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霎时间便打得夏全满嘴是血,把他那句脏话给闷了回去。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这时候,就有见陈浩南军师脸上神情淡然的看了一眼这个败军之将夏全。
此时的夏全衣甲上面全是血,胸口中箭的地方还在血流不止。他高壮的身体被李凌豪和李凌杰拧着胳膊,『逼』迫着他不得不弯下了腰。
就见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头上的金盔已经被打落,一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站在脸上,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可是他现在的神情却依然愤恨暴怒,看他的眼神,真像是恨不得将这个陈浩南一口嚼碎了一般!
看见他的样子,就见沈墨笑了笑转身吩咐道:
“等到了诸城,准备四根两丈长的木头杆子,要胳膊那么粗的。把它们的顶端削尖,斜着栽在城门口一边两根。”
“然后把夏全跟那另外三位寨主,用长杆子从屁股上戳进去,挑到那根杆子上。”
“我把这位威名赫赫的龙王晒成鱼干儿,当成石狮子摆在诸城门口,看看以后的山东义军,谁还敢不听号令?”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只见起义军的众将齐刷刷都是一缩脖子,脸上的表情直抽抽。
一想到陈军师描绘出来的那个情景,大家就觉着自己都跟着肉疼!
而这个时候,那位夏全正要暴怒的大声喊叫,随即他的嘴上又挨了李凌豪毫不留情的一拳!
在这之后,沈墨挥挥手让人把夏全押走。
出了这么件事之后,李凌豪和李凌杰把夏全丢给红袄军士兵。俩人再也不敢和沈墨拉开距离了,而是赶紧跟在他后边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俩家伙这次真是被吓怕了,别说统帅在这里丢掉了『性』命。就是受上一点儿伤,他们俩就再没脸见人了!
……
经过了这次凶险的刺杀事件之后,大家都是暗自心惊肉跳了好一阵。
只见他们再向前走了一段,缓过来一点之后。只见马英向着沈墨问道:“陈军师,你刚才这一招很霸道啊,不知是什么武功路数?”
一听到这个问题,杨妙真也好奇的看向了陈军师。
显然刚才陈浩南用来擒敌的那一下武功,连她也没见过。
“这叫做夺命剪刀脚!”
只见此时的陈军师脸上,倒是完全没有一丝刚刚脱险的神情。他依然还是笑嘻嘻,没个正经样子的说道:
“马副将要是感兴趣,回头我教教你!我跟你说,女孩子学会了这一招,将来可是很有用的……哎?你别走啊?”
马英一看见陈军师一开口,脸上带上了一抹坏笑,她就知道下边儿准没好话。于是马英赶紧扭头就走。
果然,军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个正经。那句话马英虽然转过身来,还是被她听了个正着。只见她面红耳赤的头都没敢回,转身就走了。
……
等到这场大战过后,很快天就黑了。
当天晚上,红袄军就在琅邪山附近找了一片背风的地方扎下营寨,准备歇宿一宿之后再回诸城。
诸位将领都是忙得不可开交,马致远将军和令飞扬负责带领士卒收拾清点战利品。马英和岳老三带着人看守关押战俘。等到入夜时分,营地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等到沈墨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正要收拾收拾睡觉,这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外边有急速跑过来的声音。
等到李凌豪把这个人带进来之后,沈墨认出他是岳老三手下的一个头目。
就见他一进来,就向着沈墨急匆匆的说道:“陈军师!”
“关押俘虏那边出了问题,陆玉苗和夏全他们跑了!”
“我去!怎么回事?”沈墨听了之后立刻就是一愣,他连忙带着李凌豪两兄弟,飞快的出了营帐。
等到他们一路赶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沈墨一抬头就看见杨妙真她们那些人也到了。
谁也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事,大家脸上的神情也都十分惊讶。等到他们打开关押着四位寨主的帐篷,进去一看。
只见地上是几根断裂的麻绳,里面关押的犯人已经不见了。
这个时候,就见岳老三在旁边小声嘟囔着说道:“陆玉苗和夏全跑了,另外的常初和贾如军关在另一间帐篷里,现在还在……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绑得结结实实的!”
一听见岳老三的话,就见沈墨惊讶的看了杨妙真一眼。
沈墨的心里也很纳闷,杨妙真怎么让这么个浑人关押俘虏?
就见杨妙真懊悔的摇着说道:“马老将军和令飞扬清点战利品,忙得抬不起头。我就让岳三哥和马英负责看管俘虏的事,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了纰漏!”
听到这里的时候,沈墨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事情到了岳老三这个浑人的手里,难免做的不够精细,出现意外也就没啥可奇怪的了。
这时候就见马志远将军蹲下来,从地上拾起了一根麻绳,向着上面的断口看了看。
随后就见马将军摇了摇头,把绳子头扔在地上说道:“这俩家伙来了个二马啃槽……他们还挺鬼啊!”
这个时候,沈墨正回头向着李凌杰吩咐,让他带着特战营去搜捕这两个逃跑的俘虏。
沈墨手下的“夜虎”特战营,全员都受过野外生存和追踪训练。只有成为一个合格的追猎者,才能最终成为特战营的战士。
所以逃跑的这两个家伙,说不定还有可能被他们抓回来。
在这之后,沈墨回过头来笑着向马志远问道:“二马啃槽是怎么回事?马将军?”
……
就见马志远将军耸了耸肩,向着沈墨说道:“岳老三是把夏全他们两个人四马倒攒蹄,五花大绑的绑好之后,扔在地上的。他用的是麻绳,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要遇上老江湖的话,这两个人关在一起就不行了。”
只见马志远指着地上的麻绳说道:“他们两个人只要滚来滚去的蹭到一起。然后一个人就可以用自己的牙齿,一丝丝的把另一个人手上的麻绳慢慢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