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宁凡是想到就要做到的个性，非常干脆一点都不喜欢拖泥带水。

“多谢老祖教导，我继续修炼了。”小龙宁凡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便结束了讨教。

换成其它人，可能觉得自己讲得意犹未尽，还准备再继续深入教导一番，宁凡则是巴不得早点结束，这样他也等于是解放了。

看着小家伙进入潜悟状态，这一次非常顺利，几乎没花什么劲就唤起道韵。宁凡有些惊骇，他觉得道韵好像一直潜伏在小龙宁凡的身体里。

如果真是这样，宁凡之前的思路就全错了，难道每个生灵都生而带有道韵，只是自己未知？他想来想去，头脑陷入空前的混乱中。

如果每个生灵都是生而带有道韵，那么问题来了，修炼岂不是在求已，去召唤或者唤醒体内的道韵，那还要抢什么修炼资源，也没必要到处拉帮结派，大家都一门心思地挖掘已身的道韵，天下一片和谐。

这很重要，因为这涉及到宁凡以后要走的路，究竟是向天追夺“道”的下落，还是向已求证道韵，把自己的潜能最大限度挖掘出来。

两条路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的冲突，一个向外探索一个内求已身，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无论向外向内都要牵涉到大量的精力物力，几乎没有办法调和。

很显然，修炼是一件非常耗时耗力的事情，向外探索多了的话，必须影响到向内求已的时间，如果在两者之间二选一，是一件极其考究智慧的事情。

因为没有现成的路可走，宁凡只能自己探索，他已经修炼之途上探索过多次，本该是有办法的，但是现在他是彻底迷惘了。

他无法确定哪种方式更好，原本清醒异常的头脑，此时此刻如同变成浆糊，脑袋里面一团糟。因此，在看到小龙宁凡对他笃信不疑的时候，宁凡心里涌起一阵惭愧，没想到他修炼多年，已经达到如此高的境界层次，居然还会在一个小辈面前折了面子。

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要怪只能怪自己修为不精还要装逼。通常情况下，装逼总是容易被打脸，而且是打得啪啪作响的。

小龙宁凡在得到宁凡的指点后，心无旁鹜，再次进入潜修状态。它现在更加沉稳，心性也得到了极大磨砺，居然很快进入道韵状态。

宁凡仔细观察，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家伙的天赋秉性都是一流，确实是最适合修炼的品种，可以说是结合了所有的优质修炼条件。

比如小家伙拥有最适合修炼的人类身体，拥有最变态的龙族天赋，拥有无比强大的血脉，还拥有他这样一个无私的幕后师傅，这要是都不成功那就是没天理了。

想到这里宁凡心里也释然了，小家伙的条件这么好，甚至比他还要好得多，有这样的表现实属正常，他根本没必要耿耿于怀。

小家伙修炼有成，对他也是一种莫大的鼓舞，说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最起码小龙宁凡这个试验品成功了，他可以批量制造出天赋出众的生灵。

注意，这里指的是生灵，而不是分身，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小龙宁凡已经不算分身了，应该是新的生灵，也等于说宁凡拥有了创世之力。

“创世之力？”宁凡皱起眉头，他也是第一次莫名想到这个词，但这个词一出现，就给了他极大震撼，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那个区域。

心底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击，他要过去，要去融入那股灰雾之力中，而不是攫取。他现在明白了，灰雾之力之所以不屑于被融合，是因为它拥有创世之力，它注定是要独立于世的。

灰雾之力将化成一个个生灵，在这种情况，它怎么能甘心被融合呢？

宁凡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有点无法想象，灰雾之力是怎么被转化成生灵的。神殿中的那么多尸体，难道为它提供了灵魂之力？

不对，灰雾之力非常奇特，里面也蕴含灵魂之力，应该说灰雾之力相当于受精卵，是比较本源的力量，可以分化出一切。宁凡进一步想，地球上那些出色的科学家，也无法剥夺受精卵的生命源力。

没错，受精卵看似脆弱的不堪一击，但是其中生命源力却是无法剥夺，它只能被毁灭，而不会被夺走，这就是生命最独一无二的本质特性。

包括宁凡在内，只能对受精卵进行改造，强化一下它的天赋血脉，但无法再做别的。他也对此束手无策，在生命的层次上他还很弱小。

“来吧，让我来赋予你生命。”宁凡心念一动，不再试图融合灰雾之力，而是大幅转变思路，改成配合灰雾之力创造生命。

有过在大地之城洗礼池的经历，宁凡很快用灰雾之力拟出一朵源力之花，然后静等花开。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没过多久在花蕊中孕育出一个生命。虽然只是一个非常低级的小兽生灵，但已经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这是宁凡平生第一次，和外力一起创造生命，呃，准确地说是进行生命轮回。因为他不是从无到有，而是召唤来的灵魂，相当于推动了一次生命轮回。

出乎宁凡的意料，准确地说是给了他惊喜，在小兽生灵诞生的那一刻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圣辉凭空出现，对他的神识进行加持。

功德！

宁凡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圣辉是功德，是传说中修炼界最稀罕的东西，也是所有大能登顶所必须具备的条件。拥有功德才能拥有一切，才能攀上更高的层次。

“原来果真是有功德的，我还以为早就断掉了呢。”宁凡微微一笑，心里涌起一股感动，他下意识地伸手，莹白的掌心上出现一道流光。

宁凡无师自通，发现可以用功德之力沟通灰雾之力，他也意识到此刻再进行融合的话应该会容易些，但融合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功德之力显然有更重要的用途，没必要浪费在融合灰雾之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