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想,定是杨师姐大意所致,虽然这个说法很牵强,但更不会认为杨梅筑家三层修为打不过筑基一层修为之人。
姚长老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最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倒在地。
其它几个长老见此,连忙唤人过来把姚长老抬回媚盛殿。
第一个环比试时间为三个晚上,第二环为两个晚上,第三环为一个晚上。
因此,第一环过关的弟子,可三日后再过来行第二场比赛。
“你弄这么大的动作不会被人发现吧?”楚元阳悠哉悠哉的往回走,思绪却在与灵海内的毕方交流。
毕方不屑的道:“谁发现的了?那个不知所谓的老东西?她怕是以为是那个高等修士莫名其妙的在对她施压攻击。”
用它一副臭屁的不行的语气,楚元阳不禁好笑:“你可别大意了,这宗门可是有好几个分神期的高手。”
上次那个前来来救场,把悚谷道人打的落荒而逃的绯衣女子,听说是宗门里的老祖宗。
毕方沉吟片刻:“方才在擂台上,吾清晰的感觉几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赛场上的一举一动,怕便是这宗门里的几个老妖怪放出的一缕神识,吾摸不准她们的意图,便拿那个老家伙来试试,没想到竟无人阻止。”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她们可会发现你的存在?”楚元阳有些担忧的问。
毕方十分自大的道:“吾是谁?吾可是上古神兽,若是连区区凡胎肉眼都蒙蔽不拉,吾还不如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别,现在我跟你可是一体的,把你埋了就是等于把我埋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还是哪天你恢复修为可以独善其身了再考虑活埋一事。”楚元阳笑着打趣。
“若想吾早些独善其身,你还得抓紧修炼才是。”毕方反击。
“知道了知道了.......。”
待回到自己的洞府时,天已大亮,秋日里的朝阳就像暖泉沐身一般,照的人十分舒服。
“你...你回来了?”沈亦打开小院的木门,声音是掩不住的惊喜。
比试擂台虽然设在娇韵殿外,但外门弟子及炉鼎是禁止体内的,因此,即便沈亦再想去观战也去不得。
楚元阳赢了第一回合的比赛,心情还算不错,勾着嘴角点点头。
“你...有没有受伤?”他虽问的有些迟疑,但语气中的我关心之意不减。
楚元阳含笑摇头:“我没事。”
“可是赢了?”沈亦清俊的脸上带着难掩的惊喜。
“嗯,我赢了!”楚元阳弯了弯眉眼,身后扒开还傻傻的挡着路不让自己进去的沈亦:“有什么事,得先放我进去再说。”
沈亦面颊一红,急急退开几步,让她进来。
“第二回合是比团队对战,你可有队友人选?”楚元阳在宗门内要好的朋友十分少,除了兰香以外,他还真没见过她跟谁走的比较近过。
楚元阳神色有些暗了下来:“没有。”
“你觉得阮师如何?”沈亦看她方才还似阳光明媚的小脸,瞬间就阴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心底也高兴不起来了。
楚元阳黛眉一蹙:“阮紫凌?”随后正眼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沈亦,意味不明的问:“你觉得阮师姐这个人怎么样?”
对于沈亦忽然提起阮紫凌,楚元阳是既诧异又疑惑。
他一直呆在这个小院很少出去,又怎会与阮紫凌相熟?
难道是因上次炉鼎阁阮紫凌救了他弟弟,所以......。
“阮师姐此人,我虽暂时还看不透她,但作为短暂的合作伙伴,她还是上上人选。”沈亦同样直视楚元阳,说出自己的想法。
两人目光交汇处,擦楚异样的火花
楚元阳的眼神依旧清丽无波,洁净的眸子深处,藏着淡淡的嘲讽与一丝不可捕捉的诧异。
沈亦的眸子很干净,很清亮透彻,如同一对乌溜溜的黑葡萄,泛着洁净的水光,十分美丽。
“我不会选择她,她亦也不会同样选择我!”楚元阳错开视线,一百八十度的仰望着蔚色天蔼。
“为何?”沈亦有些不解:“你是否与阮师姐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帮....。”
他虽与阮师姐接触不多,但如今他的弟弟成为了阮师姐的炉鼎,听小言说过许多关于阮师姐之事,再结合他看到了,感觉相比宗门内的其它弟子,德行品质要好上许多。
“不需要!”楚元阳琉璃般的眸子赫然阴幽,泛着阵阵冷光,吐出的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森冷阴寒。
沈亦心底一颤。
她继续面无表情的道:“没有理由,沈亦,我不管你与阮紫凌是什么关系,或者是要好到那种程度,请不要把你所认知的强加到我身上,她是什么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骤然变脸,沈亦心下一紧,发白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广袖中的双手,死死的抓住袖口衣襟,水雾般的眸子倔强的有些泛红。
看着他这幅模样,怕是被自己吓到了,登时收起怒气,眼睑搁置,双睫如黑翼般掩住了眼底的冰凉,声音最终还是放柔了些:“沈亦,她对我几次三番的出手,不是一句误会便能解决的,我与她现在已经撕破了脸,水火不容,你是我的朋友,如何抉择,全凭你自己。”
她也不知为何,现在只要提起阮紫凌她便满腔的仇恨,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前还没有过这种情况。
沈亦嘴巴嚅了嚅,无声的点点头。
谈成这样,两人也没什么心情在聊下去,索性双双回了洞府,闭门不出。
“还有这样的事?”
楚元阳把方才的那种异常告诉了毕方,毕方也是十分不解。
“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毕方谨慎的问。
“从蟒山回来后吧!不过也不确定,毕竟没试过,只是方才那一下。”楚元阳想了想回答。
“这事汝留意一下,不能马虎,或许可以去见见那阮紫凌,看看汝见了她,是否有心境变换,亦或者内心不受控制,若有,那么就能确定一件事。”毕方这话说的有些隐晦。
“确定什么事?”楚元阳当即问。
毕方的声音变得很沉:“我也不能确定,还要试验证明一番。”
听毕方这么说,楚元阳也不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