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修真界本就因魔族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人人自危,可这几日又爆出了嗜血魔头的踪迹,并且据说此人便是合欢宗宗主傲霜昔日的挂名弟子。
此消息一出,引起轰动。
没过几日,死在嗜血魔头手中之人不计其数,令人愤怒的同时,却又寻不到那嗜血魔头的踪迹。
一会听人说她在东边九云山一带残害人命数条,一会又听说在南边四方海血洗了渔民村,总而言之,她天南地北,无时无刻都能听到她的踪迹,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修真界各大势力,在有心人的一番推波助澜下,同仇敌忾的把苗头对准了合欢宗,数千修士将合欢宗团团围住,让合欢宗交出劣徒楚元阳。
“楚元阳这个逆徒品行不端,顽劣不堪,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吾也是倍感愤怒,但不巧的是,早在数日前,她已被吾逐出宗门,不再是我合欢宗的弟子,诸位怕是来晚了一步。”傲霜面对着清浊山上来势汹汹的一众同道修士,痛心疾首的解释。
“哼,空口无凭,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这楚元阳的所作所为便你身为宗主的你一手教唆的。”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着。
有一就有二,有人起了这个头,平日里对合欢宗本就诸多不满的修士,纷纷附和。
傲霜面色一沉,由她身上刻意的散发出强者气息:“混账,教唆她胡乱杀人,与我有何好处?”
“嘁,说不定,尔等早已与魔族勾结,其目的还用说嘛!”拿到声音再度响起。
傲霜气恼的准备揪出那声音的主人,却被后面跟着附和指着声给淹没,甚至有些修士祭出了各自的法器,大有傲霜若不能将此事解释清楚,唯有大动干戈才能罢休的架势!
“笑话,勾结魔族?这么大盆污水也敢往我合欢宗头上泼,哪来的杂毛泼皮,是个英雄就站出来,藏头留尾的躲在人群中挑唆算什么本事?”犀利愤然的目光细细的在人群中搜寻着。
“怎么,傲霜,你还想仗着修为杀人灭口不成?做的出就莫要怕人说。”有人公道的站出来。
傲霜的视线在那人身上顿了下,紧接着,把视线移开。
“不错,你合欢宗一直以来,行的便是有违天道之事,兴许,此地便是魔族的一个据点。”
“对啊,为了修真界的安慰,咱们近日定要将合欢宗翻个底朝天,即便找不出楚元阳,说不定还能发现点别的。”
“搜宗门,寻魔族,搜宗门,寻魔族......。”数千人的声音,不断的在整个清浊山回响着,穿透蔚蓝的天际,越传越远。
........。
“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忘忧儿爽朗的笑声从屋外传来。
楚元阳从屋内走出。
“姐妹,你可是我因何事发笑?”忘忧儿卖关子的咧嘴望着楚元阳。
“可是因合欢宗一事?”楚元阳的声音透着冷意。
忘忧儿咂咂嘴,夸张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要不是发现阵法没有波动,她还以为姐妹到外面去过。
楚元阳双手拢于背后,高深莫测的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再后头。”
忘忧儿认同的点点头:“这合欢宗坏事做多了,总会有天收,人道轮回,报应不爽,姐妹,你别着急,咱们就默默的看着合欢宗怎么玩玩,到时候再去踩上一脚。”
楚元阳浅浅的摇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想让某些人痛苦,必须一步步将她引以为傲的东西踩在脚下,最后当着她的面将其摧毁。”后面的话有些意味深长:“人死了是解脱是救赎,在活着之时精神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姐妹,你...。”你在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原本乐观向上之人,变得如此阴沉哀伤,令她看了好生心疼。
楚元阳不想多言的转身进了屋内。
夜幕低垂,星疏月淡,一道黑影由清冷的月华下转瞬掠过,速度快的令人难以捕捉。
一间三十四平方大小的破庙内,七八个莽汉垂头丧气的歪在一边抱怨。
“老大,你说那臭娘们会不会是耍咱们兄弟几个的?”
“赵老三说的对,都这些天了,也没见她过来询咱们兑现承诺,怕是舍不得那五品聚灵丹吧?”
“王老大,那可是五品丹药,搁谁身上,谁不心疼,我看,咱们还是自认倒霉,此事便罢了!”
“不,她会来的!”郑宇涛赤着上身,屈腿坐在地下,眼神十分肯定。
几个小弟,你看我,我看你,又不好说出什么打击自家老大的话来,只在心底暗骂:会来个屁,要来早该来了!
“呵呵!”这笑声不仅没带丝毫愉悦之感,反而在这夜色中,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七八个莽汉像是看到了一堆锦衣玉食对自己招手般,纷纷精神一震的站好,眼神热切且惊讶的四处张望。
“姑娘,你果然守信!”郑宇涛仿佛松了口气般的道。
“我说过,你们只要办好我交代之事,我自然会主动过来寻你们。”声音落下,堵住破庙的一处漏风窟窿的木板被强烈的冷风吹开。
“砰。”的砸在一边的墙壁上,立时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屑横飞。
再转眼看时,就见一个浑身上下皆被黑衣所包裹的人影出现在破庙内。
“接着!”一个玉色小瓶有黑衣人手中飞出。
郑宇涛抬手接住,看也不看的放入怀中。
黑衣人斜了他一眼:“不看看?”
郑宇涛摇摇头,自信满满得道:“若丹药为假,姑娘大可不必多此一举的白来一趟,既然来了,必是信守诺言之人。”
黑衣人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个遍,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带头人郑宇涛身上:“听闻血莽佣兵虽是地痞无赖组合而成,但能在佣兵界闯出一番名声,其功劳全在为首的郑宇涛。
郑宇涛淮上人士,早年丧母,其父续弦,后母为人刻薄,平日里对待继子非打即骂,一日将继子母亲唯一留下的念想毁去,还残忍的欲将其双眼剜下,继子发抗,意外的将继母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