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的长相真没得说,鹅蛋脸,圆润没有攻击性的面部线条,加一对杏眼柳眉,再没有哪种长相比这张脸更衬“贤柔娇妻”四个字了。
谁能娶到这样长得好,脾气好,品性好的姑娘,算他上辈子积了福!可惜,这姑娘连明年都没活过去,尸体就沉在了星博学院的人工湖里。
她是自己跳进去的。
可袁秋即便自杀了,变成个水鬼,她也只是个小鬼,根本不到影响世界规则的地步。那个吃了她的大鬼,才是真正的错误。
凉溪本来以为,她要跟那个大鬼周旋,没想到任务却是在袁秋的身上下功夫。
袁秋的生日很特殊,她娘生她的时候不凑巧,把她生成个八字全阴。在这个世界的说法中,这种人活着没什么,死了好像是特别凶的鬼。
但袁秋的这个性格吧……她变成鬼了还是好拿捏!照样是被别的鬼欺负!
那个错误的大鬼,临消散之际,吃上了她这么美好的养料。渡过了最险的劫,然后没过多久……就称霸这个世界的孤魂野鬼界了。
偏偏成王了之后,那大鬼凶戾嚣张,多次在人前现形杀生……这不就错误了吗?
“十三,要是这个错误个体很乖的话,它还会被抹除吗?”
“不会!”
看!太狂了就是要被收拾的!
“……”
十三本想要提醒凉溪一句,见她一脸萌新气,还是没讲什么。她总会知道的……
很乖的错误个体……呵!它的主人要是可以走的很远的话,总有一天会被这种东西逼得抓狂!当然,在那之前,她可以在直播中看看,别的高级执法人员怎么被逼到发狂!
她只要别死,这大鬼耗不上多久的。它被高人所伤,没有她做药,过一段时间就会消散。这样,她的主要任务,抹除错误个体,就算是完成了。至于袁秋的愿望,那容易!
凉溪一边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一边刷着直播。她还记得有件很重要的事,在搜索框里面输入蓝星,她怀着侥幸,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乡。
结果是,她找到了……一大片以蓝星为名字前缀或是后缀的系统名。
什么“我是蓝星”、“蓝星大王”、“我爱蓝星”,甚至见鬼的还有什么“蓝星的屁股”!
这些肯定不是她的老乡,蓝星总共才有多少人,光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数不清楚,凉溪翻了不知多少页,后面还是省略号。
她得搜详细编号,可是她不知道呀!
凉溪尝试了有一个多小时,不管搜索什么都能瞬间弹出一片结果,她打进一堆乱码也是一样。
放弃了找老乡,凉溪开始专心于别人的直播。她换来换去,下一个又下一个,发觉有三分之一的直播画面都是灰蒙蒙的,里面几片光幕。最主要的,他们的等级信息,除了编号不同之外,别的跟她是完全复制的。
这么多新人吗?
换到一个里面终于有人的,凉溪停下来看。画面里是个女人,她好像刚刚进任务场景,而且也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不过,她没有凉溪幸运,她身边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健硕的手臂环着她,两人姿势极为亲密,应当是情侣或是夫妻。
女人彻底呆住,然后尖叫了一声,连推带搡地跟男人拉开了距离。
直播间里本来有一个人,画面上飘过一行字:“噗哈哈哈哈……萌新好可爱!”
“宝贝你不能这么干啊!”
“你这不是告诉他你换芯儿了吗?”
一般说这话的都不是萌新。
凉溪也觉得主播的做法有些不当,要是那男人真是她的丈夫,她这样的反应,谁都会起疑心的。十三说了,他们这些执法人员,第一点要则就是不能让独立世界的人知晓他们的存在。
凉溪不关心主播了,她关心说话的人。她跑了这么多直播间,看到有营养的没几个。多数都是新人,等级信息就在直播间上晾着呢!cccccc……全是c!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疑似大佬的,凉溪准备看看,说话的人有没有在直播。
惨白的光幕上面是一行提示:抱歉!对方拒绝c级主播进入直播间!
……尴尬!
凉溪死了心,画面里的男人已经被吵醒了,她没看主播打算如何应对,换到了下一个直播间一片灰蒙蒙加上几块大白板!
“十三,有没有什么热度排行榜之类的?”
“有的。”
“在哪?”
“……需要您提高等级才能查看!”
“……ok。”
又跑了一些萌新的直播间,快到早上,凉溪也没记住几个。不过,看别人犯错误,她自己就能避免。
首要的第一点,下次进任务场景的时候,屏蔽一定要用!
这要是刚来就……就干点什么事,直播间里没人还好,有人的话,买豆腐撞死都来不及!
她真幸运,身为一个妙龄少女,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衣穿得好好的醒来!
“秋啊!”
天亮了,凉溪就没怎么睡。外头15分钟之前起床的人叫她,凉溪立刻起身,抹了一把脸,开了门。
门外的女人看到她,大早上就笑得没了眼睛:“赶紧刷牙洗脸,你爸也起了,妈去做饭去啊!你们爷俩吃完,早点儿去!”
“诶!”凉溪干干脆脆应了一声,笑着回屋去叠被子。
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妈妈乐得笑出了声,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扯开了嗓子喊:“老袁呐!老袁!赶紧起了!秋儿都起来了!”
凉溪一边麻利地叠了被子,一边竖着耳朵听。另一间卧室里头,父亲“嗯啊”的答应着。
虽然这是正式工作,但凉溪却觉得,这比试炼要容易些。因为她知道世界背景,她拥有袁秋的记忆。
凉溪哼着歌儿,蹦蹦跳跳跑去了浴室,就是一个开心的姑娘。
麻溜地冲了个澡,梳头洗脸刷牙,凉溪听到外头,母亲不满地往卧室走:“干什么呢你?孩子都拾掇好了!”
“老婆,我眼镜子呢?”
高度近视的男人眯着个眼睛,顶着个鸡窝头,在卧室里摸来摸去,没找到自己不能离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