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锦还蹲在水沟前,一边赶紧将脸上的泥给洗了,一边笑道:“真是多亏了这次教训,以后我走路得看路了。”
李紫荆笑道:“说的就好像你以前走路从不看路似的。”
容小锦笑道:“至少以前没有今儿个这么深刻的认识。”
李紫荆只能笑着摇头了。这个儿子贫起来,可是连她大儿子都比不上的。
看了下左脚边的田,见有一个人的身位的秧苗被毁掉了,这田是刚插上稻秧不久的,被这么毁掉了,补秧再插上就行了,李紫荆心里有数了,但还是指着那被毁掉的一人身位的田问道:“你就是摔在这田里?”
容小锦笑道:“是啊,就是那个田。”
李紫荆因为好久没种田地了,一时间也记不起来这是谁家的田,正想问问人,这是谁家的田,她好去给人家道个歉,并去找梁绿萝要些秧苗来补插上,可她都还没开口,就见秦大水怒气冲冲的过来。
“这么宽的田坝你都能摔到我田里!?”秦大水怒目瞪着容小锦,口气十分不善。“还是带着那孽障一起摔我田里的,果然,那孽障就是不祥的!”
李紫荆一听,才想起来,这是秦大水的田。
而秦大水的田被毁了一点,生气也正常,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你说我儿子是孽障,她自然是不乐意了。
都不等容小锦说话,李紫荆就道:“小锦虽然是不小心才摔到你田里的,但毁了你这田一点,是小锦不对,你生气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一口一个孽障这么骂我儿子南锦,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大水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孽障!”
李紫荆却笑了:“有本事你再这么说我儿子试试?”
秦大水却被李紫荆笑的头皮发麻,不敢说了,但为了不让大家觉得他那么怂,他还是特别大声的道:“他是我生的,我这么说说他怎么了!”
李紫荆没立刻跟秦大水说什么,而是看了她相公顾若寒一眼。
顾若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怀里的顾南锦又给已经洗好脸的容小锦了。
见顾若寒将孩子给容小锦了,李紫荆才朝容小锦笑道:“小锦,你先带南锦回去,这事有我和你爹呢。”
“。”容小锦应了,就抱着顾南锦走了。因为刚不久前还摔了次,这次回去,他走的格外小心,生怕又摔到了。
摔到他还没事,大不了再爬起来,就是他怀里的弟弟还太小了,要是被他摔出事来了,可就不好了。
目送容小锦抱着顾南锦走远了,李紫荆才提醒秦大水:“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生的,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儿子,谁敢欺负我儿子,就是欺负我和我相公。”
平时,秦大水是不那么怕李紫荆和顾若寒的,怎么他也是一虎背熊腰的壮汉,但李紫荆和顾若寒动起真格来,他自然是怕的。
李紫荆和顾若寒在这十里八村可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也豁的出去。
所以,秦大水就怂了,不说顾南锦了,而是说被毁掉的田:“你们那个白头发的儿子将我的田毁了,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