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琼玥只说了这一个字,便直接在悬浮车的操控屏上按了几下,似乎是直接就做出了决定。
“喂喂喂,你不要这么言辞精简,起码也让我知道一下你的选择是什么吧……”
纪承衍扒着主驾驶的车靠背,试图从那操控屏上看出个究竟来,只不过那上面并没有显示目的地,只是一串自动形式的路径指引而已。
“你自己不会看啊……”
琼玥撇了撇嘴。
其实出于当个咸鱼以及优先保证自己安全的苟活心态,琼玥肯定是想选择去研发中心的。不过纪承衍有一点说的没错,如果真因为这点消息的传递问题而让星舰上出了事,毕竟还有认识的白灵白微他们在星舰上,尤其是被她视为家人的鸦和鸩,琼玥觉得自己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心安理得的。
纪承衍一听琼玥这话便开始打量着这车道的方向。
虽然开过来的时候开的自动模式,不过并不妨碍纪承衍用自己优秀的记忆力记录下一些周围路过的环境,也就是说,这悬浮车正在往回去的方向开。
“谢了啊兄弟。”
把兄弟那两个字收回去她还能接受谢了这两个字。琼玥磨了磨后槽牙,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不过我有个建议。”
“你说说看?”对于琼玥做出了先回去这样的选择,纪承衍觉得自己可以忽略掉他那艘被改装过的悬浮车被报废了的心痛,却不知道琼玥和璐璐之前还有过想要让他出这笔车祸赔偿费的想法。
“我们现在不能发信息,是因为从这个位置到星舰的距离太长了,这一段距离上如果有信息干扰仪器或者是光脑频段捕捉的机器,可能会让我们的消息传递不出去。但是如果我们已经抵达星舰附近的话,我希望你还是能够跟舰长有一次通话,否则我不会贸然选择登舰。”
纪承衍和子丘之前能够走脱,放在别的什么围攻里面她都不会太觉得惊讶。
尤其是止衡星系的本土势力。
但是放在天厄星盗团的身上,这种走脱只能说对方并没有来得及做出有效的应对。
可好运并非是时时都能有的,琼玥的异能和体术都受限于她化形的时间,留给她发展自己的时间还不足以达到一个量变引发质变的程度。
“可万一被星舰上的隐藏危险分子截获?”
“那么要么他们隐藏起来,暂时不敢动手,这是个好消息,要么他们直接加快行动直接暴露行迹,我们说不准还赶得及捞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
纪承衍不知道怎么反驳,居然觉得她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哦对了,我说的捞人是跟你们两个之前那样的,让他们从星舰的侧窗跳下来,我们开车接住的那种捞。”
“……”
纪承衍这次是真的无语到不知道怎么回她了。
“作为一个星际时代,应该以征服星辰大海为毕生目标的人,你是怎么能够这么从心的?”
琼玥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不是从心,我就是很懂得审时度势而已。”
毕竟按照人类的年龄计算法,我还真是个宝宝呢。
琼玥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在地下时睡时醒的那些个年头。
纪承衍才觉得琼玥那个架势着悬浮车将他们从那艘星舰上救出来,实在是很有那么点英雄气魄,偏偏此时她直接将自己给打回了原型。
不过确实,两个人是无法主导战局的,顶多就是给可能存在的敌人,稍稍增加一点攻占难度。
“说起来有个问题我还挺想问的。”
”什么?“
”星舰上的军人的数量到底是多少?“
”你是想知道真实的人数还是,表露在外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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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了。“
鸩摇了摇最近因为跟着琼玥和璐璐跟着秦渊走了之后,便只能靠着上星网来获取消息的鸦。星舰的停靠空间站并没有让他们有多少的兴奋情绪。
只是停靠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有了和琼玥会合的可能,反倒有可能因为她要陪着璐璐去那边的研究探测器的形式之类的工作而继续保持分开的状态。
幸好璐璐的这个房间里有营养剂的囤积,不然他们两个说不好还真得被饿死。
“阿琼那边有消息了?“
被强制从星网上扯下来的鸦,因为鸩这个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举动,露出了点雀跃的表情。
鸩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
他们两个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鸦在这个看向鸩的眼神中看出他的表情有那么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不是吧这么严肃?“鸦拍着翅膀飞了两圈。
之前吃下去的虫肉已经渐渐地被消化掉了,现在带给他的最明显的就是飞行速度的提升,如果再来点什么大补之物说不定他还真有可能接近那层化人的临界线。
可惜的是,现在是在星舰上,能有营养剂填饱肚子都算是不错的了,又哪里有可能有机会将之前没煮完的那点虫肉给带上来。
鸦脸上的那点儿可惜一闪而过,鸩对于危险的直觉其实比他要敏锐得多。
在垃圾星上的时候,在琼玥出现之前,鸩完全是他们两个之间的行动力主导。
而现在他说有危险,鸦也不可能真不当回事。
“但咱们也不可能出去吧?“
鸦对了对翅膀尖,看起来有点委屈巴巴的。
“阿琼都不带着我们出去玩,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太方便我们这样的鸟,光明正大地在走廊里晃荡啊……“
鸩看着那扇窗户,眼神定定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实在不太喜欢这种被限制住的感觉。
之前还能算有点目标,将衡云星上的地形特征的地图一张张跑过去,这些东西都转化成了有用的知识储备,他是能感觉到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
可现在这种奇怪的危机感不知从何而来。
他又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这种猜测发消息给琼玥,如果只是他无端生出的错误判断,反倒容易让她担心。
他用翅膀顶开了窗户上的封闭气密性阀门。
将身子从那个撑开的一小条缝隙之间钻了过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
鸦立时跟了上来,他可不觉得鸩只是有了想出去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