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都是这样,别紧张,我来教你。”
周青龙在阴泽兰还在犹豫的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并在说话间成功的握住了阴泽兰的双手。
她的两只手,左手刀,右手叉。周青龙的两只手则在她的两只手之上,如同学校里的先生在叫刚学会写字的孩子下笔的姿势一样。
“握着叉子的手要用力的按住牛排,然后另外一只手像我这样,轻轻的用力……”
不得不说,温柔起来的周青龙的确可以算是一个合格的先生。在他的调*教之下,阴泽兰果然顺利的切下了一块牛排。
周青龙用心的教,阴泽兰安静的学。两个人之间似乎早已经有了一种默契,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沟通,只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就能够心领神会。
殊不知,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旁若无人的态度,却让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于曼丽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周青龙注视着阴泽兰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的上扬,眼睛里充满了温柔。那是陷入了爱情之中的人,才会有的样子。
周青龙的牛排是七分熟的,不光切的时候容易,在吃的时候也更加符合东方人的口味。然而阴泽兰面前的牛排却是只有三分熟,刀子切开的时候还带着鲜红之色,嚼在嘴里充满了血腥之气。
吃到嘴里的东西没有办法吐出来,阴泽兰皱着眉头,将嘴里一块半生不熟的牛肉吞了下去。
周青龙察觉出不妥,看了一眼自己的盘子又看了阴泽兰面前的,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三分熟的牛排,曼丽小姐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说话的时候,周青龙的脸上已经带了微怒之色。
于曼丽心虚,一脸歉意的解释:“都快我没有考虑周全,只想着阴小姐这样的身份,定然是吃的惯的……这样吧,厨房里还准备了中餐,我马上就让他们换。”
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耍手段,而身为周青龙这样的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拆穿这样的小把戏。于曼丽这别有用心的安排,为的就是要让阴泽兰难堪,想要让她知难而退。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周青龙早已经将一切都看穿。
“曼丽小姐府上的厨子我们消受不起,还是留着你款待别人吧。”周青龙说完抓住阴泽兰的胳膊将她从餐桌前拉了起来:“这个时候青青也该醒了,我们还是回去吃午饭吧,我早上出来的时候特意让厨房准备了豆沙和糯米,用来做酒酿圆子最好。”
于曼丽没有想到,周青龙竟然真的动了气,好不容易才想了个办法把人给请来了,要是就这么让他走了,那才真的是前功尽弃呢。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阴小姐千万别生气,要是就这么走了,别说是我心里过意不去,要是传出去被外人知道了,我可就没脸在见人了。”
于曼丽说的聚聚诚恳,让同样身为女人的阴泽兰有些动容。而且既然是接受了她的邀请到府上做客,就这么离开也显的太不懂道理。可是继续留下不仅她觉得不舒服,只怕也不会痛快。
不过刚才周青龙提到酒酿圆子,这到给了阴泽兰一个两全其美的选择。
“曼丽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周堂主不仅有一身的好功夫,还会下厨房,尤其是桂花酒酿圆子,堪称是一绝,不如就请曼丽小姐跟我们回去,也尝一尝他的手艺。”
难得的机会,于曼丽自然是满口的答应着,当即便叫了下人备车,准备和他们一起回青龙堂去。
阴泽兰的这个提议看上去是两全其美,实则是让周青龙有苦难言。他只为两个女人下过厨房,亲生妹妹周青青,还有一个就是阴泽兰。
周青龙注意到阴泽兰这段时间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似乎并没有什么食欲,因想着她说过喜欢吃他亲手做的桂花酒酿圆子,所以才特意嘱咐了厨房准备好材料,要亲手做给她吃的。
结果却被阴泽兰借花献佛,邀请了于曼丽。
回青龙堂的路上,阴泽兰主动要求和于曼丽同乘一辆车,而周青龙则是单独坐另外一辆车,周青龙是不同意的,奈何阴泽兰一再坚持,他也只能作罢。
“曼丽小姐,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咱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年纪比你长,若是不嫌弃的话,你就叫我一声姐姐,我称呼你妹妹,可好?”
阴泽兰嫣然一笑,算是答应了。
开口道:“妹妹就是想问,姐姐和周堂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出口的隐情啊?妹妹虽然愚笨,却也看的出姐姐今日的盛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曼丽苦心孤诣,为的就是不用自己开口,阴泽兰就能明白她对周青龙的别有用心。迟迟不见阴泽兰开口,曼丽还有些担心,也不知阴泽兰是真的没有想明白还是一切都了然于心却只是不说。
心里正想着自己的下一步机会,阴泽兰就开口了。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而且又不是当着周青龙的面,她和周青龙之间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地步也就任由她一张嘴说了算。
“妹妹果然是个明白人,姐姐我也不瞒着你,我和周堂主也是老早就相识的,如他那般的热血男儿但凡是姑娘见了就没有几个不动心的。”
“既然姐姐对他有情,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呢?以姐姐的才貌,加上身份地位,两个人在一起到是绝配。”
阴泽兰总是觉得此事并非像于曼丽口中说的那般简单,周青龙是最重情义的,对待兄弟如此,对待女人也是如此。可是,自认识以来阴泽兰就从来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过于曼丽这个名字。
不仅周青龙自己没有提,就连周青青也是一样。这就说明了,于曼丽在他们兄妹心中的地位,要么是等同于陌生人,否则就是如忌讳一般是不能提起的人。可那种人多半都是仇人。
“我的人都是他的了,自然是想时时刻刻的都和他在一起的,可是他总是太过于在乎我的,说帮派的生活就是刀尖上舔血,能活到哪天都是老天爷说了算,他不想让我也去过那种日子,所以进来总是想方设法的躲着让,想让我死心。刚才你也看到,他故意的对妹妹照顾有加,就是做给我看的。”
于曼丽抓住阴泽兰矛盾的心里,硬是把周青龙刚才出于真心的表现说成是故意在演戏的手段,以此来挑起阴泽兰对周青龙的怀疑之心,企图在两个人之间制造矛盾。
她的做法是没有错,风月场合争夺男人的惯用手法总是很有效果的。可于曼丽却搞错了一样,分析错了阴泽兰和周青龙之间的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