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结局(4)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安卓书友,越来越多免费站点将会关闭失效,安卓app鱼目混珠,找一个安全稳定看书的app非常有必要,站长强烈推荐换源APP,听书、换源、找书超好使!】

立夏之后是小满,小满一过,天气越发炎热,眼看着快到端午。

武安侯带领的抚越军夺回九川,捷报连连,十万乌托兵被击溃,残兵向西逃窜,被抚越军尽数歼灭。至此,禾晏率军历时近三月,决胜荒漠,收复九川。

九川的百姓日日欢呼,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抚越军中,再也没人敢小看这位年轻的女侯。她用胜利,证明了自己的英勇与智计。

禾晏坐在屋里,清点着战果,最后一场大捷,俘虏和收获不少。副将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大人,九川城主想让您留下来,等端午过后再离开。”

九川的乌托兵,是没有反扑的机会了。本来将这里的事处理清点后,她便要即刻回京。不过,大抵是感激抚越军的将士们替他们赶走了乌托贼子,百姓们都很希望他们能留下来多呆一些时日。

尤其是那位女将。

她在战场上的时候,威风凛凛,令人胆寒,但对普通平民百姓,又格外耐心和悦。

禾晏问:“端午还有几日?”

“还有五日。”副将答道。

禾晏默了默,“好吧,端午一过,立刻启程。”

刚刚被经历过战乱的百姓,需要一点希望。留下来,或许能让他们从中得到力量,更好的面对需要重新开始的未来。

除了打仗,她能为这里的百姓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屋中清简,乌托兵占领九川的时候,在城里烧杀抢掠,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烧毁,就连如今她住的这间屋子,也被燎了半面墙。

禾晏望着桌上的舆图,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到底是夺回了九川。

云淄和吉郡还没有传回消息,并江那头的消息倒是传回,看起来势头颇好。九川能这么快打完胜仗,说起来,还是托了当年她率军平叛西羌之乱的原因。漠县与九川地形相似,抚越军又是曾在漠县呆过的,她才会夺取的这般顺利。

不知道燕贺与肖珏那头,如今怎么样了。

她正想着,外头有人进来,竟是王霸,王霸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吉郡那头传信过来了。”

兄弟们接连战死,王霸如今沉稳了许多,再难看见过去在凉州卫霸道嚣张的模样。

禾晏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打开。

上一次吉郡来信时,尚且只知道瘟疫不容乐观,过了这么久,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信不长,只有寥寥数语,禾晏看着看着,神情凝重起来。

王霸见她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是那些乌托人不好对付?”

禾晏摇了摇头:“燕贺出事了。”

信是燕贺写的,上头虽然只轻描淡写的提了几句,可每一句话都令禾晏胆战心惊。吉郡这几月来同乌托人胶着的很紧,但大体是好的,唯一不好的,是燕贺。信上言他中了乌托人的无解之毒,听闻九川已被夺回,云淄和并江与吉郡并不在一个方向,唯一离的稍近些的,只有九川。

燕贺自言恐怕时日无多,怕自己走后无人带兵,请禾晏来援。信到最后,他甚至还有心思调侃几句,只道当初润都禾晏同他求援,他率兵赶来,眼下,就当是还当初润都解围之恩了。

虽还有玩笑的心思,禾晏却知情况必然不会太好。要知道林双鹤是跟着燕贺一道去吉郡的,倘若是普通的毒,林双鹤如何解不开?燕贺信上言时日无多……

她猛地站起身。

王霸问:“你要做什么?”

“传令下去,我等不了端午后了,今日整理军备,明日启程出发,去吉郡。”

……

夏日里草木茂盛,下过一夜的雨,泥土泛着湿润的腥气。

河边,身着麻衣的男子正捣碎面前的药草,仔细的将几种药草混合在一起。

一边经过的士兵好心的劝道:“林大夫,您都在这忙了一夜了,赶紧歇歇吧。”

林双鹤抬起头,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他的神情很憔悴,因彻夜忙碌,眼睛中生出血丝,乍一眼看过去,怪吓人的。

他抬起头,似乎被日光晃的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不了。”

巡逻的士兵有些奇怪,这林大夫也不知怎么回事,前些日子起,就没日没夜的捯饬一些药草。按理说,如今的瘟疫已经平定了,他大可不必如此辛劳,但他急急忙忙的,不知是为了什么。

