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夜像看物件一般地打量着夙心。
她是如此的瘦弱憔悴,眼窝深陷,面色灰白,脸颊干瘪,连唇色都变得朱暗无光,少女的憨态和娇嫩全然不见,唯一看得过去的也就是那双晶亮的杏眼,遥想以前,他就差点死在这双眼的含情睇凝中,她所谓的情,是刀啊!
“曾经你也算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现在竟然丑的让人恶心,哼!”梵夜轻声蔑笑,终于放开她的头发。
夙心咬了咬牙,这两年在牢狱中,她可谓是受到了特殊的“照拂”,没毁容已经是万幸。
反观这个男人,凛凛威姿,皎皎琼貌,还是美得像幅画,与她是两个极端。
“要不是你有创世血脉,仅污了本王眼这一条罪责,本王就会处死你。”梵夜只恨这创世血脉长在夙心身上。
“恶心的东西,还不给本王滚出去!”梵夜不知怒从何来,吼了一句。
夙心落落起身,捂着肚子,快步走了出去。
梵夜取了一瓶酒就往喉里倒,然后将酒瓶狠狠摔在地上,觉得不够,又踹翻了一旁的桌子。
而门外的夙心在墨欣的嘲笑中去了别殿。
三天后,别殿。
跪了一地的人。
而别殿的床榻上躺着半昏迷的夙心。
巫医上前跪下说道:“王尊,此罪奴的身子亏损过多,根本无法用巫邪之术受孕。”
梵夜的牙根紧了紧:“亏损过多你不会调理吗?!再试一次!”
所有人微微一颤,最近这王尊的火气,真是无人敢承受啊!
巫医实在为难:“王尊,巫邪之术本就是通过耗损身体达到目的,再试一次的话,这罪奴就要被鬼使收定了。”
梵夜闭了闭眼:“如此,你只需告诉本王怎么让她怀上孩子!”
巫医愣愣抬头:“王尊,要不试试平常的受孕方法?”
“什么办法?”梵夜冷冷问道。
巫医硬着头皮:“就是……就是您试着和这罪奴合房……”
梵夜听言一把将巫医提了起来:“你在耍本王是吗?”
“没,没啊!小的怎敢戏弄您,只是这罪奴的身子受了重伤,灵力全无与凡人无异,不可再次使用巫邪之术了,只能、只能用男女合房的方法让她怀上孩子。”巫医喊得又响又急,生怕喊慢了,这脑袋就被王尊给劈裂了。
梵夜将巫医拖到床榻边:“看看,这么个恶心东西如果给你合房,你可合得下去啊?”
巫医拼命摇头,且不说这罪奴恶心不恶心的问题,这罪奴曾经是王尊的女人,就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肖想啊!
“你都合不了房,你让本王和这个恶心至极的女人合房?!”梵夜看来是气得不轻,颈部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王、王尊,奴下知道这让王尊您为难,奴下还有办法,还有办法!”巫医已经感受到了满满的杀气,赶紧说道。
梵夜甩开他:“说。”
“奴下有一种药,男子服下后,无论面对的是何其丑陋的女子,都会威猛无比,大展……”
下一瞬,别殿中被踹出来一个人,细看之下,居然是巫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