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仅大碗喝酒,而且还如此豪迈,小风的酒瘾也上来了,干脆提起一坛仰头就喝。
“哈哈哈,真是好酒量!”
大笑间,林白也抱起一坛酒狂喝起来。
“你也不差!”
两人虽然喝得尽兴,可一边的天丽却径自嘟囔着嘴:“不仅是神经病,而且还是两个酒鬼!”
“不过说实在的,跟白于的酒相比,这里的酒实在太差了!”
对方虽说得平淡,可小风却愣在了当场!
因为对方所说的“白于”他可并不陌生,当初在那神秘深渊中的信里便提到过。
他立刻问道:“林白兄,你来自白于?”
“是又如何?白于在昆吾人尽皆知!”
听得对方此言,小风却沉默了。
沉默了两三个呼吸,只听他朗声道:“谣妹妹,见字如见面。到如今,你我相识已二百零三年,不曾想岁月竟如此无情,猝然间,数百年光景悠然逝去!”
可听得小风此言,林白当场便像失了神一般,浑身颤抖着,连手上酒坛也摔落在地。
见此一幕,天丽却顿时惊得站起身来。
可此时,小风却是神秘一笑。
当下,只听得林白神色复杂的悠悠道:“今坐窗前,不禁遥想青梅竹马之时节。常常在后山嬉戏,也曾早起练剑,于傍晚遥看红霞......”
说着说着,林白双目竟流出泪来,颤抖的嘴唇里再也发不出声音,仿佛正有无穷无尽的悲伤往事一下子涌进他心头,如针刺一般。
霎时间,他竟瘫坐在地上,开始哭泣起来,口中还不停念叨着“谣妹”。
见到如此一幕,天丽当时就懵了:“这...这...他...他这是怎么了?”
小风却叹道:“往事难回首...往事难回首啊!”
“什么往事难回首?你们两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喝醉了吧?”
“人世间最让人心痛的,莫非一个‘情’字。情之所起,纵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也必潸然泪下!”
可小风话音才落,;林白却突然跳起身来,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领咆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可以叫我小风。”
“我不管你是什么风,说!你为什么知道那些内容?”
“很简单!因为我看过那封信!”
听得此言,林白更激动了:“信!你在那里看到的信?”
不错,小风刚才所念的,正是那封他在那神秘深渊中所读到的信。
从对方说他来自白于,再加上对方说他叫林白,从那时起,他便心中种下了疑问。
但说实在,之所以念出那信中内容,小风主要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
但从对方的种种表现看,他也想不到竟能如此巧合,那信正是林白所写
“大洋孤岛,孤岛深渊!”
说着,小风干脆将那信取出,递到林白眼前。
对方也不废话,即刻将其一把夺过去打开。
看了两三个呼吸后,林白顿时却如一个孩子般兴奋起来:“是它!就是它!”
“喂,不就是一封信嘛,你至于这么高兴吗!”
听得天丽此言,林白这才缓过神来。
可让人不死思议的是,他竟瞬间跪倒在小风面前。
“林白兄,这是做什么?”
“两百一十八年,整整两百一十八年了!我终于又有了她的消息!”
“你先起来再说!”
“不!就凭着封信,你就是我林白的大恩人,当受三拜!”
说着,林白便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不敢不敢!快快请起!”小风连忙将他扶起来。
“你就让他多磕几个,谁让他刚才那么凶!”天丽噘着嘴道。
“实在抱歉,刚才是林白施礼,还怀疑你的身份!”
小风笑道:“没关系,谁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更何况我刚才不也在怀疑你么?”
“对了,风前辈,不知道能否详细说说您是怎么得到此信的?”
“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与我很投缘,不必叫什么前辈,看得起的话就叫一声风大哥!”
“好!我林白也不是拘于虚礼之人,风大哥!”
可天丽却顿时糊涂了,刚刚这两人就差大打出手,怎么现在就好像成了难兄难弟一般。
“风大哥,能否详细说说?”
听得此言,小风却顿了顿道:“林白兄,不知此地可安全?”
林白笑道:“整个修罗城里,除了修罗王宫之外,只怕还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
“哦?不知可有说法?”
“因为这里是修罗地狱!”
天丽却被吓了一跳:“什么!这里真的是地狱!”
“林白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深在地下一里,乃是用坚硬无比的岩心石所铸,即使强如化灵,只怕也绝难逃出去!”
天丽气道:“什么!我就知道那春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样,现在想逃也逃不出去了吧!”
“既然你们已经见过春花姑娘,觉得她怎么样?”林白笑道。
“哼!简直就是蛇蝎心肠!”提起春花姑娘,天丽竟咬牙切齿。
小风却道:“林白兄,那位春花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她与修罗王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对了风大哥,你又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此时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啊!”
当下,小风干脆将自己的生平说了个遍,当然了,他也只是讲了个大概,至于太阳之火、神农子、依依、白虎等绝密之事,那是只字未提。
而一旁的天丽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不停的拍手叫好。
“什么!谣妹仙逝了?”
可当小风讲到那神秘深渊时,林白顿时就傻眼了。
小风只好安慰道:“说实在的,我也不敢肯定那就是你口中的瑶妹!”
“不会错的,能将此信带在身上,又寻到那深渊之处,除了谣妹之外,绝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我可怜的谣妹,本以为远走天涯便能换你一世周全,没想到竟会害了你!”
一时间,林白竟嚎啕大哭起来。
“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老是哭哭啼啼也不害臊!”
“林白兄,谣妹到底是你什么人?为何你要写下绝笔信而远走天涯?那白于又是什么地方?”
听得小风的这些疑问,林白的双眼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