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看着胤面上似是迟疑犹豫了,她便两眼一亮再接再厉的继续道:“其实,胤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住在外面。
你可以安排人来保护我,住的地方也由你来定,身边服侍的人也由你来安排,这些我都听你的没有意见,你看这样好不好?”
见着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胤最终还是软下来的无奈道:“所以,你就是不想名正言顺进府做我的女人,不想每日都看见我,不想经常的和我待在一起?”
看着胤那略带委屈郁闷的模样,听着他带着几分质问满含怨气的话。
木兰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感觉胤的人设真是一崩再崩的一去不复返了。
她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听见胤说情话,总感觉这真是比看见末日来临还要离奇的事。
看着木兰因为惊讶而睁大恍惚的桃花眼,胤眼底闪过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看出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木兰快速回神后赶紧解释道:“怎么会呢,我当然想跟你在一起,只不过,就算我真的进府了。
我也不可能经常和你待在一起吧,毕竟你又不是每天都进后院,你不是个工作狂吗?”
“工作狂?”胤语带疑惑,这又是一个新奇词语。
木兰有些头疼的解释:“就是喜欢工作,把工作当成兴趣和爱好的人。”
胤点头表示明白了,接着却是开口再问:“如果我说为了你,我会呢?就是不再做工作狂。”
他说完后似乎还觉得表白的力度不够深刻,就低头在木兰的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木兰到了这会,真感觉自己都有些肉麻了,不禁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还是清心寡欲高冷禁欲的胤吗?
怎么感觉面前这个人,就像是一个风流情圣,这撩起妹子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木兰都有些怀疑起自己了。
她对胤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能让他的脾气性子改变这么大?
她现在不会是在做梦吧?
胤见着木兰那副被深深打击,开始自我怀疑且困惑的模样,就忍不住低头拿她的手抵在额头上轻笑了起来。
虽说他给外人的印象是古板淡漠的不解风情,可以说是平日里不喜近女色。
但他身为皇子,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如何会不知那些男女之间的事,他以前只不过就是没兴趣的不热衷而已。
他年轻时也经常跟着太子和那些兄弟,这看的听的还不够多吗。
这些手段就算他从没对别人做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懂这些套路。
不过这样一番试探下来,他确定木兰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起码就看她刚才那样的回应和反应,就可看出她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比较羞涩和懵懂的。
岂不知,若是他这会的想法被木兰知道了,木兰只会对胤来个无情的呵呵两声。
羞涩?
懵懂?
那是什么东东,能吃吗?
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早八百年就没了。
胤看着木兰的眼里暗了暗,虽说依着她大概的年纪,依着她的身份和来历。
胤可以不去在意木兰以前的事,但是这话说着容易,他心里想着始终还是介怀的有些意难平。
特别又是在她如今失忆,对过往也不好问清楚时。
木兰看着胤低头自顾自的笑起来,她才懵圈的眨了眨眼,迟钝的搞明白她是被耍了。
一想明白这个,木兰就气愤的瞪圆眼,使劲把自己的手从胤那里抽出来。
看来真是不能给他好脸色,这给他点阳光就老灿烂。
胤看着木兰要炸毛了,就忙正色开口道:“行,我答应你,你可以住在外面,但是你身边的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木兰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就变得好了一些。
“行,那这事我们就说定了?”木兰再次确认。
“说定了。”胤点头。
木兰想着以后要让胤的人在身边服侍,也算是间接隐晦的监视看管她。
木兰就不由得想起了在一年多以前,待在她身边服侍的人。
“对了,穗儿她没事吧。”木兰没忘记那时穗儿应该是被人算计着出了府。
也不知穗儿当初是生是死?
胤闻言皱眉一怔:“穗儿?”
他早忘了这个人是谁。
木兰解释:“就是当初你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人。”
“监视?”胤眯起凤眼危险的看了她一眼。
木兰见着赶紧改口:“我说错了,是保护保护。”
胤这会满意了,才想起了“穗儿”是谁?
“还活着。”胤语气淡淡的回道。
木兰一听就松了口气,只觉得这人还活着就好。
她却是不知,这“生不如死”四个字是何等的惨况。
“你想要她继续服侍你?”胤笑着再问。
“看你安排,我没有意见。”木兰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话问她有意思吗,她又做不了主。
胤专注的看了木兰几眼,发现她并没有说谎,她的确是真的没有意见。
这说她无情,她又还记得问一问穗儿是否活着。
这说她有情,她之后却是不再关心穗儿现在是否安好。
还有,对于在此之前陷害她的钮钴禄氏,还有下令责罚她的乌拉乌拉氏。
木兰到了现在却是一字未提。
她是不在乎,不想知道,还是她认为她想要的结果和真实情况必定不符。
看来到了这会,木兰仍没有对他敞开心扉,没有完全去信任的依赖他。
胤想着眸光暗了暗,看来真要让木兰把他好好的放在心里,然后爱自己如命,还真是一件艰难漫长的任务。
不过,他有时间,也有信心,总有一天他会占满木兰的整个身心。
胤想着时间也不早了,开口提议道:“饿了吧?饿了就传膳,你想吃些什么?”
“我想先见一见小妞妞和石头。”木兰想要确认她们是否安好。
小妞妞在她离开前还是好好的,但就是不知那个十一妹看情况不对时,会不会狗急跳墙的迁怒于小妞妞。
至于石头,他落在那个黑疤手里也有不少天了,也不知他这段日子过得怎样?
木兰接着想到这几日相处感觉不错的桑桑,又开口道:“对了,跟小妞妞在一起还有一个叫桑桑的舞娘和她的丫鬟,她们两个并不是反贼,她们只是被赎身来负责跳飞天舞的人,你如果查清楚她们没有嫌疑,能不能把她们放了?”
胤听后不置可否,只叫了一声苏培盛,然后就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王爷?”苏培盛恭敬的低着头进屋。
“你去把那个石头和他妹妹带过来,还有在那些抓回来的人里,有一个叫桑桑的舞娘,和她的丫鬟,要是问清楚她们没有参与行刺,就把她们放出府去,再给点银子叫她们回乡去吧。”
“是,王爷,奴才遵命。”苏培盛应声后就准备出去。
胤看着门打开后被风一吹,就冷得忍不住脸色一变的木兰,又继续开口吩咐道:“叫丫鬟拿来一身干净衣服给夫人换上。”
夫人?
苏培盛闻言面上一愣,随后就赶紧点头,偷偷看了坐在一旁的木兰一眼。
虽他不知刚才在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但只看王爷现在对那位的称呼,就可看出王爷对其的在意和态度。
看来他不能再用老眼光和老态度去面对这位了,毕竟她现在可是王爷的“夫人”了,跟以前的身份那可是决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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