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循声望去,只见着紫东集团那一方身后,静静的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身休闲保暖服,带着鸭舌帽,皮肤黝黑,相貌平平。
站在原地的安庭苇猛然间听见这个声音,娇躯一震,蓦然回首,一下子捂住嘴,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鼻子酸楚却紧紧的咬着唇,努力的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那一刻惊心动魄的美丽,让整个世界黯然失色。
金锋慢慢抬起头来,冷冷一瞥秦小灰,顿时让秦小灰吃了一惊。
“你是谁?”
秦小灰相当的愤怒。眼见着自己要拿下这只神兽,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的搅了自己的好事。
金锋翘着二郎腿,神色平静淡淡说道:“一只癞蛤蟆,还没资格问我的名字。”
此话一出,秦小灰面色顿变。
他的手下个个义愤填膺,指着金锋声色俱厉的叱骂痛喝。
“你才是癞蛤蟆,瞧你这模样,看着都恶心。”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你快给我们秦总道歉。”
“你知道我们秦总是什么人吗?”
秦小灰对金锋也是恨到了骨子里,阴沉沉的脸一阵扭曲,恨声叫道:“你算哪根葱那头蒜?敢管起我的闲事来了?”
“给我滚出去。”
金锋端坐不动,轻蔑的抽着烟,连正眼都不给秦小灰一个,嘴里冷冷说道:“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借着紫东危难之际大肆敲诈勒索,吃相难看,这是你的本事。暂且不说。”
“竟然还要强迫安总嫁给你……”
“简直禽兽不如。”
秦小灰面色铁青,恨声叫道:“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继而傲慢的叫道:“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有谁愿意接手紫东的烂摊子。”
“庭苇都答应我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想活了是吧。”
秦小灰疾言厉色,已然动了真怒。
金锋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面色沉肃,语气平淡得不像话。
“只有你愿意接手紫东的烂摊子?!”
“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这话出来,安庭苇蓦然大震,紧紧的抿着嘴,默默低头,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安庭苇的下属们也是一脸震惊和茫然。
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却是口吐狂言,他又是谁?
安庭苇的秘陈培培紧紧的攥着手,悄悄的靠近安庭苇,挽住安庭苇的胳膊,低低说道:“安总。他真的好牛。”
秦小灰听到这话却是面色刷变,狠狠的盯着金锋,冷厉叫道:“好大的口气。”
“你想管紫东的闲事?”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金锋一只手拿着烟灰缸轻轻一抖,淡淡说道:“我的本事大不大,你,这只狗还没资格评价。”
秦小灰顿时肺都快气炸了。
冲着安庭苇大声问道:“庭苇,这个人是谁?他是谁?”
“他难道不知道我的关系吗?”
安庭苇深吸一口气,偏转臻首冷蔑的看了一眼秦小灰,轻声说道:“他,是谁用不着你关心。”
秦小灰顿时怒道:“你不怕你们紫东破产吗?别忘了,只有我才能救你。”
安庭苇平静的说道:“不需要你救。算破产。你不需要你救。”
猛地间,安庭苇恨声大叫:“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畜生!”
秦小灰愣了愣,不气反笑,不住点头,指着安庭苇连着说了几个好字。
扭头过来,对着金锋厉声大叫:“你他妈的,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
“你特么的敢替安家出头?!你,他妈活腻了吗!”
严厉如雷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很多人面色惨白,被秦小灰的凶狠万状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
金锋半垂眼皮,嘴角翘起来,冷冷说道。
“你也是一条狗而已。”
“我问一句,你是谁家的狗。”
“你太小,太垃圾。要打,打你的主人。”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秦小灰蓦然一震,却又狞声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锋慢慢抬起头来,冷冷一瞥秦小灰,剑眉一挑随意说道:“你惹不起的人。”
秦小灰被金锋犀利的眼神刺得很不舒服。什么时候秦家被人这么瞧不起过。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威胁过?
“我惹不起的人?”
“哈哈哈……”
“我秦家都惹不起的人!?”
“你算老几啊你?”
“敢说这样的话。”
指着金锋厉声叫喊:“报你的字号。准备承受我秦家的报复。”
金锋慢慢的掐灭烟蒂,缓缓站起身来,木然说道:“我说过,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金锋的言语和不屑的神色让秦小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用尽毕生力气嘶吼大叫:“我要你死得难看。”
金锋眼皮一抬,两道精光爆射而出。
秦小灰当即被刺得浑身发麻,禁不住变了颜色。
慢慢的,金锋一步步走了过来,嘴里淡淡说道。
“如果,你有天都城柏家狂……”
“如果,你有春城木家横……”
这两句话出来,秦小灰当即咯噔了一下。
只见着金锋从角落里漫步而来,身影逐渐在众人眼底变大。
“如果你魔都梵家有钱……”
“如果你五色羊城王家有势……”
“亦或是,你锦城曾家……更有权有势……”
这些话出来,秦小灰脸色急转,惊恐惊怖,死灰一片。
说到此处,金锋已然到了秦小灰的身边。
慢慢的将烟灰缸放在桌,看也不看秦小灰,冷冷说道:“或者,你有星洲李家那么有骨气……”
“那么,你倒是有资格。跟我对等讲话。”
说完这话,金锋戴鸭舌帽,扛大墨镜轻声说道:“安总,如果你有空,我想请你,陪我走一走。”
“谢谢。”
安庭苇呆了呆,默默点头,心里说不话来的欢喜和激动。
紧紧的抿着嘴高高昂起臻首,努力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呜咽的说道:“我很荣幸。”
伸出胳膊轻轻插入金锋的臂弯,挽住金锋的胳膊。
这一刻,算是天塌下来,安庭苇都毫不在乎。
现场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安庭苇和金锋,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身的那一股气势足以给人一座高山仰止的的压迫。
他那眼神俾睨一切的傲慢让每个人感觉自己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等到金锋带着安庭苇步出会议室好久好久之后,所有人胸口的大石头才缓缓消散。
每个人的眼神都望向场不可一世的秦小灰,却是看见了绝不可能的一幕。
秦小灰呆呆的站着原地,眼眶凸爆,手里拿着的电话铛然落地。
地的电话那头兀自传来疯狂的叫喊声。
“你他妈的秦小灰,你这个狗杂种狗逼畜生禽兽王八蛋!”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把老子害苦了啊”
“你要把老子逼死,你要把老子逼死呀”
“我******呀……”
噗通!
一声闷响。
秦小灰跪在地,跟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省人事。
懒懒的长梯,干净的路面,没有任何一处人为景观的长白山栈道。
呼呼的北风肆虐的吹刺,打在脸生疼。
长白山的景观全属天然。农历四月的神州大地处处万山红遍,但在这里,枝条刚刚抽出新枝。
“紫东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半山之的亭子,金锋默默注视着远山,神色有些凝重。
在金锋的身后,安庭苇静静的坐在长条椅,双手插袋,仍由狂风吹散自己头的绒帽。
“非常严重,接近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