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晚上改过来)
正在宋江一个个排查可疑人物时,忽听地洞上方,有人说话道:“宋大哥可在?兄弟朱仝来访?”
宋江大惊?莫非是官府来捉拿我的?
朱仝在上面继续道:“宋大哥莫惊,我是单身前来,并未带衙役。”
听到这话,宋江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平时跟朱仝交好,他应该不是来捉自己的,便和弟弟宋青一起从地洞里钻出来,道:“果然是朱兄!”
只见面如重枣、目若朗星类似关羽的朱仝说道:“兄长曾说道:‘我家佛座底下有个地窨子,上面放着三世佛,佛堂内有片地板盖着,上面设着供床。你有些紧急之事,可来这里躲避。’小弟那时听说,记在心里。所以才能找到这里。”
宋江躬身施礼道:“朱兄,你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朱仝道:“原本县令大人不想继续追捕兄长,但是那阎婆三番两次告状,甚至闹到了济州府里,县令大人无奈,只好又让县里的都头们全部出动。此地虽好,也不是安身之处,倘或有人知得,来这里搜着,如之奈何?”
宋江道:“我也自这般寻思。若不是贤兄如此周全,宋江定遭缧绁之厄。”
朱仝道:“休如此说。兄长却投何处去好?”
宋江道:“小可寻思有三个安身之处:一是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庄上,二乃是青州清风寨小李广花荣处,三者是白虎山孔太公庄上。他有两个孩儿:长男叫做毛头星孔明,次子叫做独火星孔亮,多曾来县里相会。那三处在这里踌躇未定,不知投何处去好。”
朱仝道:“兄长可以作急寻思,当行即行。今晚便可动身,切勿迟延自误。”
宋江道:“上下官司之事,全望兄长维持,金帛使用,只顾来取。”
朱仝道:“这事放心,都在我身上。兄长只顾安排去路。”
宋江谢了朱仝,再入地窨子去收拾东西,当夜便和弟弟宋青兄弟两个,各跨了一口腰刀,都拿了一条朴刀,径出离了宋家村。赶奔沧州而去。
宋江事件过后,晁冲便将主要精力转回了梁山建设之中。
若想展壮大,单凭阴谋诡计是远远不够的,需要的是实打实的军力。
时间很快进入了二月底,眼看清明节在即,晁冲站在虎头峰分金亭内,清风拂面,居高临下的俯瞰梁山全景。
金沙滩上经过水泥硬化之后,向水面延伸出几十米长的T台,建成了可以容纳大船来往的码头。岸边是一排排房屋,可住人,可存货。形成了一个小商业区。
水寨内船只晃动,水波粼粼,是阮小二在指挥水军训练。
过了金沙滩进入梁山腹地,是梁山的三大营地:新兵营、战兵营、武技训练营。除了豹韬骑、龙骧骑,刘唐的疾风营驻扎在独龙岗外,其他六都人马三千余人,新兵营一千余人,都在这三大营地内训练,喊杀声此起彼伏,让人热血澎湃。
过了三大营地,是炸山开石,新平整出来的一大块平地,那里按照统一规划建造了数千座房屋,形成了一个居民小镇,安置梁山家眷。
过了居民小镇,道路分成两股,一股深入后山,那里是一片墓园,埋葬着为梁山稳固而战死的英魂。一股盘旋进入梁山主峰,那上面是权力中枢聚义厅。
这就是我一直为之努力的局面,虽然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依然如此弱小,却充满了希望。晁冲嘴角轻轻挑起,充满了成就感。
轻风拂动,吹起晁冲鬓角几绺丝,刘慧娘站在晁冲侧后,看着那坚毅的脸庞,微挑的嘴角,飘动的丝,心中莫名的悸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刘慧娘特别在意晁冲的情绪变化,随着他的皱眉而烦恼,随着他的忙碌而焦躁,随着他的热血而激动,随着他的大笑而开心。
如今,看到一直忙碌的公子,露出放松满足的微笑,神情恬淡,她也感到一阵心安。真不忍心打破这种宁静,但他同样知道,公子不喜欢拖延。
“公子,石大哥与邓大哥从应天府来了,正在聚义厅等候。”
晁冲收回远眺的目光,回头朝刘慧娘一笑,道:“傻丫头,你是我的侍卫,又不是我的家奴,不要总是公子、公子的叫,喊我将军吧。”
不再留恋风景,他边说边向聚义厅走去。
刘慧娘穿着军兵服饰,虽然瘦小,却非常挺拔,在后面步步紧跟,倔强地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还是公子比较亲切。”
“亲切?呵呵呵,那你跟李逵他们一样,喊我大哥也可以,怎么样?”
刘慧娘继续摇头道:“江湖气太浓,我可不是李逵那样的粗人!”
晁冲步履稳健,侧头看了看刘慧娘,露出回忆的神色,道:“公子这个名号啊,在我小的时候,还听人喊起过,后来就越来越少了。小时候,母亲一直将我当读书人培养,像书香门第的孩子一样,给我配备书房、丫鬟、书童、启蒙老师。你可知道结果如何吗?”
刘慧娘抿着嘴没有答话,眼睛却透出好奇的目光,他对公子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晁冲继续边走边道:“我五岁学文,六岁习武,启蒙教师前后七任,练武教练左右八人,历经九年之后,你猜怎样?”
刘慧娘瞪大眼睛道:“大家一定都夸公子是个天才!”
晁冲用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你想多了。前后七任教师连《三》、《百》、《千》都没给教完,便大喊着我是朽木不可雕也!左右八个武术教头认为我能杀只鸡就是最高成就;我的贴身丫鬟整天捂的严严实实,大夏天也不例外;我的书童成天带我去街上遛鸟走狗、寻衅滋事。简单一句话就是,文不成武不就,浪荡无知惹是生非。”
“这,这不可能吧?”刘慧娘因为吃惊而呆在原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紧跑两步,追上晁冲,道:“后来呢?”
“后来呀”晁冲讪讪一笑道:“大家都说我是个废物,公子名号再也没人提起。父亲整天想着怎么骂我,母亲则尽力维护,而我的表现却一次次让她失望。”
“可是,可是公子现在很优秀。”刘慧娘维护晁冲道。
晁冲看到聚义厅很快便到,抿嘴一笑,面露思索道:“人在低谷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批评声,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沉重的能将人压扁。可是我却毫不在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刘慧娘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她觉得也许这就是公子如此优秀的奥秘!
“因为,这都是我瞎编的。”
晁冲哈哈一笑,大步向前,进入了聚义厅内。
只留下刘慧娘呆立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可恶的公子戏耍了,但是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公子说的话,未必全是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