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我今天就行行好,帮你把一头黑发拔个精光好不好!”
说话间,手上加快速度,又拽下几缕头发,疼的素季平是哇哇怪叫。
见这家丁出手如此狠辣,素季平也来了脾气,顾不上从头顶传来的隐隐阵痛,硬生生直起腰来与那家丁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出手毫无章法,不是拽头发就是扯面皮,甚至被逼急了偶尔也会戳对方的鼻孔。
这样乱打一气,很快就搞的两人鼻青脸肿。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素季平一个不小心就被那家丁一口狠狠咬住了大拇指。
“哎哟呵!你属狗哇,咋还咬我呢?”
素季平疼的冷汗直流,眼看挣脱不了家丁的虎口,没办法,只好跟着他有样学样,于是也张开血盆大口直奔家丁的手掌狠狠一口咬了过去。
“呜呜。”
被素季平一口咬到手指,家丁吃疼般的从嘴缝里发出一阵惨嚎,却依旧没有要率先松口的意思。
两人拧着脖子,相互瞪着对方,憋得是面红耳赤,谁也不愿第一个开口服软。
这样一来,如此滑稽的一场战斗,也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了。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时刻,忽从不远处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嘲笑声:“哎哟哟,你们这两个蠢蛋,打架打成这样也真是有够搞笑的,老子自问半生见过不少好勇斗狠之徒,可还从没见过如此滑稽、喷饭的幼儿之举。”
虽不知说话之人是谁,可素季平和那家丁闻言后,同时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略显尴尬的仰着脖子,斜着眼睛往声音来源一望,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老道士。
这老道士发现地上的两人正邪着眼看他,心里顿时来了兴致,只见他一路欢呼雀跃的小跑到素季平他们身旁,一边鼓掌一边催促:“加油加油!让老道士瞧瞧你们俩到底谁的牙口好一些,看看到底谁能把谁的手指头给咬断。”
家丁和素季平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心里同时开始咒骂这老道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说的倒是轻巧,咬的又不是你的手指,你可是不疼呗!要换做是你,估计你也没空在这说风凉话了。
老道士瞪大眼睛,半弯着腰摆出一副颇为好奇的样子,是左瞅瞅素季平,又看看那个家丁,最后竟然很不满意的嚷嚷道:“哎哎哎!我说你们俩倒是使点儿劲呀,不用力气咋能把对方的手指头咬掉哇?合着你们俩在这儿闹着玩儿呢?”
素季平和家丁心里这个气呀,谁没事儿咬手指头玩儿?你真当我俩有病啊?
“嘿,你们这两个小子瞪着我干啥?找揍呢?”
老道士没好气的伸手猛拍了拍素季平和那家丁的脑袋,“集中精力,好好咬人!别老瞪我,老道士我是来看热闹的,最喜欢那种血淋淋的大场面。”
说着说着,他竟然很无耻的大笑出声:“哈哈,嘿嘿,真带劲儿呀!看两个傻瓜打架实在是太有趣儿啦!哈哈...”
被这突然出现的老道士一通嘲笑,弄得素季平和家丁是倍感憋屈,这俩小子双眼含恨的互相对望一眼,打算先将之前的恩怨抛到一边儿,然后两人居然很有默契的相互松开了咬住对方的大口。
“呜,呼呼,好疼好疼!”
“哎哟哎哟,可疼死我了,我这手指要是断了,以后还咋在庄子里干活哟。”
看着在地上来回打滚的两人,老道士顿感无趣,貌似很生气的双手掐腰道:“哎,你们两个还没分出胜负,咋就松了口哇?这不扯淡呢吗!我这好戏也没看成,真是气死我了。”
老道士正在发泄心中不满,岂料家丁已经趁着这段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当他看清楚老道士的容貌时更加火冒三丈:“好哇,竟然是你这个偷东西的臭道士跑来看热闹,真是反了你了!说,到底是谁让你过来的?”
话音刚落,家丁好似猛然回过神来:“哎?不对呀,我记得老爷不是让人把你吊在了一棵大树上吗?你这,你这...”
不等家丁把话说完,老道士一梗脖子,伸手指着他的脸庞,气呼呼的道:“这有啥好稀奇的?你以为仅凭一根破绳子就能困住老道士了?切,也太小看我的手段了。”
这时候,素季平也呲牙咧嘴的凑到了老道士身边:“你这臭道士可真没义气,刚才只顾看热闹,也不说想个办法帮我脱困,枉我还为你的生死担忧,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好心。”
素季平这样讲,本以为老道士会为此说些表达歉意的话,最不济也会流露出些许感动之情,可谁知道老道士非但没有感谢他,反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这混小子咋跑到这儿来了?你来了,那我的小徒弟咋整?他现在昏迷不醒,身边没个人照料咋成?你把他独自留在山洞里要是出了啥意外,我上哪儿再收一个悟性深厚的徒弟啊?”