不过,林双鹤不听,他也没有办法,只摇摇头,走了。

林双鹤低头看向瓦罐里的药草。

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

他没有研制出解药,更糟糕的是,燕贺的毒浸的越来越深了,已经开始吐血。他找来些药草也只能暂且令燕贺看起来不那么憔悴而已,免得被燕家军们发现端倪。那伤口处的毒已经浸入五脏六腑,林双鹤非常清楚,燕贺时日无多了。

他没日没夜的忙碌,就是为了能找到办法,但是没有,无论他怎么努力,燕贺的毒毫无成效。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力。

大抵过去在朔京,他虽是“白衣圣手”,但医治的女子医科,多为疑难杂症,与性命无忧。人生在世,最大不过生死。只要有命在,就不算绝望。而如今,他却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友人一日比一日更靠近死亡,他这个做大夫的,束手无策。

林双鹤低头捣着药草,嘴里喃喃道:“要快一点,更快一点……”

草药在瓦罐里被铁杵捣的汁液飞溅,一些溅到他的脸上,泛着苦涩香气,捣着捣着,巨大的无力和悲哀席卷而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红了眼睛。

他从未如眼下这般渴望过,自己的医术精进一点,再精进一点,就可以救下燕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些无关痛痒的事。

但周围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将每一次拼杀,付出的都是性命的代价。

林双鹤站起身,在河边洗了洗手,顿了一会儿,走近了燕贺的营帐。

一阵压抑的低咳声响起,林双鹤掀开帐子的瞬间,看见的就是燕贺擦拭唇角血珠的画面。

“你!”他惊叫出声。

“小点声。”燕贺对他摇头,“不要被别人看到了。”

林双鹤将帐帘放下,几步上前,抓住燕贺的手腕替他把脉,燕贺安静的任他动作,片刻后,林双鹤放下他的手,嘴唇颤抖的望着他。

燕贺问:“我还有多久?”

林双鹤没有回答。

“那看来,就是这几日了。”燕贺笑了笑,笑容里有些不甘,又像是释然,“算算我给禾晏送信去的时间,估计再过几日,她也该到了。时间倒是接的恰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她一面。”

“……不,”林双鹤下意识的开口,“我还可以做出解药,等我,我一定可以,再说,那些乌托人手中一定有解药……只要找到他们,一定会拿到解药!”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就算你没打过仗,也该有点脑子,”燕贺不屑道:“那些乌托人可是亲眼看着箭射中了我,好容易才能除去我,怎么可能会交出解药?信不信,就算现在我抓到了主将,用他们主将的命来交换,他们也不会交出解药。只有一种可能,我若愿投降为他们所驱使,或许能侥幸捡一条性命,但这种事,我燕家儿郎不做。”

“一个归德中郎将……”燕贺笑一笑,“就算他们打输了这场仗,也不亏。”

“还有你,”燕贺蹙眉看向他,“你要是能做出解药,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吗?罢了,你只是个大夫,又不是阎王,哪能决定人的生死。倒也不必将自己想的过高。你这条狗命还是留着等武安侯来救吧。”

林双鹤神情痛苦。

他过去与燕贺虽然嘴巴上你来我往,两看生厌,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同窗。他虽厌恶燕贺自大好斗,燕贺也瞧不起他不学无术,但这么多年,总归算得上“朋友”。

“你不必哭丧着一张脸。”燕贺瞅着他的神情,像是被恶心到了,“你们做大夫的,不是见惯了生死,怎么还没我想得开?你难受个屁呀!几十年后还不是要下来陪我。我就先去找那位女扮男装的同窗切磋了。”

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比试。林双鹤忍不住笑起来,笑过之后,更觉悲伤,默了默,他问:“你没有想过,今后,嫂夫人和慕夏又怎么办?”

燕贺原本没心没肺的神情,陡然间僵住了。

他想起了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子,临走前对他的殷殷期盼。她那么体贴,知道了自己的消息……她应该会哭的吧,应该会很难过。

燕贺忽然也变得难过起来了,胸口仿佛堵着一团湿润的棉花,让人窒息的沉闷。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开口:“我走之前,答应过承秀,尽量赶回去见慕夏第一面。”

“不过,眼下看来,我要食言了。”

他低头自嘲的笑笑:“承秀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我若是没回去,她应该会生气。林双鹤,你要是回头见着她,麻烦同她说明,我不是故意的。”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表面上人人敬着我,我知道,实际上都不喜欢我,就像你、肖怀瑾、禾晏一样,我做人朋友是不行,不过,做夫君做的还不错。我原本想再接再厉,做个朔京第一好父亲,但是……”

