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被斩杀在刑台之后,杨炳荣就卧病不起,现在已经是气息奄奄,看来是命不久也。暗淡无光的小屋之中,杨炳荣躺在病榻之上,两旁竖立而起的铜灯架上的灯光显得是那么的微暗,看来就要熄灭了。床榻前的下人和自己的家人们跪下头沉重的磕在地上,其中一人抬起头来望着躺在床榻之上的杨炳荣,此时的杨炳荣微微的睁开眼睛,叫来自己的小儿子杨慈侗道:“慈侗啊,你的哥哥不肯听为父的话,以身试法,你一定要吸取教训,不要像你的哥哥那样成为这次变革的牺牲品。多读一些书学习孔孟之道,公子启是孟轲的学生,尊礼仪,尊孔孟,这里有公子启写的一本书《杂说》,好好的读,将来入朝做官。”
小儿子杨慈侗坐在床榻前哭道:“父亲。”
“你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为父时日不多了,为父死后要好好读书,入朝为官,公子尊先王之法,他不是卫鞅弃先王之礼法通过武力统治国家,公子守礼节,讲仁义,能够使我们巴国强大起来,兴盛起来,你一定要做个中兴之臣,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
“不,做官要学会变通,”杨炳荣看看左右,两边的灯光。两边的灯光忽然开始明亮了,杨炳荣的双眼鼓出,睁得很大,伸出手来惊恐的道:“公子启。”倒下绝望而死,两边的灯火开始熄灭,冒出青烟。
张继走到翠月楼大门前来回徘徊,仰望这大门之上的牌匾,看看左右进出的人流。张继下定决心走进,老板娘笑面迎上前,道:“哟,张大人怎么现在才来啊?楼上的姑娘们都等的心里直痒痒了。”
“寒人张继,当初是你把我从这个大门扔出来的,怎敢进入呢?不知今天是这么的热情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哟,张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张大人跟随公子启变革如今是平步青云,今时不同往日,怎么和我这个妇人一般见识呢?还请张大人不要与之计较。”
“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那天把我扔出来并且毒打一顿,到现在还在青楼醉生梦死之中,怎么会有今日?花容在吗?我要见花容。”
“在,在,花容正在房间等你呢。”老板娘带着张继走进上楼,张继在上楼之时望了望周围,上下楼的豪门公子哥们都是左拥右抱,相互逗趣嬉笑如同一场春梦,“花间柳岸戏,水涧明细流。”老板娘走上楼站在门外,张继随其后,此时老板娘喊道:“花容,张公子来了。”
花容打开房门嫣然一笑,粉面桃花红,葱花细柳腰,如此妖艳,如此的婀娜多姿怎能不为之而动心呢?花容走出道:“公子,你来了。”
张继随这位青楼女子走进房门,老板娘退出关好房门下楼。此时的张继坐在床榻前的凳子之上,在张继的身前是一个小圆桌。花容端着一壶酒走上前来,将酒斟在酒樽之中,桌上还摆放有几碟小菜。花容转身坐在张继的大腿之上,双手挽着张继的脖子,袒胸露乳。
“公子,你觉得花容美吗?”
张继伸出一手来握起酒樽,将酒倒进自己的口中,望望窗外的圆月,道:“美,姑娘的美如同天边的圆月。”
“良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正是戏鱼之时,公子还等什么?”
“风宵月夜,此时与姑娘缠绵在一起,心甚欢。”张继抱起月容向床榻走去,将月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双腿蹬下鞋子扒其上轻吻,伸出一手来拉下帘帐,吹灭烛火。
夜已深,公子启坐在案桌之前查看彭城各县送来的土地丈量数据极其开荒情况,收获颇丰。还有彭城各县送来的人丁数目等,案桌之上堆放一大堆折子,公子启正在批阅。此时,公孙子丑气冲冲的走进。
“公子,这个张继不修德行,败坏官风,应该将其罢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每一个官员用其品德来衡量,难免会将那些有能力的官员拒之门外,各国的人才将会离我而去,巴国的中兴也就无望了,我们的努力将会付之东流。”
“公子,你糊涂,如果一个官员不修其德行,其余的官员将会纷纷效仿,巴国危也。”
“官员也有良莠不齐,如果我们以高尚的品德与节操去衡量一个官员,那么那些能臣干将之中将会有一半被免职,这个国家将会搞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能够为老百姓做实事的能臣,只要将这些能臣放在自己适合的岗位之上,发挥自己应有的特长,只有这样任人唯贤,知人善任我们的国家才会走向强大。”
“你知道张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出入青楼之间,败坏官风,难道这样的官员还可以付之重任吗?”
“我知道,从一开始审李三案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因为这诉状之上有淡淡的兰花香,他是继卫鞅之后法家集大成者,思变但不守先王之德,对于他的为人我又何从不知道呢,但是他的才能我们不可忽略,这次私斗事件之中他遵守法度惩办那些私斗之人,不徇私,这样有才能的人不用难道让他到别的国家去吗?比如卫人吴起,贪荣名而好色,但是,他的用兵司马穰苴也不能超过他,先后在魏国变革,创建魏武卒战无不胜,在楚国变革,使楚国恢复中兴之象。齐相管仲在齐国创办青楼,其目的是吸引各国的人才前来为其效力,所以齐国是人才济济,我们和先生去齐国的稷下学官时目睹了这一切,难道你说这些人才的品德很高尚吗?王都迁到洛邑之后天下大乱,礼崩乐坏,所有的仁义荡然无存。国家要强大,只有人才,有能力治理这个国家的人才。”
“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师弟,”公孙子丑转身走出,走出后的公孙子丑进入自己的房间,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公子启。熊刚烈和二愣子走上前来苦劝道:“先生,难道你要离开我们的公子吗?”
“是的。”
“公子和先生的理想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老百姓,为了这个国家的强大不受外强的欺凌。如果你走出巴国之后还有那位君王像公子那样贤明,和你的理想一样实施仁政呢?”熊刚烈吩咐二愣子道:“快去叫公子。”
二愣子走进公子启的房间,跪在公子启的面前道:“公子,先生要走了。”
公子启走上前扶起二愣子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公子启急忙走出到公孙子丑的房间道:“师兄,你这是要走。”
“是。”
“ 听我一句话,国家的强大必须依靠这些干才,人为之处,其性善,只有我们对这些官员加以诱导,整顿官风民风,所以这些还需要你的协助。”
“你说的对,是师兄我错了,过于偏激。在看各个诸侯之间只有你公子才能实现先生的仁政思想。”
公子启只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
张继躺在床榻之上,月容贴在他的胸前,听听他的心跳之声。
“公子,你喜欢我吗?”
“喜欢,自从见到姑娘第一眼就喜欢上你,夜里辗转反则,对姑娘是思念之极,如今与之缠绵于此,甚是欣慰。”
“难道你喜欢奴家只是一时兴起吗?”
“不是,我带有银两,来此是给你赎身的。”
“公子对奴家的恩惠奴家不知如何报答?难道公子不嫌弃奴家的身份低贱吗?”
“无需报答,我喜欢姑娘还来不及怎么嫌弃呢?以后还要与姑娘过日子希望姑娘不要弃寒人张继。”
“奴家愿意与公子永远在一起,风雨之中不离不弃。”
张继穿起衣服叫来老板娘,将银两放在桌子之上,道:“这是替花容姑娘赎身的银两。”
老板娘两眼直冒金光,盯着桌子之上的银两,脸上露出喜悦之色,伸出双手直痒痒,但是迟疑一会儿道:“这——。”
“难道这银两还不够吗?”
“够,够,”老板娘即刻收下银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