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很容易犯懒。
慕容寒正躺在吊床上睡觉。
叶忆曾柱着拐杖在来回练习走路,阿毒在整理草药。
一片宁静详和。
直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空地上降落。
慕容寒眯开眼,赫连霆下机。
求生欲极强的他,在看到某人那张臭脸和自带的阴寒杀气时,速度跳下吊床,笑嘻嘻迎上前,“哟嗬,无事不登三宝殿,正准备帮安胎药送过去,想不到你自己来了。”
之前让配安胎药,最近事多,他记性又不太好。
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生气了吧?
赫连霆面无表情说,“马上开些调理身子的药,急用。”
上次医生就交待过,这种药对身体伤害很大。
失望过后,主要先调养身子。
备孕的事,等身体好,合适要宝宝时再考虑。
白夜爵没死,白泽洋离世,她也没心思。
慕容寒抱着后脑勺跟过来,“调理哪方面?”
叶忆曾停止练习,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脸上汗,微笑问,“妹子没来?”
阿毒放下手中的草药起身,“六少好。”
赫连霆视线从阿毒脸上扫过,一秒都没停。
对上叶忆曾含笑的眼睛,努力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丝淡笑,“路过顺便过来取点药,腿恢复的不错,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休息会。”
随之迈进屋。
慕容寒跟上,经过叶忆曾面前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休息会。”
进屋,故意撞了下赫连霆的肩膀,贱笑,“火急火燎的,不会是太凶残,弄伤需要外用药?”
赫连霆没有理会,径直走到吧台前,从格子里取下一瓶威士忌,拧开盖仰起头往喉咙里倒,几秒倒空。
自备孕起,不止戒烟,连酒都不太敢碰。
慕容寒见状,收起脸上的轻佻,“怎么了?”
赫连霆放下酒瓶,闷声说,“她不想生孩子,偷偷服药,我一直蒙在鼓里,刚才血检才发现。”
慕容寒诧异不已,“她还有什么未解开的心结,而你不知道?”
这个真的很伤!
赫连霆又取下两瓶,一瓶酒扔给慕容寒,“陪我喝两瓶!”
说完,拿着酒瓶转身进了房间。
慕容寒取了两个杯子,冲门外高声喊,“阿毒,炸盘花生米,炒盘青菜,弄盘腌鱼到我房间来。”
霆这家伙,最重面子,即使心情不好,借酒浇愁,也不会让除交心以外的兄弟看见。
待阿毒进来,又交待,“煮壶醒酒茶。”
他酒量不太行。
进屋,赫连霆正站在窗前喝酒。
慕容寒走向前,说:“聊聊?”
赫连霆一言不发。
慕容寒:“……”
拉过椅子,拧开酒瓶,将酒倒进杯子,端起一杯,静静品着。
一会,阿毒端着菜进来。
待离开,慕容寒拿起筷子,夹了块腌鱼,“妹子没说原因?”
赫连霆手里酒瓶再次空,转身坐下,端起倒满酒的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重重放下,“以前是我的错,让她服过一次药,从爱上她起,再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她一心只想报仇,一直背着我偷服药,经历那么多过后,承诺会和我好好过日子,可她又骗我!”
说完,拿起酒瓶倒满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