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刘争的欣赏,说出来的话,让一旁的刘岱和张邈二人都是略微有些疑惑,甚至对曹操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两个许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在叙旧。
“这也多亏了孟德兄所赐啊,若不是当年你带兵横扫我的渠帅杨奉,我刘争又怎么会有今日呢,我有这般成就,也多亏了孟德兄你,就凭这一点,日后孟德兄若是无路可去,尽管来找我刘争,我帐下,暂缺一军事参谋,愿意为孟德兄保留。”
刘争半开玩笑的和曹操说话。
说起来,他对曹操,虽然有几分恨意,都是来自他刚刚到三国世界的时候,曹军的屠杀,让他只能落荒而逃,但是换一个身份,从立场上来看的话,刘争对曹操,还是有一些敬佩的。
毕竟是一个乱世枭雄,是他维护了汉室王朝最后的尊严,尽管曹操做了一些不让人赞扬的事情,但是于历史而言,他还是功大于过的。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曹操皮笑肉不笑,表面上在和刘争叙旧,其实私下里,已经在盘算刘争这一次带了多少兵马过来,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进攻,才能够将刘争的兵马彻底留在这里。
不过曹操没有考虑多久,他和刘争之间的谈话,就被刘岱给打断了。
“刘争,你们这帮反贼,还有胆子出现在这里,你们怕是不想活了吧,也 好,趁着收拾袁术这个家伙的机会,顺便将你们这些黄巾余孽,也一并收拾了,也好扬我大汉天威!”
刘岱身为汉室宗亲,多少还是要帮助汉朝说说话的,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当皇上了,但是毕竟也是宗亲,若是他势大成为一方诸侯,甚至一统天下,还是会以大汉王朝自居的。
毕竟也是汉室子孙,天下刘姓是一家。
“大汉天威。嗯,这几个字说的好,大汉确实很有威严,也确实是汉人的骄傲,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日后若是我统一了天下,我也叫大汉吧。”
刘争随口就说了一句,虽然这件事情他都还没有想过,但是他知道,迟早 有一日,他能够做到。
“就凭你,还想统一天下,做梦去吧,来人。给我将这些叛贼杀了!”
刘岱冷笑一声,根本不给刘争多余的时间说话,直接一声令下,便让自己手下的人,开始对刘争的大军发起了冲锋。
刘岱本就是这一次进攻淮南的主导,虽然现在刘岱带过来的兵马损失了一些,在兵力在和曹操张邈二人持平,但是他身为州牧,地位是最高的,所以曹操和张邈,明面上还是要听从他的调度的。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旁的张邈和曹操二人也只有按照刘岱的吩咐,开始让自己手下的兵马,发起冲锋。
这一次,由张邈和曹操的人马,从左右两翼发起包围,刘岱的本部大军,从正面冲锋,发起对刘争大军的袭击。
刘争本来还想要拖延一些时间,不过见到了敌军这么快就冲着自己发起进攻之后,倒也利索。
“撤退!”
直接两个字冒出来,刘争二话不说,直接率领自己的人,开始往后边跑。
哗啦啦,一万余人的兵马,立刻转身,就开始撒开了往后撤。
曹军和刘岱的大军,几乎都是步兵为主,少有骑兵,其实曹操本来有几百骑兵的,但是那几百骑兵,在几年前都被刘争打垮了,后来没有战马的补充,骑兵数量上不去,大部分都充当曹操的亲兵了。
所以骑兵在曹操手中也属于比较稀罕的,他的虎豹骑,还没有发展起来,就已经因为历史的改变,阉割在了他的手中。
而曹操没有骑兵,张邈和刘岱二人自然更是没有骑兵了,手下多是长枪兵。
以长枪兵为主的官军开始向刘争的大军发起了追击。
他们没有想到刘争居然二话不说就转身逃走。不过既然刘争的人马都已经到这里来了,他们还是想要去追,总不能够,让刘争在这里亮一下身份,就逃走。
想来他们也清楚,刘争不可能在这里依靠这一万多人和他们硬碰硬的交战。
刘争的退缩也是在故意吸引他们往更远的地方追击。
曹操虽然感觉这件事情略微有些不对劲,不过毕竟指挥战斗的还是刘岱。
随着刘岱催促着让众人继续追击,那严阵以待的四万兵马也在开始冲着刘争逃去的方向追击过去。
刘争的兵马虽然是有序撤退,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有一些慌乱,并且和官军的追兵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和官军交战,也不将他们直接甩开,而是一直引诱着他们往前走。
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引诱着他们离开寿春城的范围,等到距离寿春城足够远,无法在短时间里回援的时候,刘争才发现交战,拖延住他们。
刘岱的人马在追击了三五里地的时候总算反应过来,随着距离寿春越来越远,知道不可继续追击,害怕进入刘争的圈套之中。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撤离这里的时候,之前一直在他们前面的刘争军突然扭身返回,开始向他们发起了进攻。
“兄弟们,敌军已经离开寿春城范围,没有兵马支援了,是时候向他们展现一下我们的厉害了,给我灭了这帮敌军!”
刘争见到对方有退缩的意思,便立刻大喊一声,冲着手下的人发号施令。
同时早就吩咐了手下的人马,认清楚刘岱军的旗帜,虽然是反杀冲锋,但是尽量瞄准刘岱麾下的人马进行攻击,只需要斩杀足够多的刘岱手下兵马,他们就算完成了这次的任务。
率领兵马追击刘争大军的曹洪、程昱等人顿时一惊,他们没想到刘争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攻。
此时是撤退也不适合,上去和刘争交战也不适合,不过好在这次他们所率领的兵马足足四万人。
比上次的一万五千人多出了一倍还多,再次面对刘争的进攻时也有了足够的底气,没有像上次那么慌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