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距离李博夏夫妇所在的小区有一段距离,再加上路上堵车,直到快十一点苏景川的车才开到李博夏所在的家属院门口,晨星给李思涵打了电话,让他出来接一下自己,没想到李慕羽和李思涵一起迎了出来。
晨星颇觉意外,怎么李伯伯也出来了呢?难道是猜到苏叔叔他们也过来了?
苏玥知道她在想什么,拉着她走上前,笑道:“李伯伯亲自接出来,还不是因为他急着想见你!”
李慕羽见苏景川和胡碧微一起前来,客气地跟胡碧薇寒暄了几句,又对苏玥和晨星招招手,就带着苏景川和胡碧微往里走了。
李思涵过来跟苏玥和晨星一起走,苏玥怕他因为过去的事不好意思,主动问起他如今读博的事情,李思涵就跟他聊起自己的专业,两人一路聊到李家的院子里。
寿星卢如敏听说苏景川夫妇一起过来了,早已在女儿李慕庄的搀扶下迎了出来,她跟苏景川点点头,让儿子带他去书房喝茶,自己亲亲热热地拉着胡碧微的手,说:“碧微,恢复得不错嘛,怎么没有把小女儿带过来呢?”
胡碧微松了一口气,李家人果然很会做人,当下扶着卢如敏的另一只手,往客厅里走,边走边说:“她今早上醒得早,我们出门的时候,她又瞌睡了,就没有带她过来。”
晨星和苏玥进了院子,正要去找奶奶说话,就见李思伊一阵风似地跑过来,拉着晨星的手说:“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了你们一大会儿了,快跟我走吧!”
晨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迟疑地看了一眼苏玥,苏玥知道她的意思,说:“我跟思涵就在前院里聊一会儿,你随时过来找我。”
李思伊对苏玥说:“你也过去啊,没听见我说的是你们吗?”
“啊?”苏玥愣了一下,问道:“怎么?还有我什么事吗?”
李思涵知道她们几个在捣鼓什么,就对苏玥说:“咱们一起去后院看看。”
李家的后院里有一间玻璃阳光房,这一会儿,李思芷、阿尔文、李思影正在里面摆弄着乐器,见了晨星和苏玥,李思芷赶紧拉着阿尔文迎上来,先对苏玥说:“我男友,阿尔文。”又对阿尔文介绍苏玥:“我妹妹的老公,苏玥。”
两个男人握握手,用英语寒暄了几句,李思芷又给晨星和苏玥介绍正在摆弄小提琴的李思影:“这是我的小妹、思伊的姐姐,李思影,”又对小妹说:“这是晨星和苏玥。”
晨星看了李思影两眼,发现她的相貌很像她妈妈,皮肤白皙,一双弯月眼,鼻梁细而挺,有一种江南女子的婉约之美。
李思影站起来,看了晨星和苏玥一眼,先赞了一句:“晨星,你跟老公好登对啊!”然后又做出一副很郁闷的表情,说:“晨星妹妹,我好郁闷的,之前我在家里的姐妹当中,颜值可以排到前三,见了你之后,我知道,我顶多是第四名了,唉!”
家里就这几个女孩子,她可真能谦虚,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李思伊嘟着嘴巴,对思影说:“姐,你不用谦虚,你至少排第二,我排第四,昨天我妈还骂我不争气,连李家标志性的大眼都没有!”
李思涵知道他妈在借题发挥,这会儿说这个,说不定会让苏玥和阿尔文看笑话,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想出来什么主意没有?”
李思芷说:“思涵,我们想给奶奶唱个祝寿歌,唱歌大家都可以,伴奏方面,我可以做键盘手、阿尔文当吉他手,思影拉小提琴,思伊弹钢琴。如今还缺个鼓手,苏玥,你行不行?”
“必须行啊!”苏玥玩笑道:“不然晨星能嫁给我吗?”
晨星很惊喜,问苏玥:“你还学过打鼓?”
苏玥小声告诉她:“在高中的时候,我跟几个同学一起组过乐队,当时乐队里缺一个鼓手,我就练了两年,还可以。”
李思芷很高兴,这是阿尔文想出来的点子,她早早地把伴奏的乐器都弄齐了,家里人学乐器的不少,可就没有人学过打鼓,没想到苏玥竟然可以,当即召集大家归位,先一起演奏两遍。
李思芷交给苏玥一套曲谱,大家一起配合了两遍,都觉得效果很棒,这首歌是一人主唱多人合唱的形式,思芷就问晨星,愿不愿主唱这首歌?
这首歌晨星跟小晗一起唱过,自觉还不错,不过眼见姐妹们都多才多艺,她可不敢托大,想了一下,说:姐姐,我没有学过乐理,不知道自己唱得味道对不对,这样吧,咱们每人唱一段,大家比较一下,然后再做决定吧?”
李思芷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当下伴奏开始,她先起头唱了一节,然后是思影、晨星、思伊各唱了一节,李思芷让李思涵、苏玥和阿尔文评价,她们四个谁唱得更好听一些。
三位男士的意见很一致,都认为晨星唱得更为声情并茂,最后就定了由晨星主唱、她们三个配唱的模式。
大家最后配合了一遍,效果非常完美,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苏玥叫来马龙和父亲的保镖游川,一起帮忙把钢琴、架子鼓这些乐器搬到前院里去。
临时乐队先配合了一段《海阔天空》,马上把今天的客人都吸引出来了。
李思涵推着奶奶坐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其他人分别站在前檐和院子里,看着这群年轻人组织的即兴表演。
乐队的表现很专业,李慕林和李慕羽各自盯着自己的女婿,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一个觉得阿尔文的教养良好,确实配得上自己多才多艺的女儿;一个觉得苏玥是难得的全才,他跟晨星简直就是绝配。
胡碧微看着打鼓打得像模像样的苏玥,问苏景川:“苏玥竟然还会打鼓?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你我不知道的多着呢!”苏景川叹道:“咱们虽然生他养他,却并不是很了解他,我跟他共事至今,越来越发现,咱们这个儿子,比你我想象的优秀,让他继承我们的家业,很大程度上,是束缚而不是成全了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