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亭也笑了,点了点头,言语间满是由心底发出的尊敬。
“没错,我们是该说到祖龙嬴政了。”
沈浪好奇的看着我们,看样子在他的想法中,无法理解为何我们提到一个千年前的古人,居然不约而同的心生敬意。
“川哥,亭哥,为什么你们一提到秦始皇这么尊敬,连表情都变了一副模样,我听说他就是一个暴君,暴政残忍天怒人怨,至于你们这样尊敬么?”
“一派胡言!”
春亭听见沈浪所说,面目严肃,对他怒斥道。
“若是把华夏自古以来所有帝王放在一起进行排序,其执牛耳者一定是祖龙嬴政,千古一帝绝非虚言!”
沈浪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开口,而我点了点头,对春亭的说法深以为然。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始皇出世,李斯相之,天崩地坼,掀翻一个世界,是圣是魔,未可轻议。
如此种种的评价,不论是褒是贬,都掩盖不了秦始皇这个人对华夏千古以来的影响。
秦始皇,赢姓,赵氏,名政,又称赵政、祖龙,乃秦庄襄王和赵姬之子,一生毁誉参半,可无论有多少诋毁,都阻挡不了后人为之神往,千古一帝绝非虚言。
祖龙嬴政是首次完成天下大一统的决定人物,也是历史上第一个称为皇帝的君主,他横扫六国平定中原,南平百越北击匈奴,建立皇帝制度,修建万里长城,以一己之力,奠定了华夏两千余年来政治制度的基本格局。
他认为自己的功劳胜过之前的三皇五帝,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构成皇帝的称号,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皇帝”称号的君主,所以自称“始皇帝”,后人俗称秦始皇。
他不仅做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帝,而且还规定后世之人,在自己死后皇位传给子孙时,后继者沿称二世皇帝、三世皇帝,以至万世,他想皇位永远由他一家继承下去,传之无穷,只是没成想这一统天下的大秦帝国,却仅仅十五年就分崩离析。
贾谊在《过秦论》中曾写到,“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意思就是到了秦始皇的时候,发展秦国前六世遗留下来的基业,以武力来统治各国,将东周,西周和各诸侯国统统消灭,登上皇帝的宝座来统治天下,用严酷的刑罚来奴役天下的百姓,威风震慑四海。
他在中央实行三公九卿制,中央设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丞相有左右二名,为百官之首,掌政事,而太尉则执掌军事,为最高军事长官,并不常置,御史大夫是丞相的副手,掌图籍秘书,代朝廷起草诏命文书,同时负责监察百官,分工明确。
在地方上,他废除了导致诸侯四起的分封制,改良为郡县制,改币制整交通,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为民族文化的融合一统做了天大的贡献。
在军事上,始皇派手下大将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水系,却匈奴七百余里,使得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匈奴作为秦后历代王朝的生死之敌,在秦朝时同样不敢妄动刀兵,生怕秦帝一怒之下将其斩草除根。
我们在一旁细数祖龙一生的功绩,沈浪听后,怯生生的开口询问,似是怕春亭再度迁怒与他。
“可是,我常听老人说,说秦始皇暴政不堪,焚书坑儒,征集壮丁修建阿房宫建筑帝陵,是个残忍十足的暴君,为何你们口中的秦始皇差距这么大?”
“荒谬,你口中的老人可曾亲眼看见过祖龙做了这些天怒人怨之事?”
春亭气极反笑,开口讥讽道。
“祖龙确实曾有过焚书坑儒之举,可他烧的都是无用之书,从未焚烧过医学、农牧等实用书籍,而坑儒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祖龙所坑乃是四百六十名欺世盗名的方士术士之流,从未冤枉过任何一个好人,这又何错之有?”
“为了华夏安危,就连朱重八征集壮丁修建陵墓你们都可以理解,为何到了祖龙嬴政之时你们就满腹疑问?”
原来如此。
传说中的秦始皇陵看来同样是为了华夏安危所建,想来其中一定也安置有某尊雕像,难怪千年过去依然无人能够进入其中,取出秦帝珍宝。
换句话说,也许终有一天,我也会进入那传说中“宝石为天,水银为河”的秦陵地宫,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我的脑中一片恍惚。
并没察觉到我在一旁的恍惚,春亭情绪异常激动,他又开口询问道。
“你们可知华夏帝王众多,为何唯独秦始皇被尊称为祖龙?”
薛楠伸出手,拍了拍春亭的后背,试图让他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同时开口,疑惑的回答道。
“祖为开始,龙为人君,祖龙便是第一位横扫六合,平定天下的皇帝,也就是秦始皇,这个说法不对么?”
春亭见薛楠的举动,目光一怔,随即开口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禹帝同样是天下共主,可为何从来没人质疑过始皇祖龙之位?”
说到这里,他却猛然住口,似乎是剩下的内容现在还不能让我们知晓。
见他闭口不言,我们猜测或许他有自己的打算,并未难为与他,薛楠在一旁沉默许久,她想起了春亭所说关于关山历代魁首的秘闻,又想到书中关于秦始皇最后的记载,忍不住疑惑,开口询问。
“春亭,那到底秦帝最后是死了还是失踪了?”
春亭整理了一下情绪,反问道。
“你们好好想想书中的记载,难道就不觉得史书中记载的祖龙之死疑点重重么?”
听他所说,我回忆起脑中关于嬴政驾崩的记载,发现果然如他所说,疑点重重。
那祖龙最后到底是如同大禹鬼谷一般神秘失踪,还是真的如书中记载,东巡途中崩与沙丘宫?
而我们本来是在探究九鼎的下落,现在居然牵扯到这千古一帝,难道九鼎最后在秦帝之手?
这第二次镇压神州缺口的器物,嬴政倒是是否铸成,这神州缺口又是否被再次镇压?
既然春亭已经说到这里,我们也就不再继续妄自猜测,而是看着他,等待他开口,说出关于这千古一帝最后的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