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满是疑惑的看着张士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想请问下张大院士,什么是摄生秘剖?什么是炉鼎?”
张士朋身子一震,黯然闭上眼睛。哪有什么胆量回复金锋这话。
若是其他人还有可能不知道摄生秘剖,可金锋……
谁能有金锋的学识渊博!
他连五雷掣电这种超级大神穴都能认出来,又怎么会不知道摄生秘剖!
看着金锋融入黑暗的那一幕恐怖的鬼影,张士朋追了两步带着一丝哭腔:“金院士。给我们张家留点香火吧。”
金锋扭转头过来,露出那招牌式的哂笑,轻声说道:“张大院士,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完这话,金锋背着包背着手飘然而去。
而在张士朋的耳朵里却是在这时候响起了雷公山上那疯癫道人的那一句话。
“说绝不会绝,说灭不会灭,二十八代有一歇!”
“绝不绝,灭不灭,六十六代歇一歇……”
“一年,一年,哈哈哈……”
“就一年咯,就一年咯……”
张士朋大院士呆呆的站在原地,一颗心沉到了冰底。
他知道,张家完了!
完蛋的日子,就在明年的斋蘸大会上。
到时候,金锋会亲自要了张承天的命。而自己,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长长的长安路,静静的九月天!
七十华诞的天都城繁花似锦,虽然看不见天上那明亮的星,但却是掩不住东方夜放花千树的壮阔绝美。
正是晚上八点,烟花晚会已经登场。
火树银花不夜天,良宵盛会喜空前。
比起昨夜彩排的烟花更加的璀璨夺目,伴着最美的月亮,整个神州鱼龙共舞,九州同庆。
这,是一个所有仁人志士们所梦寐以求的盛世。
宛如那申奥成功的深夜,天都城这一晚更是喜庆。
秋风的凉爽如清晨初醒爱人的抚摸,熙熙攘攘喧嚣的人潮人海中,金锋孤独的走在人行道上,看着那映满满城的红,看着那一张张最喜悦最骄傲的脸,新潮一阵阵的澎湃。
自己,错过了那最悲壮的一百年,却是赶上了这盛世的现在。
一轮一回,冥冥之中,早有了安排。
骑在一个大人身上的小女孩将一面小小的国旗递给金锋,怯怯懦懦的叫了声叔叔,你还没有国旗。
金锋微笑接了过来,冲着小女孩说了声谢谢。
手里握着国旗,慢慢的走着,步伐也坚定了起来。
一路步行到了某条街道,金锋挂断了老货巴巴腾打给自己的第八个电话,偏头看了看那国际珠宝城巨大的招牌,嘴角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天工!?”
“她来了?!”
迈步走了过去进入国际珠宝城,直上四楼大厅。
眼前一片璀璨夺目。
除了那一眼望不过的展柜和站台外,剩下就是那比街道上还要密集的人群。
虽然已是晚上的八点,这里却是喧嚣如清晨批发的农贸市场。
除了那些衣着光鲜点和装修豪华点,其他的还真的跟农贸市场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里,金锋又看到了久违熟悉的直播主播们。
这些主播穿着打扮丝毫不亚于那些个电视台的记者,手里拿的也是最新款的为华p30p。
来自全国各个地方的主播们或坐或站占据着每一个柜台上互不相让大声的叫着。
“这是王朝阳大师今年的新作。山河一片红。用的是最罕见最天然的红翡所做。这也是最有望夺得今年天工金奖的作品。”
“这是杨树明大师的巅峰之作。风雪夜归人。用料是木那至尊的雪花棉。”
“这是来自宝岛省玉雕大师方铭嘉的作品。比翼双飞。宝岛省的玉雕起步很早,他们最舍得就是用料。这块正阳绿的料子最初是三公斤,现在只剩下四百克不到。”
“这是玉龙王家陈阿莱的两件作品……”
“这也是玉龙王陈家大千金陈文婷的作品……”
“这是……帝都山珠宝公司送展的作品。”
“这个这个……来来来,各位,隆重给大家介绍,这就是我们神州乃至世界最贵的一件翡翠玉雕精品。”
“清明上河图!”
