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云说:“没错,燕姐姐。你下次见到我师兄,我想让你告诉他,我会一直等着他。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没有别人可以代替。”
燕舞愣了一下,深感她的坚定,便说:“好的,小云,我一定会转告,我希望你能幸福。”
郦云说:“燕姐姐,你真好!”
燕舞梳了一下长发,说:“我这有很多书,你可以随便看。”
郦云看到她洁白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说:“燕姐姐,你这串珠子该换一换了,看起来太老气了。”
燕舞说:“这是我妈妈的遗物,我还没想到换。老气就老气吧,这也是它的独特之处,可能世上再没有第二串这样的佛珠了。”
郦云悠悠地说:“大师兄今天刚到一个新的公司,不知道他在那边可好。”
燕舞笑笑说:“傻妹子,你放心,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少挂念他了。”
郦云轻哼一声,说:“他那天带回来一个小姑娘,来得不明不白,走得也不明不白,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燕舞沉思了一下,说:“最近,我也觉得很多事情都不解,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郦云问:“是什么?”
燕舞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怪怪的。”
郦云回到宿舍,汪小蝶说:“你好狠心啊,你就不怕你的二师兄被别人抢去?”
郦云眉头轻锁,说:“那样更好,倒省了我心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雷雄到宝明公司已经是第四天了。
雷雄打完上班卡,赵恒东的宝马车从外面驶了进来,停在他面前。
赵恒东下了车,笑呵呵地说:“跟我来!”
雷雄心领神会,知道和前三天一样,他是要自己教他功夫了。
上了楼,赵恒东打开文件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长方形盒子,递到他面前,说:“小雷,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请收下!”
雷雄接过来,揭开上面一层空白的类似于海绵的包装纸,露出里面的包装盒来。
他虽然早已猜到,仍是吃了一惊,打开包装盒,去掉里面的一层精细的绸布,果然是一把剑。
剑鞘是褐色的,外壳上面配着金色的雕饰,并缀有镂空的花纹,看起来精致而又高雅,料想这必是一把贵重的好剑。
雷雄抑制住激动,抽出剑来。
剑身一片银白,光可鉴人,中缝特意留了七处凹陷,凹陷处镶嵌了七颗碧绿的翡翠,使这剑显得高贵而又清雅,冷静里透着**。末端有四个篆字——七星宝剑。
雷雄用中指轻弹了一下,剑身发出“叮”地一响,回音清悠。
雷雄双眼放光,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剑!”
他将剑入鞘,放回盒子,说:“赵总,这么贵重的剑我不能要,请您收回。”
赵恒东说:“我决心送给你,又怎么会收回来,你当我开玩笑吗?”
雷雄说:“这是一把难得的宝剑,我们才初识,我不能贸然接受你这么重的礼物。”
赵恒东说:“我去年到剑城旅游,那里的剑可是数不胜数。我虽然没武功,却挑剔得很,没有一把是我瞧得上眼的。于是,我专门请铸剑师打造了这一把,花费不少,在那里等了七天七夜,才得到手。”
雷雄说:“这么来之不易,我更不能要。而且您也是一个爱武之人,这剑你自己用吧!”
赵恒东把剑盒塞在他怀里,说:“宝剑配英雄,我已经老了,你不用推辞。跟我来!”
雷雄见他不由分说的态度,只得抱着剑,跟他下楼,来到厂房的一角。
这里有一个小花园,靠墙有一间屋,门前树木花草错落有致,很是清净。
雷雄不解,问:“这是什么地方?”
赵恒东说:“这是以前的会议室,新大楼建成后一直空置着。我昨晚想了想,把它作为我们的练功房,怎么样?”说完打开门,里面又干净又宽敞,无任何摆设。
雷雄笑笑说:“不错,这里是个练武的好地方。”
赵恒东说:“你看看需要哪些器材,写个单子,我让人去买。”又问,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我公司哪些地方做得不够好?”
雷雄说:“赵总,我目前还在观察之中,这个问题现在不能回答。”
赵恒东说:“再给你一周的时间适应,必须将你的工作计划尽快交给我。安保这块可以放一放,尤其是怎么当好教练,教保安们学武功。”
雷雄说:“明白。”
赵恒东说:“你平时可以多在办公室待待,或者在这里练功,你是头,下面的事情安排人去做。要懂用人之道,不用事必躬亲。”
雷雄苦笑着说:“这个,我自己看情况吧,我最怕在屋里干憋着了。”
“以后你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在练功房等我。”
“您身为老板,每天都来得这么早吗?”
