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只是一个人头而已。后面数不清的人头开始陆续的攻击过来。
“砰……”无数的人头撞上来,那傀儡外围很快便不断凹陷。终于随着一声巨响之后,第一个口子破开了。
然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颗颗人头有如凶猛的炸弹一般,不断的通过自爆将傀儡炸得粉碎。
张万暗自侥幸自己钻进了傀儡之中,否则便是这一番轰炸,自己多半便会受伤。
当傀儡差不多撑不下去的时候,张万看准时候身形一纵猛的冲了出去。
这些人头似乎并没有什么灵智,仍旧攻击着残破的傀儡躯壳。而张万则早已一个箭步疾冲了出去。
他早将明狱功展开至极致,有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猛冲。
前方似乎有一处地方变黑了。
随着越来越近,张万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一处被毁坏的地方。
虽然不清楚那女人是如何做到的,但张万估计这黑洞应该便是某种地方的入口。
看着身边不断浮动着的人头与那些透明状的旋涡。张万怒吼一声,不再多想,一纵身直接冲了进去。
这贱人!若是遇上了不用多说直接开打。
张万这火气亦是被对方给激出来了。实在是太可恶了。人家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又放大浪追,又是骗钱银,最后还玩这一手想要图财害命。
这贱人既是如此不要脸,那便莫怪自己……
张万停了一下,眼前却是一副山清水秀的地域。
嗯?
张万完全愣住了!
外面还是一片火海,四处惨象。
而这里,却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张万身后忽然掠过一只青猿。那青猿身形与他相仿,经过之时还转头看了一眼。随即飞快的跳跃离去。
这里是……
不像是在外面那个界面。倒像是一个全新的界面。
难不成那黑洞其实是一处界面的传送门?
但却似乎没有被传送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一冲进来,眨眼便到地方了。
张万左右看了看,这里虽然风景不错,但空间却不算太大。前方是一处不高的山谷。山峰之上悬出一块巨大的黑色之物,那物上面便建有一座屋舍。
张万一路急行,然后沿着那山峰直接爬了上去。
推开门走进去,很快便看到了那女还有那只熊。
女人此刻双眼绽放着金似乎施展了什么秘术,正在仔细而缓慢的四处探寻着什么。
而那大熊更是撅着个熊屁股不知在墙角里扒弄什么呢。
“呔——”张万暴喝一声当先冲向离他最近的那头大熊。
大熊反应却是民迟钝了些,刚转身便被张万给抱住了熊腰。
这熊腰还真粗,而且软乎乎的不容易着力啊。
张万心中暗骂,随即猛的发力将这大熊高高的举起来然后用力甩向那女人。
趁着大熊飞过去的空档,他则紧跟在后面,拳上暗中蓄力。准备一拳将这贱人打得满脸开花,先毁了她的容再说。
那大熊还在空中呢,突然间便消失不见了。
张万愣了一下,却是那女人身后涌过来一大片浪花。
果然是她!
张万被那丈余高的小浪给冲在身上,然后……海水余势顺着身后的门涌了出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张万仔细感应了一番,似乎身上亦并没有什么不妥不处。
张万这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那女人忙一抬手向张成道:“且慢动手!兄弟……这……这里可是东渊真人的修道之地。我此番来便是来寻他的。先前有诸多误会,只是我答应你,寻到了好处,你我平分如何?”
这贱人当真是臭不要脸!
张万心中暗骂她无耻。但还是小心的问道:“东渊真人是什么人?”
“你连东渊真人都不知道?”这女人脸上现出一抹鄙视的表情,但她怕张万在这里动手引出大乱,因此不得不向张万解释道:“当年修仙界中有一位不世出的天才人物,便是东渊真人。东渊真人天赋极高,二十岁便已通灵,三十岁迈入灵神境。四十岁时已是堪与至尊比肩的人物。然而在那之后,东渊真人不知为何不再修炼。反倒将心思全部花费在了驭兽上。据闻东渊真人若是一直苦修,应该是有机会踏足仙路的。然而东渊真放弃了这一切,只是为了养兽。他一生共有育兽之所三十余处。这里便是其中一处。”
张万恍然道:“原来是个蓄牧的。那又如何?你到这里来……莫不是要帮那熊找一头母熊回去生崽儿?”
“喂……”那女人怒道:“我家花花本来就是头母熊好吗?我要找亦是帮它找头公熊啊。不是……”
这女人气的瞪了张万一眼,被张万一干扰,她竟然亦顺着对方的话去说了。
女人缓和了一下,向张万道:“东渊真人天纵其才。于世间各类功法秘术皆有钻研。若是能在这里找寻到他半点心得,于修炼可谓大有益处。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东渊真人后一来一直在育兽。天下间驭兽的仙门之中皆奉其为祖,其手段之高明可见一斑。所以……这里说不定能寻到极强的灵兽幼崽。甚至可能是蛋或是茧之类的东西。”
张万这下才算是明白了,笑道:“弄了半天你不过是想找一枚上等的灵兽蛋嘛。哼——何必这般麻烦,你去交易会上买一个不就完了嘛。”
张万估计这女人应该很有钱。因为她既无耻又能骗人。
这般手段绝对是一等一的大奸商。
大奸商说来是贬低人的,但其实真正能将生意迅速做大的。这大奸商还真是不二人选。
张万的性格是稳扎稳打。否则他的生意会扩张得更快。当然,风险同样极高。便如那位屈三爷,如今怕是日子不好过呢。
这女人叹了口气,懒得与张万计较道:“总之你既进来了便尽心找便是了。若真找到什么好东西,我绝不会亏待于你的。”
“五千万!”张万向她伸出了手道。
“你说什么?”这女人没太反应过来,不知他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