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
眼前之人面目清秀,着一身翠竹刺绣的锦衣长衫,身披一素黑长袍,身姿卓越,俊朗异常。
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徐年懿。
自再瑞安重合楼一别以后,便有一月有余未曾见面,此时此地相见,着实让钱南新喜出望外。
“钱姑娘?”徐年懿亦是一脸惊喜。
“你怎么....”
“你怎会.....“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话,却是徐年懿先行退让一步,笑着说道:“姑娘先问,在下来作答!”
“徐大人怎会在这里出现?”钱南新也不退让,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哦,那是今日在此地拜访一位老友,不想竟然遇见了钱姑娘您,真是幸会幸会。”
徐年懿这方说法着实有些老套,应是在朝为官的久了,带了一些做官之人才会有的口吻。
“确实有些意外,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大人。”
“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在这偏僻的巷道中行走,方才那辆车可曾将姑娘伤着了?”徐年懿上下打量一番钱南新,随而关切询问。
“无碍的,无碍的!”钱南新连忙摆手,回应道:“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并未受伤。”
“那姑娘您.......”
“大人问的是为何一人在这里?”钱南新重复一句后,得了徐年懿点头示意之后,这才咬牙切齿的咒骂:“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仗着自己坐了一辆马车,便无视周围行路人的安危,若是下次再让我瞧见,我定要给他好好说道说道。”
“只是说道说道便好了么?”徐年懿笑着询问。
见对面男子笑得不怀好意,钱南新一时急了起来,道:“那当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样嚣张跋扈的人了。”
“好了,好了,就不打趣姑娘了,敢问姑娘这是去哪儿?”
方才他确实是拜访老友才会经过此地,正巧看到了钱南新追着一辆马车跑,那辆马车徐年懿眼熟的很,是那平川王府小王爷御用的马车无疑。
听王宫内传出的消息说,这钱家小姐在过几日便会与这小王爷成婚,可是瞧方才那形势,总觉得那里不对。
“就是天气较之前暖和些,故而出来溜达溜达,大人若有事在身,小女子就不过多打扰了。”说完,钱南新便要离开。
“那姑娘现在住在哪儿呢?可否有机会让在下带姑娘将这大好的京都街市逛上一逛。”徐年懿大手一挥,甚是洋溢。
“这就不必了,徐大人若下次有幸再相遇,再与大人详谈。”说完,钱南新便急急的转身便要离去。
转身之际,钱南新还未看清身后的路,她的身便跌入一结实的臂膀内,措不及防,她的手亦被人紧紧握实。
“小王爷?”徐年懿见到钱南新身后的男子,拱手便施了一简礼。
立于钱南新身后之人,未曾讲话,而是拖着钱南新便要走。
“你干嘛?”被惹怒的钱南新,哪能就此作罢。
方才是他丢下自己,扬长而去!现在又是他,硬拉着自己离开,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的身影。
苏锦年未搭话,见钱南新一直抗拒着自己,便直接打横将她抱起,离开!
“你,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
“你,你臭不要脸的,赶紧放了我!”
任由钱南新在怀中作妖,苏锦年心中只有忽而升腾的醋意,已无其他。
原本在车上被谷云珩说的有些烦躁,又见她在追马车的过程中摔了一跤,心中思量片刻,便让谷云珩转头回来,却不想见到在巷道口谈了正欢的徐年懿与钱南新两人。
又是如此景象,在瑞安时,他们两人公然打情骂俏,便也罢了,毕竟那时他利用了谷云珩的身份,他不便说什么。
但今日,又见他们两人搅和在一起,那他就不该睁只眼闭只眼,即便她还未成为自己的王妃,那她也不该在别的男子面前,笑得那般开心。
于是,他又一次失去了自我!
入了车内,苏锦年才将挣扎的满头大汗的钱南新给放下。
钱南新自得了自由,便是一个跃步朝着车厢一角躲了过去,眼见着端坐卧榻的苏锦年,浑身散着不可一世的气焰,令人窒息。
“你又想怎样?”下意识的钱南新急忙护住自己,道。
苏锦年转眸看向钱南新,道:“身为小王妃,可知三从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