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坨纸币砸在古董店老板脑袋上,将他的眼镜砸飞出去。
突然间,琶音跳将起来气急败坏怒火滔天冲到锋哥欧巴跟前,攥起拳头咬牙怒道“你个王……”
“真是失礼。”
这位来自马背草原的女孩快要疯了!
忽地间。
“他怎么知道我的家世?”
一大堆的真金白银的纸币散落一地,也将古董店老板的所有担忧全部打消。
土壕锋哥连多看老板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抄起桌上呈放青花蛐蛐罐的小木盒子,从包里掏出一大叠钱数了几张出去扔在地上,嘴里冷冷说了一句茶钱,大步走人。
在一大帮人谦卑恭顺的鞠躬送行中,土壕和超模离开了坐上的士扬长而去。
草长莺飞落花缤纷,乡村公路田土边上,一棵棵叫不出名字的本土树木抽起了嫩芽开满了雏花,竞相绽放。
阳光暗了下来的时候,山上的金达莱花却是更加的耀眼。
快接近一米八身高的琶音躺在草地上,痴痴看着穹顶之上的两朵白云交汇在一起,紧密的融合成一堆就算是风也分不开的整体,忍不住扑哧格格的笑出声。
细嫩紧致麦芒色的俏脸上浮点的滚烫,悄悄的偏头过去,双肘交叠匍匐着身子像一只美人蛇悄无声息游走在五颜六色的金达莱花海中。
杜鹃啼血的杜鹃!
眼前的杜鹃越来越少,视线越来越清晰。
满怀着偷窥炙热得逞的美人蛇在看见自己锋哥欧巴的那瞬间,陡然一下子收紧了眼瞳,露出深深的骇然。
就在这时候,锋哥欧巴解开了小腹上缠得紧紧的纱布。
当纱布全部揭开的瞬间,美人蛇张大嘴却是立刻将手掌塞在自己的嘴里狠狠的咬着。
在自己欧巴小腹上,赫然有一条长长的伤口擦着肚脐眼延伸过去。
一颗子弹从左边过来打在小腹上又从另外一头钻了出去。
从初见欧巴的那一天的情况分析,自己的欧巴一定是泡在海里很长一段时间,导致伤口化脓。
就在这时候,锋哥欧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暗金色的匕首在肿胀的伤口处轻轻戳了一下。
看到这一幕,琶音闭上眼睛紧紧咬着手掌。低着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经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欧巴花了半个小时将伤口脓液挤到脓液变红,又眼睁睁看着锋哥欧巴掏出买来的消毒酒精一股脑的倒下去,琶音只感觉口腔里传来一股腥腥的血的味道。
看着自己欧巴颤抖的身子,听着欧巴嘴里鼻孔中发出野兽的低吼,琶音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痛苦的别过头去。
自己的锋哥欧巴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只是这衣服依旧土得掉渣。
整体看上去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高笠北边最偏远山区的农民。
好奇心的驱使让琶音觉得游戏奇怪,拍拍身上的杜鹃花默默走了过去,却又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那墓地非常的简陋,甚至是简陋到了极点。
土坟堆都是朝着西北方向,四周杂草丛生无尽凄凉,木牌上就刻着三个字。
陡然间看见这块墓地,琶音吓得花容失色,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没一会,雕像般的锋哥朝着这些无名墓地深深鞠躬,嘴里轻声细语“很快就带各位先辈回家。”
“让后世晚辈永远铭刻。”
过了好一会,锋哥欧巴才艰难缓缓直起腰身,冲着琶音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走。
远处九米的大电杆上招牌上清楚的写着,距离汉阳城只有九十公里。
为什么锋哥欧巴会知道自己的姓氏家世?为什么他会一分钱没花就赚到了几千万的本地币?
为什么他的日不落语和蒙语还有他的高笠语都那么好?
为什么他杀人不眨眼?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组成十万个为什么疯狂的刺扰自己的心扉和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