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奇气得语结,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范同是这么势利的一个人呢?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是陈大少的人了,你们谁要是动了我,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范同直接摊牌说道。
陈帝北见夏奇还欲说话,随之他伸手制止住了夏奇,旋即面容冰寒的站了起来。
看着不断朝自己逼近的陈帝北,范同有些恐惧的往后退去,口中不安的说道:“陈帝北你要干什么?”
陈帝北没有回答他,而是抬起了脚就朝着范同的胸口踢去。
“嗷~”范同痛呼一声,旋即就朝着后面不断退去,其间也是砸倒了不少的椅子。
范同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陈帝北刚的一脚差点踹得他直接背气,此刻他只得大口的呼着空气,但是呼吸的弧度一大,他的胸口又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陈帝北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随之深沉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陈帝北的兄弟,下次见面生死不论,我陈帝北向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范同愤恨的看了陈帝北一眼,随之他捂着剧痛的胸口爬起身来,然后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余下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是紧张的神色,他们一个个低着头颅不敢直视陈帝北的眸子。
陈帝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随之他缓缓开口:“现在你们也知道了,我陈帝北已经一无所有了,是去是留你们自做决定,走了我不怪你们,留下的都是我陈帝北最好的兄弟。”
闻言,众人都是紧张的看着他人,他们一个个的脸上全是纠结的神色。
片刻后,一个微胖的男子站了出来说道:“不好意思啊陈大少,我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我就先走了。”
一句陈大少表明了他的立场,随之他就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包间,对此陈帝北脸色淡然,也没有出言挽留。
“我还有个生意要谈,我也先走了。”
“我……”
众人一个个都在找着借口离开,不多时,包
间内就只有夏奇、陈帝北和楚阳一行人了。
范同说的没错,他们和陈帝北称兄道弟都只是想要攀附着陈帝北罢了,他们都是在赌陈帝北某日一飞冲天,他们也能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
现在陈帝北已经一无所有,所以他们此刻抽身离开才是最为明智的决策。
苏雪雅此刻也同情的看了陈帝北一眼,到头来,他身边就只留下了一个夏奇了。
“呼~”陈帝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走了也好,我当初也真是瞎了眼,居然将这些人当做了自己的好兄弟!”
夏奇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又何尝不是将这些人当做最好的兄弟呢?
楚阳顺着桌子滑了一杯他倒好的酒过去,同时说道:“朋友在精不在多,你有夏奇这样一个不离不弃的兄弟已经够了。”
闻言,陈帝北苦中作乐的咧起了嘴角,扬起了酒杯说道:“也是,还好夏奇你没走,不然我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夏奇也苦涩的笑了笑,随口说道:“有啥好哭的,一群白眼狼、势力狗罢了,像我就不在乎我的朋友有没有钱,因为你再有钱也没有我有钱!”
“哈哈。”陈帝北苦涩的笑了一声,随后就扬起酒杯一干为敬。
酒精刺激着陈帝北的神经,他本就已经在醉酒的边缘了,楚阳的这杯酒也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混乱起来。
“教官,能给我一根烟么?”陈帝北脑袋有些晕沉的说道。
楚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取出了自己的香烟递了过去。
陈帝北点燃香烟,随之深吸一口,刺吼的烟味呛得他眼泪都咳出来了:“咳咳咳~”
陈帝北默默地吸着烟,片刻后,他语气悲凉惆怅的说道:“小的时候我一直都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其他小孩都欺负我辱骂我。”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下去了,我哭着回到家中质问我的母亲,为什么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父亲,就我没有,难道我真的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么?那一次是我的母亲第一次在我
面前哭泣”
“她一边哭一边和我说,我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我的父亲很爱我也很爱她,他只是有事耽误了,所以才一直没来找我们罢了。”
“那一整个晚上我的母亲都在哭泣着,她的口中也一直在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从那之后我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也从来没有在母亲的面前提过他的事。”
“八岁那年,母亲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了,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她只是感冒发烧了,我连续捡了两个星期的塑料瓶给她把药买回来了,那一晚上母亲抱着我哭了一整夜,也是我见到她第二次哭泣。”
陈帝北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的母亲是多么乐观的一个人啊,她每次都是将最灿烂的笑容留给了自己。
“几天后,母亲说带我去找爸爸,我当时非常的高兴和激动,我觉得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当时我激动得一宿没睡,现在想起来,我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到了陈家大宅的时候,我被它的豪华和气派震撼到了,然而我和母亲却被保安冰冷的挡在了门外,祈求无果,母亲只得带着我跪在了门口。”
“这一跪就是两天,中途我们没有离开过半步,我饿的肚子一直在叫,但是我没有喊饿,因为我知道母亲也和我一样再忍受着饥饿。”
“渐渐地,我越来越慌了,因为母亲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了,她不断的咳嗽着,虽然她一直在背着我,但是我知道,她每次咳嗽手心都会多上几分血迹。”
“傍晚的时候,他终于出来了。他见到母亲和我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欣喜和激动,他只是充满鄙夷和嫌弃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极其不耐烦的问我们来干什么?”
说到这里,陈帝北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的目光之中全是狠厉的光芒:“母亲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我永远记得她脸上那不敢置信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之后她们独自聊了一会,然后我被陈万豪带回了陈家,而母亲则是被冰冷的铁门隔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