,那时我可伤心了好一阵子。”
我还不是瞧他小嘛!
如今想来,许多事都想通了,那时在客栈中,他便是故意的,故意在我脸上留下吻痕,故意让易风雨汋郁都瞧见。
还有在川凤逼婚宴之前,我们在树上打瞌睡,迷糊间,我便感觉有人亲我,可那时周边只有一阿华一人,我便有多想,觉得是自己感受错了,我想,他定是让川凤瞧见了,所以川凤才会在宴席伤上对我发难,让我难堪。
“先前还说没有骗我,这些不都是骗我的事?你说我们俩同床共枕了,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他亲啄了一下,我气嘟嘟的嘴唇,笑道:“我们现在不正在同床共枕吗?”
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胸膛,挣开他的怀抱,离开床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他:“骗子,以后也不要同我说话!”
说完我便想离开,他眼疾手快的拉住我的手,一跃而起,站在我身旁:“这个我真的没有骗你,是阿语自己喝醉了酒,神情迷糊,抱着我,不让我离开的,还让我同你一起睡觉,我心中喜欢你,居然是不忍拒绝。”
“鬼话,我才不会,分明是你起了色心,又趁虚而入,事后还称什么与人打架了受了伤,来诓骗我,墨夷,我再也不信你了。”
说完了,我便收拾东西叫上宣寒离开九重天,哪知他却寸步不离的跟在身侧,他一靠近我,我便故意离他远远的,也不知道在旁边解释什么,可我只要与宣寒靠近一些,他便把我逮到身旁,我回眼瞪他,他便会扯着脸放开,退开一步,可下一刻便把眼神帅向宣寒,害得宣寒只要我一靠近,便跑的老远。
我气不过,又甩他一眼,我越气,他眉眼笑的越欢。
跟随我一路回到山,我想他会先去看看他的阿娘阿爹,哪知他却跟着我回了院子,见到阿姐阿夏他们免不了一阵寒暄。
阿夏见着他,上前本想掐他脸的小手,又纠结放下,望着他一脸傻笑。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柏夷把她拉过,遮挡在身后,怒气冲冲对着墨夷道:“她,你碰不得!”
墨夷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谑笑道:“倒是没有想过,你居然会喜欢我阿夏妹子,要与我做亲戚,还是妹夫!”
阿夏不乐意了:“我怎么就成你阿夏妹子了?先前你还唤我小阿娘的,虽说后来唤我阿夏姐,我也不怎么反对,如今我又成了你的妹子,这称呼滑落的有些快呀,怎么,是要与我阿语姐好事将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