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伦的老丈人摇摇晃晃来,一只手揪住一个少女,狠狠的往金锋身边推过去。
金锋却是在这时候适时的往后栽倒,醉睡过去。引发现场一阵哄笑。
当天晚金家军再次启程路,特木伦一家子站在家门口是不愿意进去,把金锋一帮子人也憋得够呛。
按照当地风俗,主人一家不进门,客人也不能车。
墨迹了好久,戈力迫不及待的开动车子走人,金锋猛然的下从后座弹了起来。
手里拿着牙刷用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金莲流苏铜钱的污垢除却。
一抹金光投射出来,应着夕阳散发出最刺眼的光芒。
“金铜钱!?”
“金铜钱!!!”
“我操!”
吴佰铭在一边看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两枚铜钱的瞬间,眼睛都直了。
金子做的铜钱!
那是什么概念?
神州历朝历代能用金子做铜钱的,那是寥若晨星,几乎没有。
注意,是金铜钱,不是金币!
金铜钱的制式跟铜钱币是一样的,只不过材质换成了金子。
“锋哥,这是……元朝的?”
“还是唐朝的?”
金锋手里的速度非常快,几下把两枚金币清理出来,双手顿时僵硬定住。
“嘿。”
“还有这东西。”
“真是撞天运。”
吴佰铭拿过一枚金铜钱,定眼细看。
纯金金铜钱,背面写着两个细腻得不像话的大字:“御赐。”
正面写着四个楷。
“宣和元宝!”
顿时间,吴佰铭身子跟被雷劈了一般,身不由己的抖了两下,颤声叫道:“瘦金体!”
“御钱!”
“这是,宋徽宗的御钱金币!!!”
“我的天呐!”
金锋嘴角翘,带着深深的狞笑。
目光深邃投射在手里的金铜钱,面的四个楷字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点,坚画收笔带钩,撇如匕首,按如切刀,劲健有力,洒脱自如。
这是大开门的瘦金体字体。
这,两枚金铜钱赫然是宋徽宗亲笔手的御金钱!
已知的宋徽宗御金钱,全世界仅有一枚。
凡是大家都知道。法在运用有三难:篆刻难,匾难,制钱难。
在圆钱铸字则是难加难。因此御钱首先要求帝王的法需要相当高的造诣。
宋徽宗的瘦金体恰恰弥补了这一缺憾,这老小子做不来皇帝治理不来国家,但他的瘦金体却是当世一绝。
加宋代工艺的发达,由他亲笔手的御钱配宋代发达的工艺,廓深肉细的精湛作工,更显得豪纵俊逸,气度不凡,成为了后世藏家竞相追捧的古币。
像这种的金质金钱在宋徽宗那个时代是从不外流,只在内部使用的。
根据记录,这种金铜钱每一个宋赵皇室的皇族弟子身都有一枚。
那是为了防止皇族弟子们在外的时候,遇见意外状况后,拿这枚金钱出来。
一是可以缓解危机,二是可做皇室信物。
全世界已知的一枚宣和元宝金铜钱是在东北的冰城出土的。
这里距离冰城两千公里,怎么可能有这种金钱的出世?
这让吴佰铭打破头都想不明白。
“当年靖康之难,宋徽宗和宋钦宗被俘,赵家皇室大臣宫女奴婢万人从石头城一路押解到东北……”
“在这里京有过停留,这些金铜钱有可能是当时的皇室子孙遗落。”
宋徽宗父子俩被擒也象征着北宋的灭亡,万人的队伍从石头城被一路摧残押解到现在的天都城,再从天都城押解到京、京又复到东北黑土地,最后到冰天雪地的五国城。
一路不知道多少赵家王孙皇室被凌辱至死,暴尸荒野,这两枚御金钱极有可能是他们随身携带的。
“锋哥,现在咱们去哪?”
“东北!冰城!”
“抄金国的老窝子!”
