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堂的名号是做什么的,那就代表着杀人不眨眼啊。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得罪了他们准没有好下场。
平常然到了那门口都要绕路走,也只有这阴泽漆,仗着父亲在新政府为官,自己又在衙门里有个小官职,才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结果当场就被抓住了。一起去的六个人,其中一个当场就吃了青龙堂的枪子,*迸裂。余下的几个包括阴泽泻在内,也都受了伤,被关押起来。
宾主尽欢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都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等着看一出好戏呢。
“我阴某人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反倒让堂主费心了,这不孝子如今在哪?”
青龙堂的堂主随意的摆摆手,身边叉腰站着的一个人便跑了出去,不多时,就和另外一个同样穿着白裤黑褂的人一起将五花大绑的阴泽泻带了上来。
胳膊被绑着,衣服也都扯破了,上面还有已经被风吹干了的斑驳的血渍。在看那脸上,更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快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二姨太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当即便扑了过去,哭着道:“我可怜的孩子啊,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快让我看看。”
刚到跟前,还未碰到泽泻的手就被青龙堂的两个手下给挡了回来。
“我要见我儿子,你们凭什么拦着!”
那两个人却对二姨太的嘶吼置若罔闻,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只听堂主一个人的话,只能为堂主一人赴汤蹈火。
“老爷,泽泻虽有错可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一定要救救他呀!”二姨太被青龙堂的手下挡着不能上前,也只自己力量薄弱不能抗衡,只能回到阴老爷的身边,跪在地上流着眼泪哀求:“老爷,你可一定要救他呀,泽泻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能活了。”
“这事自有老爷做主,当着外人的面你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还不快点起来。”佟氏在一旁小声的呵斥着。
别人都说到底是正房大太太,在这个时候也能沉住气,还时刻记挂着阴家的颜面。不过当事人却清楚她是为什么,出事的若换做泽漆或者泽兰中的任何一个,只怕她现在也早忘记了什么是颜面。
不过泽兰眼下更担心的却是父亲的为难,于是在母亲呵斥过后,连忙上前企图把二姨太从地上搀扶起来。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好人,你们大房的人不是一直都在盼着这一天吗?现在好了,泽泻被打的半死不活,你们高兴了、得意了!”
“姨娘先起来,这事自有父亲做主。”泽兰努力的不把她说的难听话放在心上,毕竟眼下要以大局为重。
二姨太担心泽泻,分不清事情的严重性,只一味的哭哭啼啼不听劝告,当真是随了那些等着看笑话之人的心。最后还是在阴老爷的厉声呵斥下,才勉强随着泽兰从地上起来站到一边去。
“泽泻犯了如此大的错,堂主觉得要如何解决才能给你手下的弟兄们一个交代?”阴老爷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种情况下依旧沉得住气,面不改色。
这堂主到也萌生了些敬佩,回答道:“若是按照我们的规矩,那自然是一命换一命了。”
“既然是这样,那堂主索性就把这个不孝子带了去,要打要杀都由你们,我全当做是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阴老爷何必着急呢,且听我把话说完在做定夺也不迟。”
“一命换一命天经地义,堂主还有什么想说?”
“话是没错,你儿子昨天晚上带人来一枪就打死了我那个分堂主,不过他带的人里也死了一个,我就吃亏点也给阴老爷一个面子,这人命债就勉强算是抵了。不过你也知道,我这青龙堂也不是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我这做大哥的也总要给手下的几百号弟兄们一个说法。人命可以抵,但这带头在我青龙堂闹事的责任却不可以不但,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威胁不到阴少爷的性命,阴老爷觉得我这个做法还合适吧?”
留下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的确不会危及生命,可阴泽泻还年轻,尚没有妻室,不管是没有了胳膊还是腿,那都是终身的残疾了,试问到时候还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愿意嫁给一个四肢不健全的人呢。
泽兰以为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不想父亲开口说的确是:“堂主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薄面上肯放过这个孽障,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不能容忍他这么错下去。”
说完起身朝被两个人押着跪在地上的阴泽泻走了过去。泽兰不放心,一直都跟在后面。到了跟前,青龙堂的两个手下依旧阻拦不许靠近。
“我想要和这个逆子说几句话,不知堂主可否行个方便?”
堂主很爽快的朝手下的人摆了摆手,两人便自动退到一边,留阴老爷和泽泻两个人说话的空间。
刚才离的远,看的不是很真切,只觉得泽泻伤的不轻。现在跟着父亲走进了些,泽兰方才彻底看清,何止是鼻青脸肿,泽泻的门牙都被打掉了,样子实在有些让人担忧。本想走上前去,结果被父亲拦了下来。
“你这个孽障,把我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如今惹出这么大的事来,当真是给我们阴家丢脸。所以,今天即便是青龙堂的堂主肯放过你,我也是绝对不能轻饶了你的,否则我死了那天如何有脸去见阴家的列祖列宗。”
泽兰正不知父亲这话是和用意,但见父亲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来,顶在泽泻的太阳穴上:“养不教父之过,与其留着你继续给我闯祸,倒不如我今天就亲手结束了你的性命,既可以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也可以给活着的人一个说法。”
这枪泽兰在父亲书房的抽屉里见过,却从不见他带再说身上,不想今日这个意外都碰在一起了。
阴老爷说完,手指果然按在扳机上,随时都准备按下去。只要一下,阴泽泻的脑袋就会当场开花的。
“父亲,泽泻还小不懂事,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泽兰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将阴泽泻护在自己的身后。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一起为了上来,佟氏担心泽兰,二姨太记挂泽泻,两个太太一人抱住阴老爷的一条腿哭个不停。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总不能让那些来贺寿的等着看热闹的宾客们继续看下去,作为主人的陆老爷等到了这个时候才终于站了出来。
“阴兄切莫心急,二位既然都是来给我贺寿的,也都是我的朋友,那不妨就暂且给我陆某一个面子,都各自退让一步,这里宾客众多,我们不如到里面去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