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天,金锋要给老战神治病,梵青竹鞠躬告退,离开了别墅区。请
医护人员拿来了工具,金锋开始从太易太初的身抽血出来。
跟着把熬制好的药混着虎血叫老战神喝了下去。
虎血有强筋壮骨的功效,但副作用是容易火,尤其是太初太易的野老虎血,非常的刚猛。
好在两只大猫年纪还小,虎血对老战神来说,刚刚好。
为了避免异常状况出现,金锋还单独的让老战神吃了怀仁堂的甘露地黄丸。
这是唯一的不与金锋配药冲突的药剂。
半个小时后,老战神的反应终于来了。体温高得吓人,双目赤红,眼睛都在充血。
早枯萎萎缩几乎见不着的静脉动脉根根凸起,异常吓人。
金锋拿出钟老御医家的陨针出来开始给老战神下针,消化药剂带来的影响。
这套功夫难度不高,随便找个国医来能做到。
金锋轻轻松松做完针灸,抱着老战神进入到新建起来的桑拿房。
这一招叫做蒸毒。
彻底祛除老战神身体内部的热毒。
一整套针灸蒸毒下来,大半天功夫没了。
老战神这些年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伤太多太多,至少要做十次才能完全彻底根除。
从桑拿房里出来又泡了半钟头的热水池,老战神长长久久的吁出一口气,只感觉四肢百骸舒畅通达,身子骨软软像一坨棉花。
明显的能感受到血脉汩汩跳动的生机,还有那强有力的心脏充满的力量。
身体内部五脏六腑跟换了一套全新的家伙什,一呼一吸间,整个人都感觉身轻如燕。
脑子更是一片空灵清明,念头一转间,很多忘却已久的往事赫然历历在目。
这一下,老战神真真正正的被惊着了。
“金锋,这一手也是你长辈教的?”
“用在其他人身效果怎么样?”
金锋嗯了一声,淡淡说道:“这个世界,只有你能享受。”
“其他人,拿座金山来……也医不起。”
老战神恨了金锋一眼,眼神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溺爱:“龟儿子晓得吹牛逼。”
金锋咂咂嘴巴曼声说道:“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圣罗恩吗?”
“花了一个亿刀郎,才从我这里拿了一叶天星草去。”
“而,治你的药方里,天星草只是其一味……最不值钱的。”
听见这话,老战神当即变了颜色,哈哈笑了起来:“龟儿子的,那老子刚刚不是吃了一条高铁咯?”
“哈哈……胃口大。”
金锋轻声说道:“再吃十条高铁,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一口气耍一趟大枪没问题。”
老战神豪气干云的大叫出声:“老子一口气耍两趟。”
眼瞳精光四射,音似洪钟响彻云端。
当老战神走出桑拿房的那一刻,等候在外面的人全都看呆了。
曾家下惊喜万状的发现,老太爷的精气神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龙骧虎步,气势滔滔,宛如回到了七十多岁的那段艰苦卓绝的岁月。
周身下威赫凛凛,身自带的血海杀气叫龙四都眯起了眼睛,露出一抹深深的骇然。
昔日的老战神,又回来了!
“开饭!”
老战神一声虎吼,顿时叫曾家下吓得直打哆嗦。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被老战神暴打屁股的惨痛童年当。
饭桌,老战神跟饿了三天三夜的矿工一般,满满一大盘的回锅肉被他一扫而空不出气,还把整整一大坨的东坡肘子都给啃了干净。
米饭足足扒了五大碗,其他的素菜一筷不动,全照着肉食去了。
曾家下连肉菜都不敢夹一块,到最后,干脆全放下碗,所有人全看着老太爷一个吃个够。
直到这一秒,曾家下才对金锋彻彻底底的服了气。
虽然,心里面还是有天大的芥蒂,但,也只能憋着忍着。
老战神还挺着,曾家未来无限广大。
金锋适时抢了老战神的筷子,阻止了老战神的风卷残云,倒叫老战神很是生气。
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响,最后还是老战神败下阵来,嘟囔着饭都不给吃饱,简直是虐待老人。
“你又不是猪,吃那么多干嘛?”
“坐会休息下,待会我带你出去遛弯、消食。”
这话出来,曾家下把金锋恨了又恨,连曾子墨都忍不住站到金锋身后,悄悄扯了下金锋的衣服。
江山如画,残阳如血。
葱翠的香山,最后一抹斜阳缓缓消散在天地间。
娇艳的晚霞好似那釉里红一般映红半个仓青的蓝天。
鸽哨呜呜划过苍穹,百鸟鸣唱回归树巢。
一老一少并列着下来,脚步轻快,欢声笑语。
龙四六名天杀一前一后跟随两个人的脚步,不疾不徐,神色肃穆。
跟老战神走了一个多小时,该说的该谈的都已经说完谈完。
老战神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可以说是天底下独一无二,连两世为人的金锋也远远不及。
他看东西看事物的眼光,天底下也是独一份。
这叫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你的想法我绝对支持,全力支持。”
“但是,你要表明态度。”
“不要不等于不争。”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金锋仰望碧海苍穹,静静说道。
“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那群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也一群跳梁小丑。”
“土鸡瓦狗。”
“谢谢你能理解我。”
老战神停下脚步,歪着头冲着金锋问道:“那你下一步怎么办?”
金锋弯腰扯了一片青草含在嘴里,悠闲散漫的吹出一首乡间小曲。
随手将青草缠在手指,举起两根手指,清冷冷的说道。
“捡漏!”
“养蛊!”
老战神眼珠子悠然鼓圆,双手一拍大声叫道:“好小子,这么毒!”
慢悠悠的回到别墅,进门的当口,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年人静静的站在草坪。
远远的,冲着老战神挥手,神态从容。
“曾老,我来看您了。”
金锋定眼一看,顿时悚然动容,勃然变色,倒吸一口冷气。
曾家下站在男子身后,谦卑而恭谨,脸带着无荣光。
老战神吃了一惊,面色激昂,呵呵笑了起来,赶紧迎了去。
夜晚的天都城一片绚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不休,照亮这座古老而现代的不夜之城。
白天的酷暑还未消腿,热浪还在肆虐的席卷。
一串串的红色黄色的尾灯弯弯曲曲排出数公里远,宛如蜗牛一般的慢慢挪动。
在这个钢筋囚笼的城市,人类跟那蜗牛一般,背着重重的躯壳,努力挣扎却又漫无目的的往前爬行。
夜凉如水,月圆如盘。
什刹海带来清爽的风吹动着白纱窗,轻纱轻轻飘荡,温柔而浪漫。
宽大的清代卧室里,橘黄色的灯光柔柔洒洒映照半个房间。
房间内,古色古香,明代的海黄衣柜,小叶紫檀的雕花卧榻散发着古朴独有的香味。
多宝格柜一尘不染,海黄梳妆台后,赫然是那罕见的六扇紫檀嵌螺钿的风纹屏风。
天花吊顶下,一盏仿古的宫灯轻垂而下,照亮屏风之内的那一张黑得发亮的雕龙砌凤的紫檀大床。
两道仿古的素色轻纱轻轻的遮挡住大床内的景色,那雪花般还要清纯的香味自那狭小的空间内溢散出来,悄无声色弥漫整个房间。
朦朦胧胧间,隐约能看见一个纤修苗条的身影卷缩在馥郁芬芳的空间。
房间门在这一刻开启,纤修的身影微微一颤,轻轻的拉起纤薄的毯子盖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