远远地,金锋听到了这个声音,随眼一瞟,收紧了视线,也是微微的失神。
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一幅长十米的翡翠雕件。
这就是神州最牛逼的玉雕神作,清明上河图。
早在前年的时候,金锋就从黄鑫那里听说过这件作品。没想到在今天才得以得见庐山真容。
这件作品是由一整块重25吨的三彩翡翠巨石所做。当年为了把这块料子弄出来,还用的是翡翠雕刻之乡那台汉斯国的切割机。
料子切好之后,选出最适合雕刻的翡翠石板拉光打磨,开始绘画,最后由李振庆大师亲自操刀雕刻,历时三年多才做完。
今年上半年,神州民族博物馆收藏了这幅估价十亿的翡翠雕刻,现在又把他搬到了这里来。
这里,是神州玉石界一年一度最顶级的天工奖的展览现场。
来这里参展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金锋混杂在其中,挨着挨着逛了起来。
这里是天工奖的参展会场,也是神州玉雕师们聚会的舞台。
来自北边边塞的玉雕师代表的北派,他们除了最擅长的和田玉之外,还有刚刚盛行起来的琥珀蜜蜡。
和田玉,这种最古老的玉石从新石器时代开始就流行,到现在依旧经久不衰。
上万年的开采和挖掘,和田玉的籽料几乎已经绝种。几十公里的玉龙河被无数挖玉人翻了一遍又一遍,能找到的籽料寥若星辰,真正的大海捞针。
剩下的和田玉只有些山料和山水料子,情况也不容乐观。
山料都在荒无人烟十万昆仑山中,不通路不通电,普通人想要挖出来,难于登天。
别看现在市场上和田玉满天飞,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都是从大毛子那里过来的。
和田玉做到现在历史上万年时间,神州的和田玉几乎绝种,没法子的情况下,只能从大毛子和高笠国那边进口。
这是事实,并没有什么丢脸。
大毛子家的和田玉也叫和田玉,只是行话里叫做毛子料。他们的和田玉料子跟正宗和田玉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而且,毛子料也能出和田玉证书。
剩下的百分之四是高笠国的高笠料。和田玉高笠料品质差,一般情况下都是用来忽悠那些游客和贪便宜的。
除了和田玉之外,北派的匠人们也做琥珀蜜蜡。
神州的现在最贵的蜜蜡就是来自大毛子那里。一串20的普通白蜜蜡手串可以卖到五万加,一个白蜜蜡牌子也能卖到上万。
其次就是翡翠国的根珀,就像是像树根一样颜色的琥珀,也是贵得吓人。
还有来自波罗的海的净水级的蓝珀价格也是居高不下。
蓝珀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从正面看是金黄的,在用一张白色卫生纸垫着的时候,也是金黄的。
但你把它拿起来的时候,他又变成了天空蓝的蓝色。
从这些匠人们身边走过,金锋也看到不少的好东西,比如一个小西瓜大的和田玉腊皮籽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
这个籽料是一个玉雕世家收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题材就放着没动。
十年前的和田玉正是被高炒的岁月。那些年,玉龙王陈家斥资五十亿买断了整个边塞所有大矿五十年的经营权。
第一年他们就垄断了所有的产地料子,就像当年卢芹斋一样,把能收的大料好料尽数收入囊中。
然后就是最原始的囤货。
结果仅仅只屯了不到八个月,神州和田玉价格就呈几何数字的翻倍增长。
这也是玉龙王陈家最大的手笔,最成功的手笔。
到现在,没人知道玉龙王陈家到底屯了多少料子?
只能明确一点,现在的和田玉市场所有的商人们都得仰仗陈家鼻息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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