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尊,你先把奴下放开。”巫医耳朵都快被吼聋了。
“胎气,不是……你明明说要个把月才能看出是否能受孕,为何才十几天就有了?”梵夜非但没放开他,还把他晃来晃去的。
“王尊,十几天通过诊视是可以看到的。”巫医没办法,还得解释他的医理。
“很好。”薄唇两边的弧度微微上扬,掩饰不了的喜悦,缓缓放开了手中的巫医。
“恭喜王尊,这段时间奴下会每天过来给这罪奴调养生息,以保孩子万安。”
“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他关于本王是否能得到创世血脉,你就住在魔王殿中,别跑来跑去的。”梵夜道。
巫医赶紧小心翼翼地回道:“是,王尊,以这罪奴的身子,您还是别与她合房了,她需要静养。”
俊脸明显一僵,然后尴尬地大笑一声:“本王终于不用碰这个恶心丑陋的女人了,非常好。”
“她可是受了什么打击,您看她这汗,她在发烧,奴下去弄些水来。”巫医转身便去拿水和布巾。
梵夜坐于榻旁,抬手摸了下她的颈项和额头,居然热到烫手。
不多时,巫医端了盆冷水又一盆热水过来。
“她这样烧下去会出事的,得赶紧给她降温。”巫医拿了热的布巾上前,掀开榻被的一角……
“你做什么?!”一条修长的腿横飞过来,把巫医踹了半丈远。
“王尊,哎呦喂,饶命啊!”他又不是铁做的,哪经得起王尊这样的毒打。
“你好好的诊视,去掀被做什么?!”怒目可怖,恶狠狠地瞪着地上一时都无法起身的巫医。
“王尊。”巫医先跪下,“王尊,得让她把全身的热褪下,否则她命休矣啊!”
梵夜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夙心,汗湿了她的脸和发,看起来脸上在泛光,脸颊也红到不可思议。
“本王亲自来,你说要怎么弄?!”
巫医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要……给这罪奴擦身子?”
“废什么话,你告诉本王怎么做,然后滚出去!”梵夜现在相当不耐烦。
“是,您用热布巾给她把全身擦一遍,冷布巾就放额头上,记得布巾要多换……”巫医说了一通,在梵夜要吃人的冷芒中,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长这么大,这应该是梵夜第一次照顾病人,而且这病人还是她最痛恨的女人。
梵夜将榻被掀开,给夙心擦拭……
这如此多触目惊心的咬痕和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
他坐镇于魔王殿,他不开口,应该还没人敢下暗手打她。
俊脸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来是他自己……
他虽然没打她,但为了让她出声,在床榻上可没让她好受过。
将她翻过身来,整个背上的鞭伤疤痕呈墨色,有些惨不忍睹。
而大腿上的烙印,是罪奴的印记。
直到天亮,梵夜发现她的体温有所下降才帮她穿好了衣服,让巫医进来。
巫医进来后没多久,发现夙心的高烧又反复了,也就是说,某王尊辛苦了整个下半夜,一点成效都没有。
巫医看了眼一脸森沉的某王尊。
梵夜凉凉开口:“你知道本王要说什么,她要是有事,你也和她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