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位通州统帅突然从纪念碑边出现,而且还接二连三、毫不留情的射杀对面的金国高官之际。
这位统帅的所作所为,不但让那些金国俘虏噤若寒蝉、吓得一个个浑身乱颤。
同时也让周围那些通州百姓看得血脉贲张,心里痛快之极!这就见沈墨挥了挥冒烟的枪口,淡淡地向着旁边的卫士们说道:“把这一千死不悔改的废物押到纪念碑下,在夏宣的雕像面前枪决示众。”
“我要让纪念碑下的这块土地被鲜血染满,把这件事给我刻在纪念碑基座上。
省得没人把它流传下来,我看看斑斑青史会怎么说!当沈墨说到这里时,就见这一大排金国官员霎时便是齐刷刷的全身一抖!他们有些人已经失魂落魄的软了下来,更有不少在地上吓成了一滩烂泥!这些金国显贵做梦也没想到,沈墨居然根本不管什么儒家道统、什么法不责众、什么杀俘不详!当那些士兵将这些家伙一个个拖死狗一样拽出来,押到纪念碑前的时候,就见这些人立刻鬼哭狼嚎的挣扎了起来!他们有的咒骂、有的痛哭、有的大声嘶喊着求饶,真是千奇百怪丑态百出,啥样儿的都有!……“开枪的时候打他们的前胸,把人头完整的保留下来。”
就见这时的沈墨接着向赵金锭吩咐道:“然后把这一千多颗人头切下来,在通州战俘营的大院外面砌一座门楼。
“属下明白了!”
这时就见赵金锭笑着说道:“然后再做一面铜牌,把今天的事儿原原本本写在上面。
让从此今以后出来进去的战俘全都能看见,这些顽抗的家伙是什么下场!”
“没错,就这么办。”
这时候就见沈墨笑了笑转过身来,把那支因为接连开枪,变得温热的左轮枪插回了萧高六六的枪套里。
“在团长的位置上好好干。”
就见沈墨一边转身走开,一边向着萧高六六说道:“我有预感,你这家伙立下来的功劳,肯定远不止现在这些。”
看着沈墨就要离去,萧高六六此时已是热泪盈眶。
他扶着枪套,激动得大声对着沈墨的背影大声道:“我萧高六六从今以后,要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救百姓于水火,解万民之倒悬!”
“我要立功受奖,当师长、当军长,直到变成统帅近卫!”
“当我再次踏入统帅府之际,那时我萧高六六再也不是什么弄臣,那个为统帅持戟守门的我……必是英雄!”
……此时的沈墨一边笑着走远,一边听着萧高六六的声音越喊越大,直至慷慨激昂!他面带笑容头也没回,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一下,示意萧高六六说得好。
在这之后,一声声的枪响,开始在英雄的塑像前不断响起!金国一千六百人的文官武将、王公贵族、全部被当街射杀于此!……等沈墨再次踏上马车,和崇福侯向着水晶宫大厦的方向开去之际。
他看了看崇福侯又是激动,又略显惊愕的脸。
沈墨好笑的向他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做得有点过了?”
“斩杀那帮混账东西当然没问题,可是在民居里当街杀人,一杀就是一千多,还拿头骨修牌楼……”崇福侯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像是有点过分啊?”
“侯爷您不知道,”这时的沈墨微微叹了口气道:“现在通州树大招风,可以说天下皆敌。
我不如此,又能如何?”
“哦?
这两件事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沈墨的话,崇福侯顿时愣了一下。
随后他就见沈墨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把后背靠在马车的椅背上感慨道:“如今的西夏和金国,对通州来说只是刚刚建立起盟友关系。
如果蒙古那边对他们加以挑拨或者拉拢,这些所谓的盟友,我也不知会不会转过身,来向咱们捅上一刀?”
“与此同时,大宋朝堂上那些人对我心存芥蒂,有些人更是恨我入骨。”
“东瀛高丽被我前后征服,我却在他们身上不断的抽血。
所以他们也在盼着这个机会,想要寻机摆脱通州带给他们的压力。”
“更别提还有那个大漠上的成吉思汗……铁木真!”
“您说这天下的各大势力,还有跟我没仇儿的吗?”
只见沈墨无奈的叹了口气到:“所以不管是民间、朝堂、还是敌国,都对通州虎视眈眈。
一个个就想着下手削弱我,或者是动手干掉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是沉稳理智,做事不偏不倚,难免会被他们看轻。
甚至他们会为了找到我的底线,不断的一下下试探,一脚脚的踩过来!”
……说到这里,就见沈墨笑了笑:“可是今天以后,情况却应该有些不同了。”
“今天通州城里有异国背景的商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然后他们就会把这个消息带回去。”
“而我沈墨因为一口痰,就杀掉一千五百多金国大臣这类事,我要是做得多了。
我的敌人很快就会把我沈墨当成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或者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恶魔!”
“现在侯爷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就见这时的沈墨向着崇福侯苦笑了一下说道:“所以我明明不是一个疯子,我也得做出一副疯子的样子来。”
“你这小子,真是肚子里十八道弯儿,数不清有多少花花肠子!”
崇福侯何等人物?
他一听沈墨说的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就见他也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此时的沈墨和崇福侯心中都很清楚,在这世上不管是朝堂、商铺,甚至是匪帮里,所有带头的领导者,基本上都可以分成两种。
一种喜欢无为而治,一种喜欢不测之威。
这第一种领导,他们挑选人才之后就会放心任用。
任凭手下放手去做。
这样的领导往往相对宽容一些,从行事风格上来说有点像刘备。
沈墨在大宋的第一任领导,钱塘县令卢月大人就属于这个类型。
而另一种领导,喜欢用不测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