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试一试，冲出来。”春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是有可能的，只要能够找到之前的那种感觉。从有人踏入图腾柱的守卫范围，到图腾柱起反应，再到朱雀现身，实体化并且攻击是有延迟的吧？大概那么两三秒。所以我们先从里往外冲，然后再从外面开门。”

别说，还有点道理。但是问题有两个，其中比较小的那个是怎么保证时间的同步；比较大的那个是春雪真的能够在没有缓冲，没有预热的情况下起飞就进入那种状态吗？通过回放当时的录像，能够清晰地看到当时Silver Crow身上缠绕着的银白色的过剩光。我和尤里X都在怀疑春雪无意中弄出来的没准就是传说之中的二级心意技。或者说至少是个雏形。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黑雪姬竟然同意了：“好吧，我觉得可以。或者说这才是加速者本来就该有的素质和精神。”

既然计划的主体敲定了，那么剩下的就是细节问题了。这段的商讨有些琐碎，唯一有点建设性的建议是把枫子的疾风推进器借给春雪。毕竟这一次是直挺挺的往外冲，不用拐弯，只求快。但是很可惜据春雪说，如果装备了疾风推进器的话，就没有办法展开双翼；同样的，展开双翼的话就没有被办法展开疾风推进器。虽然两个东西的性质不同，但是它们占据，或者说需求的空间是有冲突的。

最终敲定的计划执行时间是周三或者周四的晚上，看哪个晚上大家都能抽出时间。计划……还是硬冲。嗯，所以说我们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线下开pa吗？

“所以，还有意外收获？”我一脸莫名的看着尤里X。他今天就跑去和四神干架了。的确是没有招惹朱雀，但是却把其他三个折腾了一个遍。然后得到了一个令我们相当兴奋的结果。

虽然没有去折腾朱雀，但是有了三个样本剩下的一个基本上也没跑：我们接触过的三神，全部都具有自我意识！虽然这种自我意识和人类的不太一样。

相关的东西有点多，我只能尽量的说明。首先：三个被试个体都能够明确的认知自我的存在。并且能够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社会性。它们会把另外的三个个体视作同伴，并且看不起在外界的那四大迷宫之中以及其他的神话级公敌。这点真的是相当的有意思。但是很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本质是什么，这个可以理解，毕竟人类从诞生到研究明白自己的一部分本质花了两百万年。而且还不是全部，未解之谜一大堆。

然后可能是因为只有一个个体的原因，它们拥有同伴的概念，但是没有同胞的概念。而且事实上这个同伴的概念也很有可能来自于它们的基础程序设定。或者说它们的同伴概念更多的偏向战友这一个层面？

它们也会自我评价，但是很可惜的是因为没有对照，力量强大。所以一个个自我评价高的很，虽然不说自以为天下第一，但是对于人类玩家这些家伙非常的不屑一顾。怎么说？它们把自己放在了“神”的位置上。当然，不是说那种所谓的全知全能的绝对权威，而是能够轻易决定生死的那种漠视。

从之前的叙述就能够看出来，这些家伙有情绪体验。但是更多的是轻蔑，恼火，愤怒，鄙夷之类的负面情感；极少数的诸如羞耻这种中性的；正面的也有，可能是基于BRAIN BURST

本身程序的原因，如果有人能够和他们打一场他们会喜悦和欣慰，但是事实上它们自己似乎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还是那句话，因为自我评价太高了。嗯，膨胀的太厉害。而且和其他的个体接触的太少，毕竟这四个家伙凶名在外，根本没人敢去挑战。

它们拥有自制能力，并且能够判断好坏。虽然尤里X认为有相当一部分还是系统本身在起作用，但是系统并不是全部。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们有学习能力，这个虽然在之前我们一起折腾朱雀的时候就体现过，但是因为接触时间太短不明显。但是尤里X很明显的注意到了：尤里X对它们发起心灵侵蚀，第一次它们都中招了，然后就都长记性了。青龙甚至发现了心灵侵蚀的前兆，并且试图反击！顺便一提它们似乎没有害怕这种感觉，同样对死亡这种东西没什么概念。但是它们会迷茫和困惑。

然后，它们的自我具有独立性。或者说它们有着自己的性格，青龙就比较温和，白虎更加的暴躁，玄武是个闷王八，而且反应慢。基于此，它们的说话方式都不一样。虽然有一个谁都能感觉出来的共同点：高高在上。

然后最最重要的是：它们具有好奇心和创造力。它们自己也会将自己成为四神，据尤里X经过的心灵侵蚀所得到的信息来看，这是因为它们听见了挑战者们的讨论，它们认识到了他们口中的怪物，公敌，四神就是自己。而且最有趣的是他们甚至知道了四神这个统称是同时包括他们四个的，且本身具有敬畏和惧怕的意味。虽然不知道这是它们从哪里学来的，反正我们不认为这是程序里有的。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它们接受了这个称呼，并且如此代称自己！

它们即便是在图腾柱的状态能够观察世界，但是观不观察，怎么观察是可以选择的。青龙就经常会观察世界，尤其是在一些场景的时候它会仰望天空，它甚至记下了星空的变化。白虎就不经常观察世界，只要没有人打扰它，它总是在睡觉。但是共同点是它们都有脱离束缚的愿望！青龙的愿望最为强烈：它想飞到星星上面。它当然不知道星星是什么，但是它觉得那些星星很好看，想要拽下来贴在自己身上！

而它们的创造力主要体现在战术层面，虽然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哪里学来的战术这个词。它们的确有一套系统规定的行为模范，但是现在看来从两年前开始和四个就没一个遵守的。系统也没有什么强制性的措施，这也导致了这几个家伙的挑战难度爆表。因为它们会观察对方的弱点，分析对方的目的，在最恰到好处的时间给对方添堵。他们甚至会隐藏自己的意图，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它们自己创造出来的行为模式！

然后，尤里X还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在通过意志力量进行心灵催眠，在不影响思考的情况下，尤里X对三个家伙都进行了问答。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认为青龙和白虎都能够通过图灵检验！玄武的话暂且保留，因为这家伙回答的间隔时间太长，但是偏偏还很有条理。如果有先入为主的观念的话可能会被认为是编译了复杂模拟程序的计算机。但是客观上来讲，我们认为它也能通过检测。

总体上来讲，可认为这些家伙具有自我意识。甚至可以认为他们具有一定程度的人格……emmm，或许不该叫人格？毕竟由于存在形式的问题，他们也不可能完全获得人类的人格，没有那种认知和经验、知识的积累，甚至完全没有那种条件。

很可惜的是，我们没有能够抓到它们的程序本体。但是通过它们我们倒是发现了BRAIN BURST（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