金锋冷冷的叫出声,目光坚定,望向东北。
从特木伦一家人的嘴里得知,这支佛莲系出东北,那金锋也有了动力和目标。
当年宋徽宗和宋钦宗被俘以后押解到五国城,足足五年,只要找到了地方,不愁挖不出东西来。
这可寻找元蒙皇帝的陵墓难度系数小得多。
在距离斗宝只剩三十五天的时候,金锋率领大军穿越天吉省,一路没有一分钟停留,直达五国城。
五国城又名坐井观天遗址,各种史记载着宋徽宗父子两被囚禁在地窖里苦不堪言,自己种田自己织布,德得过且过。
而那些个嫔妃、公主郡主们被金国王族瓜分一空,玩腻了扔到涴衣院做官妓,受尽折磨。
后世到了现在还有为金国翻案的,说什么宋徽宗父子两在五国城过得很好,封侯封公,待遇也是按照一二大员来伺候。
还说什么汉化了金国那群野蛮人士,为后世做下了楷模。
这些人历史从不缺少,当年溥仪做了东瀛狗的傀儡,后世人也是这么说的。
大东北地广人稀那是出了名的,除了少数的小镇子能见着一些人之外,其他地方十几公里内连过往的车辆都没有一台。
到了这里,金家军又分成了三拨人。弓凌峰的打井货车里喇叭大大的看着,顺着五国城遗址走过。
吴佰铭和戈力装作两个省来的自驾游游客进入遗址参观。
现在是初夏时节,正是一年最温暖的季节。
遗址公园里人流稀少,除了一些对历史有所了解的人骚客来此凭吊之外,本地人却是寥寥无几。
进入公园,金锋一帮子各自行动,洒向公园各个角落。
金锋抬手点了点臭道士张思龙,让他算方位。
这里既然是曾经的双龙陨落之所,那么,必然有东西存在。
自己目光一扫,视线集到一座黑黝黝的小土山。
荒草瑟瑟摇曳,乱石黯然失色。
小土堆下还煞有介事的竖起一个牌匾,介绍说宋徽宗赵佶经常爬这座小土山,登高南望。
至于他望什么,想什么,无人知晓。
这个皇帝一生贪玩,除去留给后世子孙价值连城的法和价值巨万的瓷器之外,其他的评价无非三句话。
玩了女人,赢了法,输了江山。
死了变灯油!
仅此而已。
走走停停看看之后,金锋当先回到公园内的休憩区,要了烤串,等到吴佰铭几个回来给金锋汇报之后,金锋再次走了一圈,随即走人。
张思龙最后出来,冲着金锋摇摇头,说了一句话。
“没算出来。”
“绝对不是这里。”
话刚说完,张思龙屁股挨了吴佰铭一脚:“嫩个龟孙,你可要算好了。”
“耽搁了锋哥的大事,老子把你驴日的骟求。”
张思龙这当口猛然爆发出来,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掐着吴佰铭的脖子,疯狂的踢打吴佰铭的身体。
不过这个臭道士的武力值怎么可能会是吴佰铭这样天天挖坟扒墓高手的对手。
三五两下连着抱摔了张思龙两下,当即把张思龙踩在脚下,不停的挤压着张思龙的胸口肋骨。
“长大了啊哈。嫩龟孙。”
“也不瞅瞅你个逼战斗力,敢跟我较劲。”
“呸。”
金锋轻轻将吴佰铭拉开,张思龙翻起身来,指着吴佰铭厉声大叫:“你这个搬山狗不得好死。”
“老子要去告你们。”
“你们想要挖宋徽宗的尸骨。”
“你们,全都死定了。”
吴佰铭面色一变,要动手。戈力悄然往后移动脚步,封死张思龙的退路。
这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苏贺寒着脸冷冷说道:“你要告我们,先自己去自首。”
“别忘了。老官山那六个人,可是你亲手点火烧死的。”
苏贺的话不急不慢,却是冷若寒冰般刺骨。让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吴佰铭跟戈力不由得嘿嘿阴笑起来。
张思龙顿时如遭雷击,浑身颤抖,脸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颤抖半响之后,张思龙猛然握紧双拳厉声大叫:“你们这群狗杂种。”
“我”
戈力站在张思龙身后,冷冷说道:“六个活生生的人,全是你烧死的,你以为你跑得了。”
张思龙悲愤欲绝,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