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泽兰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问道。
“少奶奶外面的天刚亮,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呢。”
“木香?你怎么在这,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也被他们抓进来了对不对?”泽兰的意识还有些混乱,以为自己还被关在青龙堂。在此情况之下看到木香,满心以为她也被抓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还以为有木香在外面,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去通知家人来搭救,可现在连木香也被抓了进来。泽兰的心中有一种希望破没的疼痛。
那疼痛瞬间就从心底逐渐向外蔓延,侵袭了全身。让她忍不住再次皱气了眉头。
“少奶奶您不要吓唬木香啊!我们这是在自己家里,您怎么糊涂了呢!”木香眼看着泽兰有些迷糊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青龙堂受到了刺激,跪在床边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我在自己的家里?”泽兰闻言先是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床榻,床头的帷幔,屋子里的摆设,果然都是家里的样子。
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从床上起来,眼神依旧有些迷茫。
“是桑耳少爷把您带回来的,少奶奶怎么忘了?”
泽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是了,正如木香说的是桑耳亲自将她从青龙堂带回来的,她怎么到给忘记了。一定是因为睡的时间太长了,大脑的运转都变得缓慢。
“我回来的时候没见你,还以为连你也出了事。”泽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木香,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我们做丫头的,委屈点也没什么,只是木香无能,委屈了少奶奶。”
“到底是怎么回事?”泽兰等了那么久都没有等到有人去青龙堂救她,心里就已经猜到这中间一定是出了问题。否则就算秦家无动于衷,她的娘家父母也不会眼睁睁的让宝贝女儿受委屈的。
木香本不想说这些事让泽兰听了伤心,只说是自己没有用,想要搪塞过去。无奈泽兰却一再追问,木香没有办法也知道瞒不住,只能把自己回来报信然后被大太太关在柴房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泽兰。
木香之所以不想说无非就是担心泽兰在知道这一切之后要大动干戈的,她这身子最忌讳的就是生气了。木香在说完之后便一直小心的观察着泽兰的神色,意外的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少有的平静。
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一点都不吃惊也不心痛。
木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到时和以前的阴家大小姐一点都不一样了。到底是经过了怎么样的痛彻心扉,才能把一个喜怒都习惯挂在脸上的人变成现在这样。
天大的忧伤也都埋在心里。
“木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这里,要怎么办?”
“少奶奶去哪里木香就去哪里,木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少奶奶的。”木香想当然的回答。
“果然是个傻丫头。”泽兰拉过她的手温柔的说道:“你现在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岂能跟着我一辈子。不过你放心,在亲事上我一定不会委屈了你,定要给你找一个肯一辈子一心一意疼爱你的男人,然后准备上一箱子的嫁妆把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被说起亲事,木香当即就羞红了脸:“少奶奶您说什么呢,木香要是走了谁来照顾少奶奶呢。”
泽兰笑而不语,实际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只等一切尘埃落定,她总要给自己的后半生一个答复。
“怎么是你?”甜蜜之后一觉醒来的秦桑枝赫然发现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并不是阴泽兰而是陆女菀的时候,瞬间将人从怀里推开,起身看着那张尚自沉睡中的脸大声的质问着。
陆女菀被吵醒,睡眼惺忪的看着恼怒的秦桑枝莞尔一笑:“大少爷亲自到我房里来的,不是我还能是哪一个呢?”
秦桑枝想说自己分明看到的是阴泽兰的脸,可眼睛突然停在了那桌面的两只空酒杯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那酒里面被加了东西对不对?”
陆女菀看着恼羞成怒的人,闷声不语。
“你说,到底是谁教你这么做的,你千方百计的想要嫁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秦桑枝猛然间用力的抓住陆女菀的胳膊将她的人送床上拉了起来。
一夜缠*绵激*情,陆女菀的身上只穿一件红色上秀鸳鸯的赤色肚兜,被桑枝这一拉扯骤然而落,未着片缕的肌肤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微量的空气中。
陆女菀一双眼睛毫无避讳的盯着秦桑枝的眼睛,她不相信这个已经和自己抵死纠缠过两次的男人会如此的无动于衷。哪怕是没有感情,可那肌肤之亲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却的。秦桑枝无奈,抓起身侧的一床锦被围在她的身上。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不希望这种事在发生第二次。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兰儿,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桑枝拾起那些被胡乱仍在地面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戴整齐,在也不愿意多看陆女菀一眼。
“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怕是也由不得你我。”陆女菀将身上的被子裹紧,看着桑枝道:“大少爷不是想知道我嫁入秦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是谁教我这么做的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秦桑枝骤然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默的站着等着陆女菀把话说完。
“是大少爷的母亲,秦家的大太太我的婆婆教我这样做的,是她让陈管家给大少爷送的酒也是她让陈管家把我打晕了送到大少爷的外书房,是她亲手促成的婚事,我这么说,大少爷也可都听懂了?”陆女菀的话戳到了她自己心中的酸楚,委屈和辛酸,还有那不敢想起的悔不当初。
秦桑枝在质问她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想到,她是有多么的努力又是受了多少的折磨才让自己勉强接受这个身份和事实的。她在面对秦桑耳的时候心里又是怎样的一种痛。可是为了陆家,为了能讨好婆婆,稳住在秦家的地位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他总以为只有他是受害者,却不知她陆女菀也是同样的感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