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军的这番话里透露出了很多信息让王晨宇更加清楚地了解到了这个标在评标时的很多细节。

看样子徐策力找的那个枪手还是非常给力的，因为王晨宇知道，找外部的专家教授来参与评标，本身就是高院高层领导，特别是一把手的决定！很显然，那些专家教授在参加评标以前早就被人暗示过了，该怎么说话才能帮助徐策力的春城利信科技公司，才能帮助共利的产品最终中标。

不过现在结果已经有了，再去深究评标时的那些细节已经无关紧要了，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去打听，知道的事情多了反而不是很好，特别是这种隐秘的操作更是如此。

王晨宇深知这个时候戴军打电话来的目的可不是要向他通报评标的细节，而是在意他的股票！

因此王宇晨不等戴军出声询问，就很直接了当地主动说道：“戴科长，今天那支股票涨了有7个涨停板了。你是不是想出货了？”

戴军立即回答道：“对，我就是想问问你，差不多该到出货的时间了，我投入的钱也差不多翻了将近一倍，是不是明天可以出货了？我明天出货，对你那个提供内部消息的朋友有什么影响没有？”

王晨宇很是肯定地回答道：“如果戴科长你愿意保守一点，想明天就变现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你只管明天一大早卖股票就行，没有任何的影响。”

“那就好，我明天一开市就把股票卖掉。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挣钱，你放心，以后你们的产品只要不出大问题，其他验收什么的我会帮你们保驾护航的。”

“好的，多谢戴科长。下次我来春城，咱们再一起喝喝酒。”王宇晨很是高兴地说道。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bmi的高牧和cme的刘筱此时也得到了非常具体的消息，选择他们两家产品的系统集成商没有一个中标，反倒是拿着那个叫共利的国产品牌产品的春城利信科技最终中了标。

高牧甚至在听到确切消息后脸色苍白，差点没有一下子坐到地上去。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最终中标的产品是那家共利的国产品牌的产品，完全没有任何逻辑。

难道说共利这个国产品牌的存储产品居然能满足用户的技术参数指标？

高牧有点不敢置信，他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国产品牌的存储产品价格低廉，满足用户的项目预算倒是没有问题，但bmi的低端存储产品也价格足够低并且品牌响亮，共利能中标，只能说明其产品在技术参数指标的满足度上来说，比bmi的低端存储产品要好，不然共利是不可能中标的，哪怕过你管理的人搞定了某些用户也不行。

他当然通过杨副主任打听到了一些评标时的细节，似乎共利在被用户聘请来进行评标的专家教授高度评价，看样子共利是走通了用户方的上层关系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是高牧以前所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因为他一直吧关注的重点搞错了，一直盯着cme是他犯下的一个大错。

而cme的刘筱得知了确切消息后则直接向胡奎做了汇报，然后向胡奎拍胸脯保证道：“这个单子我们cme已经失败了，但是没有关系，我手里还有好几个这样的项目在跟，即便是这个单我们cme中不了，我也有信心能完成我的quota。”

胡奎悠悠地说道：“怎么会是一家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国产品牌产品中标了？你都没有分析一下这单失败的原因吗？”

刘筱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分析过失败的原因。我认为是我们当初做通了戴军的工作，才从技术参数指标上让bmi在技术参数指标上失分很多，即便是bmi的产品价格够低，也不能最终中标。”

胡奎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在避重就轻，现在开标的结果是那家叫共利的国产品牌产品中标，你就是将bmi完全屏蔽掉都没有任何用处。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重视这家叫共利的国产品牌？”

刘筱心里一阵腹诽，胡奎当初在用户确定了厂商入围名单后，不也一样根本没有将共利这个国产品牌放在眼里么？现在倒好，胡奎似乎得了健忘症，反倒质问起他来了！

可腹诽归腹诽，刘筱不得不再次解释道：“当初确实我对于共利没有引起重视。而这次我们cme失利，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价格方面不能满足用户的预算。技术参数指标部分，我对于我们cme的产品有着绝对的自信，不会丢掉什么分数，所以最终我们让bmi的产品在技术参数部分吃了个大亏，但却忽略了这家共利的公司，让他们钻了个空子，他们的产品在技术参数指标上可能也能满足用户对于技术部分的要求，可能失分不多，再加上国产品牌的存储产品价格足够低廉，最终才让共利中了标。”

胡奎勉强接受了刘筱的这个解释，只不过他还是再次提醒刘筱道：“这就是你在这次这个项目中犯下的最大错误了。你把主要竞争对手给搞错了，让共利吃个国产品牌钻了空子最终得以中标。其实我认为还有一个错误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

刘筱有些吃惊地望着胡奎，他并没有明白胡奎的意思，因为他自己也认真分析过，除了对主要竞争对手搞错了以外，他自认并没有犯其他错误。

胡奎冷哼一声道：“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没有说错。现在法院这个项目成为了过去，评标时的情况也多多少少让我们了解到了一些。从评标时所发生的情况来看，很显然这家叫共利的国产厂商用户工作做得非常扎实，甚至搞定了用户方的不少人，不然的话，你怎么解释那些被聘请来的外部专家教授会对共利的产品大家称赞呢？”

顿了顿，胡奎继续说道：“作为销售丢单并不可怕，因为丢单可能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但是如果一个销售不能认真总结，从失败中吸取教训，那么这个销售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