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应该猜到的。整个神州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知道我高家的秘密。
连夏老都要向他道歉赔礼,我们老九门竟然不长眼惹到了他的头。
我早应该猜到的!
忽然间,高伦指着陈挺嘶声叫道:“他是要跟星洲李家斗宝的金锋!”
“神眼金!”
“大宗师呐!”
“你们这群笸箩货小崽子畜生狗杂种啊……”
一听这话,现场的人陡然反应过来,全身发凉,继而痛苦不迭的狠拍的脑袋,捶胸顿足。
陈挺震惊之后,一声大叫揪着自己儿子陈一军手狠狠往栏杆猛砸下去。
“你这个狗杂种老妈皮,你竟然去惹金爷!”
“老子把你狗杂种弄死了算了!”
陈一军接好没几天的右臂再次骨折,当即痛叫一声,倒地晕厥过去。
气喘吁吁一脸死灰的土夫子祖师爷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胸口,颤声嘶嚎大叫出声。
“南方十三省所有徒子徒孙都把最好的宝贝拿出来给我挑。”
“明天……过了破五全部送到锦城金爷那里去。”
“老子们土夫子挖了一辈子的泥巴,这回也要尽责任了。”
“这个世界有两个人不能输。”
“一个小鬼子,一个是李圣尊!”
“他们李家有的,我们神州……一样的有!”
现场所有土夫子激动万千,厉声齐齐应是。
关于金锋跟李家斗宝早已轰动全国。
李家接二连三以种种方式羞辱金锋羞辱神州,早已在全国人民心引起了极大愤慨和同仇敌忾。
尤其是各个相关人士,尤其是各大灰白职业。
身为土夫子,不知道挖了猖了多少大墓,亲手摸了多少绝世珍宝。
从来没有人敢说神州无宝,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说我们神州无宝。
这一仗,土夫子要为这一仗,拼了!
所有人都在狂顶金锋!
而,这一切,都恰恰是金锋未曾想到过的。
岸以后,雇了棒棒把苍龙老松挑码头,装车运往锦城。
一座座天堑大桥横贯城市,密密麻麻如乌龟移动的车流,永远笼罩的雾气下,一座山城慢慢显露出来。
呜呜的船笛掀开浓浓的江雾,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船只在嘉陵江穿梭不停。
稀古怪的口音伴着火锅的香味传向远方。
古老和现代在这里完美而又和谐的融和在一起,魔性而又红。
钓鱼城的悲壮还在历史长河回荡,抗战却是转瞬即至。
从东三省到魔都再到天楚天湘两省大地,一直退退退退到双喜城,退到这里,再也无路可退。
整个神州民族最后的防线,熬了多少年的狂轰滥炸,携同万众一心,终于,在这座曾经帝折鞭的地方,守望到了曙光。
永远的堵车,永远的坡还下坡永远爬不玩的坎,那8红的双喜城随着社交软件的兴起不知不觉这么红了。
路路下都是屋,屋子面还是屋。
轻轨穿越居民楼而过,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路线,算是杰克罗琳也写不出这座城市的魔幻。
开了整整二十年出租的老司机在最著名最魔幻的黄桷湾交桥转了两圈终于找到出口。
白线手套在额头抹了一把冷汗,暗地里咒骂了一句妈卖批差点又出拐,龟儿子下次再不往这儿过了。
坑爹!
绿白相间的轻轨车跟着出租车平错行驶在不同的轨道,小丫头的嘴巴抵着冰冷的玻璃,静静的看着魔幻一般的城市,无聊的在车窗划着符号。
鼻息里还残存在火锅的香味,却是已经到了钓鱼城。
点的一碗豌杂面一碗刀削面都被金锋吃了,而桌还放着半碗酸辣粉,半碗老麻抄手,还在泛着红通通油腻腻的油光。
嘴里嚼着桃片,手里拿着陈麻花,旁边还摆着三角耙、小汤圆,豆腐脑和一大盘的烤鱼。
相其他的众多严苛到爆炸的规矩,自己的师父对于吃这块真的很大方。
凡是自己想吃的,统统点是,没有的叫老板打电话订过来。
小丫头努力的咽下一块沾满了白糖蜂糖的三角耙,大大的打了一个饱嗝,拍拍自己的肚子,一脸愁容的看着金锋,带着一丝祈求。
金锋轻声说道:“自己点的,必须要吃完。”
小丫头感觉小汤圆已经漫到咽喉,可怜巴巴的低低说道:“我一边走一边吃。”
金锋轻垂眼皮,沉默几秒,起身去结了账。
钓鱼城是不是一座城,也是一座山,嘉陵江、渠江、涪江三江汇流,南、北、西三面环水,地势十分险要。这里有山水之险,也有交通之便,经水路及陆道,可通达巴蜀各地。
当年元蒙大举而下,兵分数路借此打开巴蜀通道,继而东进南下。
所谓千古大势守江必守淮,保扬必保荆襄。小小的钓鱼城也被神的推了神州历史的最前沿。
一座城被元蒙天可汗御驾亲征的城市。
成吉思汗的孙子,射雕里郭靖拜把子兄弟拖雷安达的亲儿子。
纵横两个大陆板块闻风丧胆的蒙哥天可汗率大军合围钓鱼城,原本想着几天能拿下此地,打开大新南的大门,从而挥戈而去,东进直驱天楚,南下直逼天湘。
原本按照元蒙大军铁骑的凶猛三天能拿下这里,结果三十天,三个月,三年……
到最后整整打了三十六年。
直到把蒙哥自己打死在这里以后、忽必烈接任,这座城市为整个神州延续了整整十六年的国祚。
元史记载的蒙哥是因为不适应本地的炎热潮湿的气候病死的。
不过推测起来,蒙哥既然在沙漠都不怕热,更不会怕这里的热了。
再加最不靠谱的元史,种种迹象推断,蒙哥是伤在钓鱼城军民的箭矢之下,最终伤重不治折戟于此。
这一点在马可波罗游记和明万历合州志以及元朝各个碑拓本当都有介绍。
蒙哥挂了以后,忽必烈接任天可汗,再次来到钓鱼城,以不伤任何人的承诺得到守将王立的投降。
守城将士三十二人齐齐自刎,无一人降元。
这是继崖山之后神州同胞和血脉又一民族气节。
这里的建筑难得的保存得非常的完好。
嘉陵江边的一道道城垣依旧坚固,岩石开凿的巨大磨盘、锅灶仍清晰可见,当年的水井至今清泉不断。
在博物馆里,还能看见不少的精美的石雕,栩栩如生,精湛工艺让人赞叹。
摩崖边有好些时刻都是历朝历代人骚客所遗存下来,也能领略到前人们的法和意境。
有一处大石刻刻着帝之鞭折山城下异常的大,金锋看过最后也笑了笑。
多数时刻都是在民国时候所刻,作为当年神州最后的防线,这个钓鱼城是最凝聚人心和气结的地方。
大年二十九,景区依然在正常营业,逛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跟锦城差不离灰蒙蒙的雾气下,众多树木和翠竹似乎也被烟熏一般,毫无半点生气,凄冷一片。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
“午在渣滓洞的时候,你说那里是民族的信仰。这里,又是什么?”
不久前见到实物想吐的小丫头满手的红油腻腻,手里拿着一块红通通的口水鸡不停的嚼着,顺便还舔舔嘴唇边的红油。
金锋蹲在地,用手指轻轻的在石头下的锅灶旁轻轻的擦拭,静静说道:“渣滓洞我让你看的是民族的信仰,这里,我要你记住民族的气节。”
“信仰是什么?气节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