他的声音很低:“没有机会了。”

林双鹤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原来觉得,如果承秀生的是女儿,就叫慕夏,如果是儿子,就叫良将。可现在想想,如果是儿子,也可以叫慕夏。”

“我本来想亲眼看着她长大,等她长得大一点,就教她,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现在没办法了,但我又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好教她的了。日后等她长大了,知道她的父亲是战死于沙场,不必我教,她自己就会明白。”

他说起未出世的慕夏时,眸光终于柔软下来,眷恋而温柔。

林双鹤闭了闭眼。

这交代遗言般的话语,如无数根锋利的针尖一同扎进他的心房。

“你不用为我伤感,也不用为我心痛,将军死在战场,就是最好的归宿,我虽有遗憾,但并不后悔。”燕贺站起身来,走出营帐,望向远处,城楼的方向。

“每一个上战场的人,都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还有几日,”他道:“继续吧,往前看。”

……

禾晏到达吉郡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同过去截然不同的林双鹤。

那个总是白袍折扇,任何时候都风度翩翩的优雅公子,憔悴的不成人样。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与泥泞,脸像是几日没有洗过,胡子拉碴,颓废的差点让禾晏一眼没有认出来。

“林兄……”她翻身下马,上前询问。

“你来了,”林双鹤的黯淡的眸光里,终于出现一点生气,他讷讷道:“你来看看燕贺吧。”

燕贺是死在战场上的。

他中了无解之毒,明知道剧烈的活动会使得毒性蔓延的更快更深,却因为战事不肯停下脚步,如本就只剩一截的蜡烛,拼命地燃烧,终于将自己燃烧殆尽。

他死前,刚刚打完一场胜仗。

年轻的将军躺在帐中,脸上的污迹被擦拭干净,他的头发如年少时束的很高,银枪一同放在身侧,依稀可见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但当禾晏走过去的时候,却再也不会横着眉眼,气焰嚣张的来叫她比试了。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临走前,让我把这些交给你。”林双鹤将匣子交给禾晏,禾晏打开来看,里头尽是写好的文书,燕贺将吉郡这头所有战况和军马,都已经清点清楚,全部写好,为的就是待禾晏来到这里时,不至于一头雾水。

他做的很周到,大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旧心心念念着这场战争。

“吉郡这边如何?”禾晏问。

林双鹤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燕贺走了后,燕家军士气大乱,乌托人趁此时机接连进攻两次,燕家军没了燕贺,如一团散沙,溃不成军。”

禾晏道:“并非燕家军的错,本来吉郡的位置,就易守难攻,他们占据有利地形,燕贺要想攻城,本就难上加难,况且,还用如此卑鄙的手法。”

“那现在……”

“我现在就要见一见燕家军的副将,再做商议。”禾晏回答。

林双鹤默默地点头。

禾晏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停,回头看向林双鹤。

“林兄,”她声音平静,目光像是有抚慰人心的力量,“没救下燕贺,不是你的错。”

一句话,就让林双鹤这些日子以来的自责与愧疚,终于有了倾泻的出口。

“不,”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第一次在禾晏面前露出脆弱的神色,“是我没有找到解药……”

燕贺走后,他的部下们终于得知燕贺身中剧毒的消息,他们责怪他身为所谓的神医,却没有找到解药,救不了他们的将军。无数指责和怒骂无时无刻不充斥在他耳边,甚至林双鹤在夜里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身披赤甲的女子看着他,温声开口,“你是大夫,不是神仙。你只能治病救人,不能决断生死。燕贺是中了乌托人的毒箭,若要为他报仇,就要打赢这场仗。”

“你要振作起来,林大夫,”她换了个称呼,“我需要你的帮助。”

“吉郡需要你。”

……

营帐里,燕贺的副将陈程失口叫道:“你说什么,投降?”

“是假意投降。”禾晏开口,“既然乌托人已经知道燕将军不在,燕家军群龙无首,这几日必然会趁胜追击。与其这样被他们一直牵制,不如假意投降。待我们的人进城以后,抚越军与燕家军在后压阵,趁乱可攻破城门。”

“将军在时,我们从来都是和乌托人正面相抗,燕家儿郎从不投降,就算是假的也不行!”陈程一口驳回。

禾晏并未生气,只神情平静的看着他,“吉郡的地形,你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应该很清楚,如果不攻破城门,一直在城外驻营,不过是自耗。燕贺带你们正面相抗,是赢了不少次,杀了不少乌托人,但最后呢?最后怎么样,吉郡城还是被乌托人占着,进不去城,就打不赢这场仗!”

