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泡了澡之后,那种钻心的冰冷感彻底消失了,她出来没有看到霍庭州。
把头发吹干之后,云开便又躺到床上,打算睡会儿。
刚刚躺下,房门就被人推开了,霍庭州带着初辞直接走了进来,云开顿时不好意思了。
她看着霍庭州嘀咕了一句:“不是说了我没事,你怎么还是把人叫来了。”
嗓音软软的,最后的尾声轻飘飘的,听上去颇有些,冲霍庭州娇嗔的味道。
初辞打量了房间一圈后,沉着脸瞪了云开一眼,好像在说你当我愿意来。
云开顿时更不好意思了,把脸往被子里埋的更深。
被人吓成这样,还直接叫来医生,这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初辞严肃地看着她:“你这样子我怎么检查?”
目光瞧了一下旁边的霍庭州,心里万分狐疑,这两什么情况,要不是他提前听说了,她是全身发寒,就她羞涩的小样子,还以为霍七爷把人给弄坏了。
云开赶紧靠着床头坐好。
初辞给云开做了简单的检查,丢下一句“没事,好好休息”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但是霍庭州并不放心,跟着初辞离开房间,严肃地再问了一句:“你确定没事?”
初辞有点一言难尽地看着霍庭州,他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不管受多严重的伤,病的多么严重,在他那儿都跟少吃了顿饭似的平常。
这个云开宝贝地跟个眼珠子似的。
“检查的结果她身体好的狠,一点儿事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么冷?”霍庭州不相信一个人,能无缘无故在大热天的发寒。
初辞笑了笑,“要不,你找个中医给她看看?西医治标,中医调理,有病治病,没病调理。”
这话其实是有些揶揄的味道,在说霍庭州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不想霍庭州还真同意了,直接交待给他:“你去找个靠谱的中医给她看看。”
初辞汗颜:“……”
还真找啊?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马克在旁边笑着说:“如果你没有空……把医生名字告诉我,我去叫也行……”
“叫叫叫,叫什么叫啊,身体好的不得了吃什么药,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初辞嘴角抽了抽,掩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一句:“马克,遇上云开的事,他是不是都这样?”
“是有点。”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换了芯子,这也太不像他了。”
“并没有换芯子,”想到刚才在书房里的一切,马克还残留一点心惊,跟在国外的时候一毛一样,只不过面上装得比以前温和了一些。
初辞忍不住地说:“这么惯着,会惯出毛病的。”
“霍先生乐意。”
“你跟在他们身边,没少辣眼睛吧。”初辞一脸同情地看着马克。
“不辣,挺养眼的。”就是有点无聊,不过正好趁机休个假也挺不错的。
“养眼没啥用,养孩子才是重点,”奶奶就盼着抱曾孙子。
养孩子?马克看了看楼上,小声回道:“现在别想了,他俩不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