素季平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没等缓过神来,只听老道士再次吐沫横飞的嚷嚷道:“我那小徒弟要是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忽然停顿了一下,低头想了想,便开始小声嘟囔:“哎呀,该怎么收拾你呢,是棒杀呢还是直接用刀捅呢,嗯,估计下油锅炸一下比较好,这样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呐。”
瞧他说得这么吓人,素季平吓得是浑身发抖,心说:这老道士行为怪诞,举止粗鲁,疯疯癫癫的啥事儿干不出来啊?
他那小徒弟要是真出事儿了,估计我也就活到头了。
不过猛然想起自己从山洞里面出来之前,将洞口布置、掩饰的天衣无缝,心里多少有了点儿安慰,估摸着山洞里面的小道士应该不会有啥事儿才对。
这样一想,素季平赶忙将实情告知给了老道士。
老道士听完,忽然眯起眼睛莫名其妙的盯着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就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当面递给他十张符纸,说是让他拿着这些符纸去换一千块大洋回来。
素季平吓了一跳,神色慌张的瞥了眼手中的符纸:“你不是开玩笑吧?就凭这么几张破纸条,还能换回来一千块大洋?”
似乎是早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老道士神色淡然的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然后就开始催促他赶紧离开这里。
其实老道士刚才凑到他耳边也没说别的,只是向他简单交代了一下符纸的用法,和怎样拿符纸去换取钱财的方式而已,也许是这符纸的用法并不外传,所以碍于家丁在场的情况下,老道士才会选择用这种耳语的方式向他讲解其中奥秘。
不过素季平还是有点儿不太明白,老道士为啥突然之间会需要一千块大洋这么多钱,想着就讷讷的当面向他问了其中缘由。
哪知老道士听了他的话后,居然摇头晃脑的回了一句极其含糊的话:“天机不可泄露!”
啊?怎么又是天机不可泄露?
这句话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素季平无奈的摇摇头,刚要再次询问时,却被老道士抢先一步开口了:“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来王家庄本打算把那株天山雪莲借回去用用,可谁知道当我亲眼见到那株天山雪莲才发现其中有些猫腻。”
“猫腻?”素季平一脸困惑:“这是啥意思啊?”
老道士轻笑一声:“哼哼,因为我发现那株天山雪莲是用一根白萝卜雕刻而成的假货。”
“啊!”
素季平彻底惊呆了:“白,白萝卜雕刻成的天山雪..”
见他因为过分吃惊,而导致声音不经意的提高了许多分贝,老道士急忙伸手一把将他的嘴巴给死死捂住:“臭小子,你给我小点儿声啊!这件事儿除了王员外,庄上其他的奴仆还并未知晓此事,你莫要声张出去。”
素季平木讷讷的点点头,心里却为王员外感到不忿,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之前王员外曾经说过这株天山雪莲,可是花费了足足两千大洋从一个老道士手中买来的。
可谁曾想到,花了两千大洋买来的竟然只是一个用廉价白萝卜雕刻而成的赝品,这可真是太气人了,也不知道王员外得知这一真相的时候,有没有被气的口吐鲜血。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老道士无奈苦笑道:“天山雪莲既然是假的,那我的计划自然也就泡汤了,看来要为小虎封印住追命印记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就算换做用其他丹药封印追命印记的话,那也是极其名贵的上等丹药才行,如此一来这花费上定然是一笔不菲的消耗啊!”
伸手拍了拍素季平的肩膀,送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这赚钱跑腿的事儿,就看你的了,不过时间可不能拖得太长,必须要在十天之内凑够一千块大洋才行,要不然小虎可真就死定了。”
素季平忽然感觉肩上的担子似乎有些沉重,所以有些窘迫的望着老道士:“我说老道长啊,你亲自拿这些符纸去换些钱来,不比我有把握吗?那为啥还要让我这个门外汉去跑腿儿,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给搞砸了,或者是带着钱跑路哇?”
老道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王员外这里的事情我还没处理完,所以我现在也是分身乏术,要不然能让你这笨蛋去办事儿?真当我脑子进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