“你懂什么?”陈程神情激动,“你根本不懂燕将军,你和那个林双鹤是一伙的,不过虚有其名,只会误事!”

燕贺的死,对燕家军所有人来说都是沉痛的打击,他们痛恨林双鹤没有早点将说出真相,但对于燕贺的苦心,又一无所知。

禾晏的眉眼冷了下来。

身侧抚越军的副将开口斥道:“什么虚有其名?禾大人刚刚才率兵收复了九川,打了胜仗,你们凭什么看不起人!”

燕家军没有见过禾晏在战场上的本事,他们抚越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如果禾晏都是虚有其表,大魏能“名副其实”的武将,也就没有几个了。

“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禾晏冷冷道,“我是在跟你们下命令。你要是不听,违抗军令是什么下场,”她“唰”的一下抽出腰间长剑,剑光寒若冰锋,“大可一试。”

“你……”陈程咬牙道:“你带的是抚越军,不是燕家军,燕家军的主子,只有燕将军,你凭什么命令我们?”

“就凭你们的将军把兵符交给我了我,就凭你们将军,亲自点名要我来带你们出兵!”她一扬手,手中兵符落于众人眼中。

“现在,”女子目光清朗沉着,“你们还有异议吗?”

兵符在手,她现在就可以号令燕家军,纵然陈程有十万个不愿意,此刻也不能再说什么。

他咬牙道:“没有。”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禾晏道:“所以假意投降的前锋兵马,我会亲自带兵。”

陈程一愣。

率先进入城内的那一队兵马,无疑是最危险的,犹如羊入虎口,大魏的兵马都在城外,四面都是乌托人,如果乌托人突然反悔杀人……

他们这一队人,就是送死的。

“你……确定?”陈程怀疑的问。

禾晏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陈程竟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脸上发热,女子的声音冷静而平淡,“身先士卒,是每一个将领都会做的事,不止是你们的燕将军。”

“还有,”她道:“林大夫亦是听从你们将军命令办事,如果你们要将罪责全都推在一个大夫身上,而枉顾真正令你们将军丧命的乌托人,如此是非不分,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她声音微带嘲讽,“你们的将军要是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对他一手建立的兵队十分失望。”

“我……”陈程还要开口,那女子却已经不再理会她,径自出了营帐。

禾晏刚一出营帐,就愣住了,林双鹤站在营帐外,怔怔的看着她,看来刚刚她在里面的说的话,都被这人听见了。

听见了也没什么,她本来也就是这么想的。

“谢谢你,”默了片刻,还是林双鹤主动开口,他苦笑道:“不过,你这样为我说话,反而连累你被他们一并看不惯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禾晏看向远处,“你跟着燕贺到了这里,一路平瘟疫,医治伤兵,何尝不是将脑袋拴在腰带上。只是,”她笑了笑,“你也不要记恨他们,他们只是太过伤心罢了,一时想岔,等日子久了,自然会明白。”

“我没有记恨他们。”林双鹤深吸了口气,换了个话头:“我刚刚听到,你说要假意投降?”

“抚越军的营地离这里不近,那些乌托人大概还没察觉到我们的到来,成竹在胸,此刻投降,他们才会轻信,也才会打开城门。只有打开城门,才能有机会将乌托人尽数拿下。”

“先进城门的那一队前锋兵马,是不是很危险?”

风吹过,女子扎起的长发,被吹得轻轻飞扬。

她的声音却是坚定的,从容没有半分犹豫。

“战场都是危险的。”她道:“我不怕危险。”

【告知安卓书友,越来越多免费站点将会关闭失效,安卓app鱼目混珠,找一个安全稳定看书的app非常有必要,站长强烈推荐换源APP,听书、换源、找书超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修罗武神 从长津湖开始 星汉灿烂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陆地键仙 人族镇守使 万相之王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木叶开始逃亡 我有一剑
相关推荐:女配表示很无辜夫人虐渣要趁早重回八零盛世农女家有王妃最强近身保镖(唐箫)最美不过小时光最牛兵王婚婚来迟龙王殿萧阳叶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