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情死了,寒夜门八大高手全军覆没,悲痛之中的袁文浩并没有就此放过寒夜门,第一时间出动无相门的门人攻入了寒夜门的地盘,一个晚上的时间,寒夜门超过一半的地盘落入了无相门的手中。
当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整个蓉都的地下世界彻底沸腾了。
谁也没有想到,排名第二的寒夜门,在蓉都扎根了几十年的寒夜门会在一夜之间精锐丧失,连同门主都被无相门干掉。
具体发生了什么,各大组织的大佬根本无法知晓,但他们都明白,蜀都地下世界的天变了。
吞并了寒夜门大片地盘的无相门实力突飞猛进,已经有着和唐门一争高下的实力,兴许,用不了多久,唐门,也会被如此强势的无相门从第一的宝座上赶下去。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一刻,唐门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是继续坐以待毙
还是率先进攻
不管唐门做出怎样的反应,很多人都已经做好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此时,唐门总堂,就对无相门的强势崛起进行着最激烈的讨论。
身着一套黑色皮衣的唐烟舞捂额坐在门主的位置上,看着身前的几位唐门核心为了应对无相门崛起的事宜激烈的争吵着,她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无奈。
唐门,这个以唐家人为核心,已经传承了数百年的门派。
如今竟然到了因为一个普通帮派组织崛起而警惕的地步,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不管是寒夜门,还是无相门,都不过是普通的人组建的势力,即便是他们也招揽了一些好手,但终究只是普通的地下组织。
而唐门呢
这可是有着传承的武学门派,哪怕无法和那些大门大派相提并论,但论起战力,论起高手人数,也绝对远远超过了这些普通的地下组织。
何至于因为无相门一夜之间灭了寒夜门就如此忌惮
唐烟舞其实心里明白,这是唐门的这几位长老怕了今年的南钵会,本该是唐门强势崛起的机会,按照之前的计划,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大哥出面,凭借自己就足以拿下南钵会最终的胜利,借助这样的威势技压群雄,彻底降服蜀南的这些组织。
可谁能够想到,最终却是自己的大哥都死在了冷天云的手中,而那个不可一世的冷天云更是死在了一个新出头的少年手中。
整个蜀南之地的天都变了,这些原本信心满满的长老们也变得犹如惊弓之鸟,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可能浮想联翩。
他们生怕再出现一个神秘高手,一举击败唐门,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将失去如今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
唐烟舞看出了问题所在,可是她却根本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哪怕她的天赋不再自己的大哥之下,哪怕这些日子以来她疯狂的苦练,可她的实力,依旧没有达到当初大哥的水准,连自己大哥的标准都没达到,又如何让这些人信服
“小姐,门外有位少年公子求见”就在这个时候,唐烟舞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朝着坐在首座的唐烟舞汇报了一句。
少年公子
“唐娟儿,你还有没有规矩
没见到我们正在商讨唐门大事吗”
唐烟舞还在疑惑是哪位少年公子,结果就听到大长老唐元雄冷哼了一声。
丫鬟唐娟儿吓得脸都白了唐烟舞也是眉头一皱。
“先滚下去,在我们商议出结果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结果唐烟舞还没说话,大长老唐元雄已经再次冷哼道。
唐娟儿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就要赶紧退下,唐烟舞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他叫什么名字”
唐元雄眉头一挑,很是不悦地看向了唐烟舞。
唐娟儿吓得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朝着自家小姐开口道“他叫叶修”
叶修
唐烟舞眸子一亮,竟然是他
“七爷爷,你们继续,我有事离开下”
唐烟舞迅速站了起来,根本不给唐元雄等人说话的机会,留下了这一句就匆匆跑了出去。
在场六位长老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等危急的情况下,唐烟舞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跑了出去
“太不像话了”被驳了面子的唐元雄很是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是啊,她可是唐门之主,竟然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唐门大局”三长老吴风水也是借机开口道。
他可是大长老唐元雄最坚定的追随者。
其他几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个也是眉头微皱,显然对唐烟舞的草率很是不满。
“兴许,我们该换个门主了”
见到众人神色都很不悦,三长老吴风水看了唐元雄一眼,直接道出了唐元雄一直想要说的话。
众人脸色微变。
一个个看向了唐元雄,却看到唐元雄沉默不语。
众人立即明白,沉默就代表着认可,这分明就是唐元雄的意思。
唐门门主之位,一直都是由唐家长房嫡系担任,唐元展死后,唐元展的儿子唐疾风曾担任过一段时间的门主,只不过唐疾风实力一般,威望也不高,门主职位形同虚设,很多大权都落入了长老会手中。
身为唐家上一辈排行老七的唐元雄也在那个时候进入长老会,更是借此机会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最后坐上了大长老的位置。
如果没有唐箫南的强势崛起,他或许早已经打破了唐门的规矩,以七房身份继承了门主之位,可惜唐箫南的天赋实在太强了,特别是唐箫南刚刚继承了唐门门主之位,就为唐门拿下了南钵会第一,声望大涨。
唐元雄就算再有野心,这个时候也得压下。
如今唐箫南死了,同样死在了南钵会上,唐元雄的野心再一次冒了出来。
凭借唐烟舞的那点实力,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兴许,由唐元雄来担任门主,对唐门也是一件好事
好几个并不算唐元雄死忠的长老,这一刻也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唐烟舞并不知道这一切,当她匆匆来到会客室的时候,就看到一名身穿白色布衣的少年静静地坐在红木椅上,正好望向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