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猴的身份特殊,不方便跟着去,把人送上车便消失了。他今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报阴泽兰当日的恩情。
毕竟是在街上混日子的人,他也不想因此而得罪了警察局。
白石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桑耳已经拧成一团的脸,怕他因为此事一时冲动沉不住气,劝道:“她这个样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事情依然如此了。要我说,干脆就什么都别管,你不如就趁此时带她走吧。”
秦桑耳抓过阴泽兰冰凉的手指暖在自己的手中,长叹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还在犹豫些什么,你若是肯听我一句话把她带走,也不至于害的她被那畜生……”白石说道此处便勇气在说下去。
同样是男人,他知道即便是秦桑耳在如何的不在乎,这件事也必然成为他心里永远都没有办法抹去的伤痕。
身为男人,在没有什么比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看着她被别人欺凌更伤痛。
“王局长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没怎么样?这怎么可能。白石用力的踩住刹车,让车里在马路边停下:“什么叫并没有把她怎么样?王局长可是出了名的色!”
“今天放过她,并不代表以后都会放过她。这只老狐狸不会轻易罢手的,”
车子又从新启动,一直到白石家老宅,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白家的这宅院,虽然被闲置了许久,不过每年酷暑的时候白老夫人也就是白石的奶奶都会到这里小住几日避暑,所以一应的用品到也是全的。
起先,秦桑耳也以为阴泽兰是受到了惊吓,加上连日的奔波和忧伤所以才会睡的格外沉了些。所以到了白家的老宅也没忍心把她叫醒。不过此刻摸着床上的人那滚*烫的脸颊,秦桑耳才恍然大悟,哪里是睡的沉,阴泽兰分明是在发烧。
亏他和白石两人都是医生,竟然糊涂到没有发觉。
白石看着正在手忙脚乱用冷毛巾帮阴泽兰退烧的秦桑耳说道:“她身子本来就弱,今日又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发烧也是必然的。倒是你,就这样把人给带出来了,要怎么和两家人交代?”
看阴泽兰这样子,想要痊愈少则也要两三日。这两三日的时间里,阴秦两家都见不到她的人,只怕是要出大事情了。
秦桑耳一心都在阴泽兰的身上,当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被白石这一提醒,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这件事只怕还要麻烦你去找青青帮忙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眼下这种情况,自己在留下去也是多余。再说,他这个做兄弟的还的赶着去帮秦桑耳和阴泽兰这对苦命的人解决后顾之忧呢。
“哦,对了。你最好还是先到我们家去和木香说一下,以免出了纰漏。”秦桑耳不安心的嘱咐着。
木香对阴泽兰的情况最是了解,又是自小在阴家长大的丫头,在阴家人的面前少不得还需要她的帮助。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安心的留在这里照顾她吧。”
白石说着推开房门,走进了夜色中。为了确保事情可以顺利的进展,他一刻都不敢耽搁,连夜赶到青龙堂找了周青青,二人商量好之后又请周青青派人到秦家和阴宅去,说是留阴泽兰在青龙堂小住两日。
与此同时,白石又亲自到秦家走了一趟,偷偷的见了木香一面,大致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嘱咐她千万不要起疑心。
青龙堂并不是个受欢迎的地方,尤其是还和阴家为了地契的事情结着愁呢。为了让阴泽兰回去以后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白石只能说阴泽兰留在青龙堂是为了想办法救被关在监狱里的秦桑枝。
如此一来,秦家人的嘴巴倒是被堵住了。不过阴泽漆和泽泻两兄弟的抱怨却极大。甚至当着青龙堂手下的面就说出在阴家没有她这个女人,他们也不承认这个妹妹的话来。
即便是白石和周青青这两个人听了,都要为阴泽兰觉得不值。
“你给我说实话,你对阴泽兰那么好,是不是因为她比我长的漂亮?”周青青靠在窗边问白石。
忙活了大半夜,如今月已中天,白石只想回家去倒在床上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却被周青青硬生生的给留了下来。
说是硬生生一点都不夸张。因为这个青龙堂的大小姐留人用的可不是嘴,而是靠她手里的那根鞭子。扬手一鞭,打在门框上。
白石不像秦桑耳,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祖传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在如周青青这般强势的女人面前,还是低头保命最要紧。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果然觉得她长的比我漂亮。”周青青愤怒的从窗口转过来,手里的鞭子压在白石的肩膀上。
她就是这样一个心理藏不住的事的女人。
“你若是不想看我早死,这话最好不要让秦桑耳听到。”
周青青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他喜欢那个人已经几近疯癫了,今天连你青龙堂的兄弟都打了,要不是我拦着就直接单枪匹马的闯到警察局长的府上了,要是让他听到你刚才的话,还不早把我碎尸万段了。”
所以,他这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了?周青青的脾气如何能容忍的了,正打算和他好好理论一番,却被白石主动从身前抱住,纵然有一身的怒气,也全都消散在他这个毫不征兆的怀抱中。
认识白石这么久,他要么躲着、要么不冷不热,甚少如此主动。
人还在错愕中,便听白石在耳边轻柔的低声呢喃:“男人只有字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觉得她是美的。阴泽兰的美是属于秦桑耳的。”
白石用双手捧起周青青那如清晨带着露珠的花瓣一般美好的容颜,笑道:“在我的眼中,只有你是最美的!”
周青青也曾听白石说过无数次情话,却没有哪一次可以和这一句相比。它的动听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对感情的承受范围。
月色中,傻傻的看着他的眼睛。白石也同样回望着她,无限的浓情蜜意都融化在彼此的吻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