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笙如何问,那位天禹老弟就是闭口不言。
这看的后面的那个一直对秦笙打着主意的中年男子,更加气愤不过,“这邢天禹,太踏马拿自己当回事了,他以为自己是谁!”
听到后面那人的声音,秦笙点了点头,原来这位邢天禹,与兄弟们不和啊。
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她会啊!
低着头,秦笙眼眸转的飞快,抬头时她已经换了一种模样,纤细的嗓音开始搬弄了起来:“天禹大哥,我看后面那个人,他也没少欺负你吧?”
邢天禹依旧是没说话。
秦笙再接再厉,“听听,后面那个人又在说你了,说你什么狗仗人势,说你只是仗着寨主的喜欢,若是没有寨主,你连条狗都不是。”
看到邢天禹的眼眸闪了闪,秦笙嘴角偷偷划过一抹笑,继续说道:“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虽然后面那人,还没有这样说,但这并不妨碍秦笙自行想象。
她把想象中的,后面的那个男人会说出来的脏话,一股脑儿的说给了邢天禹听。
邢天禹一开始还算是冷冷的一张脸,后来直接就拔起腰间的长剑搭在秦笙的脖子上,烦躁的说了句:“闭嘴!”
秦笙只得将嘴巴先闭了上去。
但见邢天禹的气息恢复如常的时候,她又继续开始搬弄是非了:“天禹大哥,我身上有些药粉,吃了保准离不开茅房的,还有痒痒粉,保准撒在他身上一点点,他就会跪下来求你要解药的!”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邢天禹终于正经的和秦笙说了一句话。
秦笙抓着这句话,就继续往下掰扯,她委屈的扁了扁嘴:“其实……我是个大夫,师父让我上这座山采一种药草,想着采一些药草自是不难的,所以我就一个人上山了……”
“没成想,会在山上遇到天禹大哥,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秦笙努力的对邢天禹眨了眨眼。
就快要到那个山寨了,美人计什么的,再不用,就真的怕是会进了狼窝。
“你要采什么药?”邢天禹又问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邢天禹认不认识药草,可秦笙不能冒险。她想了一下,此地药草有许多种,她要采的药,那一定是只有这里才能采到的才是。
方才惊鸿一瞥,她好像瞥见了不远处的一块污地上长了些红鸢,这一路走来她都没有见过这种草药,唯有刚刚那个地方,有着一片红鸢。
“师父让我来采红鸢,可是,我都还没有找到哪里有”,她脱口而出。
“这红鸢,是用来治什么病的”?邢天禹继续问道。
还真是个谨慎的人,秦笙嘴角微勾,继续柔声回答:“这红鸢啊,是治一种怪病的,前几日我师父就收留了这样一位怪人,他脸上整个都红肿了起来,就连吃饭都困难,可是脉象确是正常的。”
说完了之后,秦笙暗自庆幸,还好她真的认识那草药。
还好她找的这个理由,非常完美,不然分分钟被识破,那就真的成了细作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