“是啊!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其他事,我一般都会早来。小雷,你现在能把你的武功展示给我看看吗?”
雷雄说:“好!我就使个剑法给你看。”说罢抽剑出鞘,将赤山剑法从头开始使了起来。
这把七星宝剑轻重适宜,长短合适,相当称手,他使起来并无生疏之感,灵活自如,倒好像是用过了好多次一样。他不由得赞叹,到底是好剑。在学校时,每人只发了一把普通的剑练功,他后来让家里的铁匠打了一把长剑给自己,虽然好用,但此时觉得,不及这剑的十分之一。随着招式渐变,他渐入佳境,酣畅淋漓,心里更加重了对这宝剑的爱惜。他想,如果此时,赵总要是收回去的话,自己怕也是舍不得了。
赵恒东屏声凝气,目不转睛,心中暗叹:真是高人啊,我算是大开眼界,这世上竟然真还有这样神奇的功夫!
一套剑法终于使完,雷雄走到他面前,说:“赵总,这便是赤山剑法。”
赵恒东如梦初醒,喃喃地说:“了不起,了不起!只可惜我当年,当年若是孑然一身……。”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雷雄笑笑说:“赵总,你过奖了,中华武术博大精深,这只是其中一种,如沧海一粟。”
赵恒东悲喜交集,说:“我如能学成这样,死而无憾了。”
雷雄看着他斑白的双鬓,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对武学如此痴迷,但遥想当年自己不也是一样,不顾一切地放弃了卫州高中而到赤山武术学校去的吗?
徒然间觉得和他更亲近了,便说:“赵总,我们现在开始练基本功吧!”
赵恒东摆开架子,说:“好!万丈高楼从地起。”
雷雄看了看,说:“您比前几天有点进步了。”一边纠正了他的动作。
赵恒东欣然微笑。
一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办公室。
赵朗站在赵恒东的门口,看见他过来,急急地说:“爸爸!您跑哪儿去了?发到太北去的那批货出了质量问题,对方要全部退货。”
雷雄看他的神态,这件事非同小可。
但赵恒东面不改色,淡淡地说:“你不是在管这件事吗?怎么回事?”
赵朗叹了一口气,说:“爸爸,我才回来几天。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处理得了?”
赵恒东说:“说这些丧气话,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赵朗打断他,连说:“别说了,您还是回归正道,别天天瞎练什么武功了。像我一样,能防个身,打败两个毛贼就行了。”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雷雄和他手中的剑,说:“雷先生,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雷雄微微一笑,说:“没关系,你们父子好好商量。”
他来到自己办公室,对着宝剑又端详了一番,想起自己曾喜爱潘胜的那把发着幽蓝色微光的剑,现在自己的这把宝剑也丝毫不逊色于他的。
只是柯大龙和潘胜两个恶魔,不知道有没有被栾岗派出所抓到。自己之前想得太简单,他们诡计多端,又会轻功,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他们找不到自己,不知道还会不会去找成人杰他们,或者跑去燕舞的家里。
想到这一点,他不由得生起一股隐忧。
他看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五,星期天的下午就可以去教她学武功了。
第二天。
雷雄打了卡,在练功房等了一会,不见赵恒东来,便自己使起剑法。
一套剑法使完,仍不见来,他又使起赤山拳法来。
但是,拳法使完,仍不见来。
他本来想再使一套掌法,但怕自己掌力雄厚破坏门窗,认为掌法还是在室外练比较好。于是,在室外练了一阵,左右是等,便信步走动,看见门口的一株桂花树长得葱茏,地上还堆了密密的一层凋谢的花瓣。忽然觉得无聊至极,把身上的几根钥匙分成了两串,轻轻一纵,挂了一串在桂花树的枝头,以防自己粗心大意,把钥匙全部丢失。放在这里,算是备用,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来到办公室,又看了一下日历,心想,待赵总来,我跟他讲明,每个月第二个和第四个星期天的下午我有事不能在岗。他对我亲切宽厚,定会答应。
他将宝剑挂在墙上,又想,赵总真是待我不薄,送我宝剑,还让我有独立的空间练功。这份知遇之恩,到哪里去找?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响起,雷雄说:“进来!”
金标面带微笑地走到桌旁,说:“雷教练,赵总因为太北那边的货出了问题,昨晚和赵朗赶去太北了,可能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
雷雄问:“事情很严重吗?”
金标说:“可不是!如果处理不好,要赔一笔巨款给对方。你是董事长的助理,这几天他不在,一切事务还要你督促和审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