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问了半天，终究还是没一个结果，这下真的不好多问什么。

这系统也不肯出来帮忙，只有一个字：等。

就在这个时候，曾俊打来了电话，岔开了她和叶茗红的谈话。

曾俊说买了一瓶上好的香槟酒，让她出门口拿下。

慕慕穿好了鞋子，来到了马路边，刚好趁曾俊路过的时候，拿了2瓶香槟酒。

回到了屋内，来到了厨房，慕道荣说：“这酒，我也买了一瓶。”

“等下就先喝你买的。这2瓶，我先留着，趁这半个月喝完。”慕慕说。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嗜好，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喝香槟酒，在她的印象里面，好像是读小学的时候，慕道荣在厂里上班，他的老板送了员工一瓶，酒不是很贵，味道却还可以。从这里面，家里每年都会买一两瓶放着，就算没买，曾俊也会给慕慕买上几瓶放着。

在她的心里面，按照酒的地位排名的话，米酒第一次，其次是香槟酒。好比她打牌一样，不是为了多少钱，而是这代表中某种意义，象征着某种感情。

慕道荣说：“你表哥买的好像贵一点。”

慕慕喝的比较多，自然知道酒的价钱，目前市场上最便宜的也要100元左右，而且还是小瓶装的，若是大瓶装的，起码要三四百，有上千的，上万的，这样的要在固定的专卖店才能买到。在赣城这个地方，比较常见的都是500元之内的。

“只要是这个牌子的。不管什么价钱，我都喜欢。”

“酒要贵一点，才好喝。你表哥这种的，在店里没看到。”慕道荣说。

“他是在朋友那边买的。店铺肯定买不到。”慕慕说。

……

慕慕和慕道荣在讨论酒的价位，不知道为什么酒那么一点，价钱却卖的老高。

要是家里的稻米，能卖到酒的价钱，该有多好。不过，想想也是不可能，粮食要是炒得这么高得价钱，百姓都要饿死了。

叶茗红见他们聊得开心，催促道：“差不多吃饭了。碗筷摆上。”

“摆好了。”慕道荣说。

“我去开酒。”慕慕说。

“我买得那个酒不好开。要不先喝你表哥买的。”慕道荣说。

慕慕说：“过年的时候，肯定喝你买的酒。你是长辈。老幼有序。”

“让你爸去开。”叶茗红吩咐道。

慕道荣放下铁钳，转身去了大厅的桌前的橱柜里面，拿出来开瓶器，用力打开了木塞。

还算比较顺利，一下打开了。

他倒是显得很得意，大声的说了一句：“阿慕，打开了。”

叶茗红听到了，笑着说：“你爸像个小孩一样，开个酒，都要炫耀一下。”

“过年了，就应该高兴一回。”慕慕走出了厨房，来到了大厅。

慕道荣又说：“买酒的时候，送了几个玻璃杯，我洗好了，等下就用这个喝吧。”

“好。”慕慕顺便拿出了自制的花椒油，淋了一点在鱼上面。

而且还看到了一碗魔芋块，也淋了一点上去，看上去晶莹剔透。

她和家人都喜欢花椒的味道，花椒在茶油里面泡上一段时间，倒出来的油特别的香。

花椒是山上种的野花椒，比藤椒的味道要好一点。主要是就是茶油，目前市场紧缺，很难买到农家压榨出来的，变得非常稀有。茶树少了，加上环境变化，好几框茶籽都炸不了什么油。

每年榨出来的油，都够自个尝个先，如今桌上摆着的，都是来之不易。

慕慕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弄了一块魔芋吃了一口，像是凉粉一样，辣辣的，麻麻的。

慕道荣用托盘端了一些菜出来，看到她在吃魔芋，问：“这魔芋怎么样？”

“好吃。自己种的吗？”慕慕问。

“不是。在街上买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好吃。”慕慕放下了筷子，随着慕道荣进了厨房。

来到厨房内，叶茗红问：“几个菜了？”

“有十二个菜了。”慕慕说。

“这些菜苔，包菜，炒吗？”叶茗红问慕慕。

慕慕中午吃了一顿大餐，也吃不了多少，而且农村有个习惯，过年当天弄很多菜，都喜欢把菜留到初二。初一，大家都习惯吃除夕之夜的饭菜，表示年年有余的意思。

虽说是迷信，可终究是习俗。冬天，肉类放一两天没多大关系，可这炒好的蔬菜，留在第二天吃，实在是不好吃。

“不炒了。十二个菜，圆满。”慕慕笑道。

“行。吃饭。剩下的等下再说。”叶茗红把锅弄干净，倒上干净的冷水。

盖好了盖子，把灶里面的柴撤掉，铺上了一些碎木渣，随后一起去了大厅。

慕道荣看到一家人都出来了，把大厅的另外一盏灯也打开了。

整个屋内变得亮了许多，顺便关上了大门，而后坐在了桌前。

方桌有四面，他坐在了上席的位置，相对的位置是叶茗红坐着，慕慕一贯都喜欢坐在他的右侧。

桌上有十二道菜，三个人吃，碗筷摆满了。没人吃的碗，也倒上酒，这也是习俗。

倒上酒没人喝的，是留个过世的长辈用的。好比祭祀一样，求个一切顺利，不管人间，阴间的人，都要好好过。当然，这是迷信而已，反正就是图个平安吧。

慕慕端起了杯子，问：“阿妈，你要不喝点香槟酒。”

“我喝米酒吧。看你爸，喝不喝。”叶茗红说。

“我倒了一点。这酒弄热了，都蒸发了。只能喝冷的。”慕道荣摇晃着白色透明的杯子。

慕慕喝米酒都是用小碗装，站了起来，提了身边的铝制酒壶“我给你和阿爸都倒上米酒。我先陪你喝一点。”

慕道荣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皱纹多了许多。

慕慕每次过年，都会敬父母一小碗米酒，千言万语都难以说尽，一切尽在酒中。

“好了，好了。我有一点就行。”叶茗红止住了慕慕的手。

慕慕也没强求她喝酒，毕竟农村的米酒是用草药制作出来的，血压偏高的人，不能多喝。

“爸，你的加一点。”慕慕向慕道荣倒酒。

“我也不能多喝，搞半碗就行。”

慕道荣的碗盛了半碗酒，而后慕慕把自己的碗倒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