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的威力很大，未来痛的浑身没有知觉。

凌寒中枪却没有放开未来。

嘴角动了动，扬起一个笑弧，艰难说：“对不起，不能再保护你了……沿着水顺流到海边，等他们离开后，点火烧岛……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哗啦”一声水声，双双跌入水中。

在水的冲击下，凌寒放开了未来。

在冷水的刺激下，未来头脑清醒过来，屏住呼吸，努力平衡自己。

凌寒一直往下沉。

未来奋力游到凌寒身边。

只见他双眼紧闭，心脏处血不断涌出。

拍拍他的脸又拼命晃几下。

凌寒像是死去一般。

未来搂住他的腰，用尽全力往上游。

一条大鱼游过来将两人撞开。

未来实在憋不住，奋力冲出水面。

深呼一口气再扎入水中。

凌寒在慢慢下沉。

不知道有多深，下方黑沉的吓人。

未来水性很好，游到凌寒身边，再次抱住他，把他的手臂搭在肩膀，环紧他的腰，拼命往向游。

“哗啦”一声破水而出。

凌寒太沉，未来体力不支沉入水中，呛了口水。

再次钻出水，卵足劲往岸边游去。

终于，成功靠岸。

未来把凌寒平放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轰隆隆”头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声音由近及远，往东而去。

很快远去并消失。

未来缓过来，爬起捧住凌寒的脸，焦急唤：“凌寒，凌寒——”

脸贴在他心脏处。

心脏在微弱跳动。

扒掉衣服，看到子弹射穿的位置，眼睛顿时湿润。

双手止不住颤抖。

之前总认为他是带目地性接近，现在，奋不顾身救她。

就快死了。

她有什么好，值得把命搭上？

心神大乱，六神无主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对，溺了水，先抢救……

手按在凌寒的小腹，反腹用力挤压。

把水放出来后，双手摁在他的胸部按压，同时一边唤，“凌寒，醒醒，凌寒，给我醒醒……”

连续按十几下，扳开嘴，进行人口呼吸。

反反复复一个小时左右，凌寒终于有了反应。

“咳咳——”几声，嘴里咳出血来。

未来累的满头大汗，顾不擦汗，轻拍着他的脸，“凌寒，凌寒……”

凌寒睁开眼望着眼睛绯红一脸担忧的未来，嘴角扯了扯，艰难的说：“我快不行了……死前只想听你说句真心话……到底有没有一秒对我心动过……”

这种时候，未来哪敢乱说话。

欲将凌寒扶起来，“你一定会没事的，坚持住，我一定会想人办法救你。”

凌寒抓住未来的手，眼中满是痛楚，“连一句假话哄将死之人都不愿意吗？”

未来受不了他这个眼神。

垂下眼睑，说：“对不起……”

“连听你说句假话，都是奢求。”凌寒眼睑慢慢合上，手也渐渐松开，声音越来越低，“下辈子，我一定要抢在所有人前面，先遇到你。”

话音落，手重重垂下。

未来僵滞住。

十几秒后，哭着用力摇，“不准死，你答应过我，没我的允许不能死，凌寒，你给我睁开眼，我不想一辈子欠你……”

他是为救她而死。

不想一辈子活在内疚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