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楚朝阳的逼迫下,头颅换了十几种说法。
对这些说法,楚朝阳一个都不信。
眼见问不出实话,他直接一脚下去,这一次动了真格的!纯阳真气喷涌而出,在头颅尖锐的叫声中,噗的一声,一脚将他踩爆。
魂能+500
楚朝阳目光一闪,这竟然是一只四阶的鬼怪。
不过,也太弱鸡了一点。
应该也不能说是它弱,实在是它的对手太强了!
对,就是这样。
他的实力其实还是很强的!
只是遇到了一个天骄对手,所以才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楚朝阳点点头,很是自信的在脸上摸了一把。
随后他眼睛一动,再次看向头颅给他的墨璃镯。
这枚手镯,是不是真的可以躲避幽冥府所谓的阴尸鬼?
对此楚朝阳表示怀疑!
他始终没有真正相信过头颅嘴中的话,耐着性子听他说那么多,只是用来参考一下。
之所以还要这枚镯子,是因为他已经被幽冥府盯上了!
万一这枚镯子是真的呢?
楚朝阳盯着镯子,运起精神之力扫了一遍,感觉应该没有被什么人施展过奇奇怪怪的印记在上面。
将镯子往手腕上一戴,楚朝阳摸着下巴沉思。
他现在该干嘛?
幽冥府要断王脉,祭云城。
他倒是想去为几百万人努力一把,关键他没那个实力啊!
上去也只是找死。
云城是秦族的!
如果连底蕴深厚的秦族都顶不住,他这个还没成长起来的挂逼天骄,肯定也是没什么用的!
正在沉思中的楚朝阳突然抬头,前方有一股不算弱的阴气波动。
三阶级别的鬼怪?
楚朝阳身形一动,极快的赶了过去。
这是一只青面獠牙,眼睛血红看不出有什么灵智的鬼怪。
厉鬼!
楚朝阳飞身过去一脚将他踢爆!
魂能+100
这只厉鬼,让楚朝阳想起了从石洞中逃出来时,他见到的满山遍野的鬼怪,好像都是这德性。
再结合被他踩爆的那个头颅。
楚朝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莫不是有什么幽冥府的敌对势力,对他们动手了?
要不要回去撸一把羊毛?
楚朝阳心动了!
那地方风水太好!
他太喜欢,出来到现在都还在怀念。
稳住!
不能浪。
想了想,楚朝阳还是将这个有点作死的想法压了下去。
这些天在云城中,不知道听说了多少幽冥府的辉煌战绩。
连二族三宗都被他们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他又是通缉犯,这要是凑上去,万一被哪个大佬注意到,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楚朝阳觉得,还是不要插手进这些大佬门博弈的泥塘为好。
先在野外打打小野。
等发育起来,他就是最强的大佬,誓要将这些妖魔鬼怪捏死。
…………
楚朝阳从幽冥府逃出来的那片山林!
彭彭彭!
三道高壮的身影,如同炮弹一般飞射向天空,然后又轰隆隆落地。
方脸大汉三人,嘴歪眼斜,腰骨折断,艰难的从被砸出来的深坑中爬出来。
然后如死狗一样,趴在一个眼神深邃如海的少年脚下。
“一群废物,我才出去了一会,须弥血魂界炸裂,万鬼阵被毁,厉鬼逃掉近三分之一,血右不知所踪,说,到底怎么回事。”
被问话的三个大汉面面相觑,而后在青年逼人的目光下,方脸大汉哭丧着脸道:“护法大人,具体的我并不清楚……”
彭!也不见青年有什么动作,方脸大汉就直接飞了出去。
他出脚的速度,太快太快,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另一个大汉。
被他盯着的大汉,面色一紧,菊花一缩,为了不被踢飞出去,他觉得该换一种回答方式。
“护法大人,是这样的!三公子带着我们去云城,将秦族追查的传承者找了出来,然后三公子启动了须弥血魂界,进行转魂,意图将传承与一切好处完整的转嫁而出……”
大汉紧张的将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血右贪心了!我早就说过了,东林城的那座佛寺不简单,普通的须弥血魂界,只可以剥离普通的赋灵师传承,对上这些真正强者布下的传承禁制是起不了作用的!”
青年喃喃自语起来,而后眉头一皱面露不解,接着自语道。
“可是就算破不了传承禁制,以须弥血魂界的特殊,也不会出事啊!为何会直接炸掉?那座佛寺难道比我想象的等级还要高,这么说来,是该考虑一下请府中长老来看看了!
而且这些废物说血右失踪了,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唉!我那大哥,这下该伤透心了。”
天上的大日照下,却驱不散山中浓郁的阴冷之气。
山林之中,无数厉鬼趴伏在地,瑟瑟发抖!
有一股天威笼罩在他们头顶,让他们发自本能的感到畏惧。
“将所有阴尸鬼散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四个废物,还有佛寺的传承者给我找回来!”
一声命令响彻山林之间,而后无数道背着棺材的身影,拔腿嗖嗖……的冲了出去。
…………
五天后!
落日城!
这是一座丙级大城,人口上百万。
在这鬼怪霍乱天下的多事之秋,如今的落日城,好运的还没受到波及。
安宁的落日城,还维持着与城外各村落的紧密联系,贸易畅通。
落日城,南门!
三匹黑色的骏马,从官道上横冲直撞而来。
沿路所过,一群带着各种物资,去城池兑换生活所需的村民,纷纷面色大变的躲避。
甚至很多人为了躲避飞驰的马匹,连手中重重的包袱都丢落在地,被飞奔而过的马匹一碾而过。
整个临近城门的官道处,一阵鸡飞狗跳。
甚至到了城门哨卡处,飞奔的马匹依旧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快,快,快走,三位公子回城了!”
远远的,正在城门口收刮钱粮的一个士兵,眼睛突然瞪圆,然后失声大叫。
连刚刚从一个农妇手里敲过来的两个铜板,都来不及往怀里放,苦中嚷嚷的同时,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躲避,手中的长矛与脑袋上的头盔接连掉落在地。
其他吊儿郎当的士兵听到动静,只是往官道上望了一眼,然后集体打了个冷颤,手中兵器一扔,全部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