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第一次遇到混沌源族相比，宁凡的变化太大，他的三拳之威彻底震往那家伙。

“你，怎么会这么强大？”那家伙虽然被重创，但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大概在他的意识中，只有他们混沌源族才是最强的。

“不断地学习，才能不断地变强。”宁凡微微一笑，他现在掌握局面，不急于再出手。事实上他也没有力量再打出第四拳，他的精力跟不上。

三纹真义法阵，启动时对精力要求很高，他目前的极限是四拳，但第四拳当然只有搏命时击出，平时他不可能做这么傻的事情。

“有道理，但你的资质远逊于我等，为何反而能掌握更高的混沌真义？”混沌源族皱眉。

他的身体虽然强悍，如此重创之下，还被三纹真义力量不断侵蚀，依然能保持清醒。他的魂体无比强大，这恐怕是真正的原因。

只要没有压制住他的魂体，他的意识就始终清醒。

“呵呵，我承认你们源族的天赋极佳，在前期占据了极大优势，但是——”宁凡说着话锋一转，“有时候优势和劣势会相互转换，你们的优势，最终有可能变成制约你们的桎梏，让你们难以摆脱。”

听了宁凡的话，这位混沌源族陷入沉默之中。

仔细品味后，宁凡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一点混沌源族能自己想明白，因为在他们面对真义源兽时，他们的天赋就不够看了。

一头成年的真义源兽，绝对能让他死去活来，让他体验到什么叫绝望。往往混沌源族想捕猎一头源兽，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牺牲。

也只有那些年老力衰，已经快到寿限的源兽，或者是受过重伤的源兽，才会让他们去搏一把。寿限，是所有源兽或源族回避不了的问题。

包括混沌源族，就是眼前这三个，宁凡用轮回之眼仔细审视他们，就能发现他们身上有一股死气，仿佛是一种诅咒缠绕着他们。

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先天天赋，拥有超级修炼环境，但这世界上没有完美，他们终究是有缺陷的，他们的神魂攻击力太弱，甚至神魂受到一股死气缠绕，让他们的神魂不能永生。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寿限不会太长，一旦死气将神魂完全侵蚀，他们的寿限就到了。

“你能活多久？”宁凡冷不丁地问。

“一万年。”混沌源族不假思索地回答，脸上露出一股悲哀。

宁凡吃了一惊：“你们所有人都只能活一万年？”

说实话，一万年绝对不算短，但是也不算长，尤其到了宁凡这种层次，几乎是往不死不灭的状态去，一万年真的不算什么了。

“是的，生活在混沌海中的所有生灵，都逃脱不了这个魔咒。”混沌源族叹了口气，“即使那些源兽，也最多比我们活得长久些，但终究都是要死的。”

难怪他们身上拥有威力巨大的真义武器，原本是从死掉的源兽身上得来的。

想到这里，宁凡抬眼看向浩瀚无边的混沌海，心里随之一片火热，在这个神奇的地方，古往今来，不知道究竟埋葬了多少混沌源兽。它们身上到处是宝，如果获得，将是一笔多少庞大的宝藏啊！

宁凡跃跃欲试，真想一头扎进混沌海。

大概是看出他的心思，混沌源族嗤地一笑：“如果你以为源兽的骨骸那么容易得到，你就想错了，它们的骨骸都沉在海底，那里奇寒彻骨，乃是禁地。”

宁凡望望他，忽而心念一动：“按照我的估计，你的族人也不多，现在天下大乱，你们如果不有所准备，很有可能被灭族。”

“哼，没人灭得了我们！”混沌源族很自信地道。

“为什么？”宁凡不动声色地追问。

混沌源族斜睨他一眼：“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如果是在海里战斗，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没有人能在海中战胜我们。”

这一点宁凡也承认，因为在混沌海中，混沌源族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还能借助混沌海水的特殊作用，加成他们的攻击效果。

当然，宁凡也有自己的办法，即使在混沌海中，他也不怕这些混沌源族。

信仰之力的攻击性不强，除了净化作用，另一个就是无所不在的穿透性，它能穿透到任何地方，而对宁凡来说有信仰之力的地方就能传送。

“你很清楚，我有能力杀你。”宁凡认真地道。

混沌源族哑然，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聊得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杀他。他沉默片刻之后，点点头：“我承认，你的确能伤到我的根本。”

“所以，我完全可以让你效忠于我！”宁凡进一步道。

说话的同时身上散发出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他异想天开地想收服混沌源族，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我不会效忠任何人，永远不可能！”混沌源族脸上现出一丝悲愤。

“那可由不得你！”宁凡没有多啰嗦，立刻用三纹真义法阵加持，给了他几下重击。

这样的重击，因为能伤到混沌源族的本源，所以对他造成的创伤不容小觑。宁凡说得没错，他确实有能力杀了混沌源族。

但是在出手的同时，宁凡又道：“臣服吧，我可以帮你延长寿限。”

听到这句话，混沌源族的眼睛陡然亮了，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们混沌源族是受苍天诅咒，所以只能生活 在混沌海里面，而且寿限被剥夺，只能活一万年，亿万年来没有人能打破这个魔咒。

但是现在面前这个人类，居然说能帮他延长寿限，这岂不是在开玩笑？

随后混沌源族用力摇头：“我不信，就算上苍昊天也做不到，它们在吾族身上种下诅咒，据族中老人说，因为这是一个死结，连它们也解不开。”

上苍昊天代表着天地间的最高力量，但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上苍昊天在哪里，至少宁凡没有见识过，他相信如果真的有，恐怕状态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