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刃直接施展身法,出现在了北冥仓的身旁,猛然单膝跪地道:"少爷不好了!玉清胭带着一群人杀到天刹宫去了!说是...说是..."
"什么!"
"说是天刹宫二少爷北冥仓因私欲重伤飘渺门长老,是公然不将飘渺门放在眼里,她是...为民除害去了!"
北冥仓暴怒,挥手一掌狠狠的拍向了身旁的石桌!那个女人...她竟敢!她怎么敢!
"她带了多少人?"
"也就...十几个吧!"
"哼!走,我今天就让她有来无回!不然,她当真以为我北冥仓无能了!"
鬼老起身道:"老头子与你同去看看。药老留下。"
天刹宫这边玉胭儿正打的欢畅。
就如一开始玉胭儿所想,这天刹宫的少宫主北冥滟压根就不打算插手,前来阻拦她的都是北冥仓的手下。北冥滟既不出面干涉,也不帮玉胭儿,摆明了就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慢慢打的状态。
恰好,这也是玉胭儿所希望的。
她杀人归杀人,可天刹宫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尽量能不损毁都不损毁。也算是还了当日北冥滟将花斑珊瑚拍卖之情。
跟她前来的都是飘渺门的人,姬无忧、司马让、许耀、白绍戎、衡冲衡立两兄弟。还有临时出现,要帮忙的青菱、徐陆、夏末和展颜歌。
毕竟她是打着替师父报仇的名头来挑衅的,其他人她也不好带。可没想到她一张口,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青菱,咱们俩来比比看,谁制服的人多怎么样?我看这些人平日里肯定没少帮那个北冥仓做坏事,了结了他们权当造福人类了!"展颜歌的性子倒是和白绍戎有几分相像。可是展颜歌是那种明骚型,白绍戎则是脑袋缺根筋。
青菱仍旧一身青衣,她是绝对不会说她是担心夏末的安危才来这儿的,于是冷哼道:"一边去!想赢我,下辈子吧!"
玉胭儿她们的本意就是要将北冥仓引过来,所以这架打的十分敷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耍着那群天刹宫的人在玩。
"你们北冥少爷呢?这会子学王八躲在龟壳里不出来了?平日里不是耀武扬威很是霸气吗?人呢!"
白绍戎抽了抽嘴角,他还是头一次见玉胭儿嘴这么毒呢!
这时,高空中一声厉喝:"哪里来的小娃子如此大言不惭!吃老夫一掌!"
此人声音一出,众人就都感觉胸腔一阵翻覆,就连姬无忧都有些吃不消。
玉胭儿面色一白。此人绝对是高手!至少在王阶之上!
玉胭儿几乎提不起力气,仰头一看,就见高空浮现出三人的身影。正是鬼老、北冥仓与庞刃!
"呵。不躲了?"
鬼老制止住北冥仓欲还击的话语,双手翻掌,对着玉胭儿就轰出一击!
金色的灵气迅速扩大,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手掌,朝着地面就覆了下来!
"退后!"玉胭儿厉喝。自己则迅速撑起一个保护罩,往那大掌的手指缝中瞬移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玉胭儿的灵气罩瞬间被击碎。好在她瞬移的位置准确,逃脱了被碾碎的命运!
鬼老似是一惊,又哈哈大笑道:"不愧是那鹤老头子的徒弟,却又几分不同。但那有如何?"他神王的威压陡然一放,修为低的天刹宫弟子全部都跪倒在地,面色苍白。
他与北冥仓落回地面,看着玉胭儿捂着胸口难受至极的样子道:"这就是实力!你一个奶娃娃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玉胭儿抬起头,露出一个灿若星辰的笑容,轻笑道:"哦?是吗?"
她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姬无忧等人全部都和她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北冥仓一惊,大吼:"滕广!"
可他反应晚了。玉胭儿等人被滕广转移出天刹宫后,在附近守候许久的九胤徐步而出,眼睛一闭,随手丢出一枚玉佩。
顿时,周围银光大盛!一个肉眼可见的屏障,逐渐显现。笼罩在天刹宫之上!
"如何?"玉胭儿迅速出现在九胤的身边。
九胤一愣:"信不过我?这还单独监督起来了?"
玉胭儿瞪了九胤一眼,没好气的道:"还不是担心你。那鬼老是神王级别的高手,能困他多久?"
"这个阵法本就是为了鬼老和药老二人而设计的。如今药老没来,你该担心一下千佛山那边才对。没个四五个时辰,天刹宫别想走出来一个人。"
"行了,你赶去那边吧。千佛山有我在呢。好歹我是你亲手教出来的,你该对我有些信心才是。"
"好。"
玉胭儿望了一眼如今被九胤的阵法困住的天刹宫,嘴角微微一勾,闪身消失在原地。
此时的千佛山,三拨人在不同的位置严阵以待。其中一拨正是滕广靠瞬移带来的姬无忧等人。
玉胭儿因为中间折去和九胤说了几句话,便落后了些。待她到的时候,夜幕以深。不过他们所处的位置乃是一高点,正好能看见点点火光,正是千佛山内北冥仓那批私兵的藏身之处。
"师妹。那边可稳妥了?"
玉胭儿颔首:"放心,九胤已经将天刹宫内的人控制住了。如今千佛山就剩下药老一人比较棘手了。"
司马让眯着眼,他是今晨才知道玉胭儿这些日子竟然在筹谋着如此大的一件事儿,看着眼前的阵仗,他不禁有些心惊。
北冥仓竟然在皇天脚下私养了如此大批的高手,其规模完全可以与皇家兵马相抗衡。他要对抗的人不言而喻。而皇室竟然一丝风生都没有听到。若非玉胭儿发现,真要到了铁黎国皇室与天刹宫兵戎相见的那一天,铁黎国皇室的覆灭已经显而易见。
棋差一招,就是万劫不复。
"怎么?觉得自己也有算漏的一天,不可思议?"玉胭儿挑眉看向司马让。
司马让扯唇笑了笑道:"我今日既然来帮你,就是已经摆清了自己的立场。不过我终究姓司马,感慨一番还不成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