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鬼方族在城外三十里扎营,整顿军队准备明日攻城。在边城这边,将士们集结于点将台。东郭将军坐于案桌之上,道:“如今敌军惊魂未定,高廉将军,可领骑兵二十骑弓弩兵百人步兵千人偷袭敌军大本营,可一举击溃。”
敌方将士正在营帐之中熟睡之际,听营帐之外喊杀成片。他们仓促的备战,营帐之外的兵将冲入就是一番砍杀,火烧连营。鬼方首领在将士的掩杀之下冲出重重的包围仓皇外逃。巫师公孙豹被擒,鬼方元气大损,迁到中土以西,势力范围大大的缩小,有的逃往北部草原。大军追到此处,高廉将军面对众将士,道:“穷寇莫追,此处茫茫无际,难以寻找目标,按原路返回。”高廉将军带领轻骑数百返回边城。有苏氏的日益强大对于商王朝存在很大的威胁,早有征服有苏氏之心。帝辛有一统天下之志,这对于有苏氏来说无一不是一个空前的兵灾,百姓难免于战火之苦。有苏氏恐怕早已明白帝辛有此心,面对强大的王朝,汇集文武官员进入议事殿。有苏氏走上面露愁容,缓缓的坐下,道:“帝辛即将大军来犯,不知诸位有何应对之策?”
“帝辛好大喜功,如来攻之我军必生死迎敌,何所惧之?”一个武官站出道。
“此一战双方必有削弱,若有北方夷敌趁虚而入,冀州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到时候悔之晚也。主公,不可轻易挑起战端。”
“这个我知道,王爱卿,不知道有何策略可消减此次兵灾?”
“主公,我们抓来一个鬼方族的巫师,何不请他来占上一卦,问清吉凶再图之。”
“好,有请鬼方巫师。”有苏氏抬起头来望着正前方。鬼方巫师早已在大殿门外跪迎,等候处决。此时的巫师的额头之上直冒冷汗,跪下的双腿不断的颤抖,头磕在地上不敢直视前方。听到有苏氏传他进殿,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笑容,心想,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于是昂首挺胸大跨步的延此石阶走上,进入议事殿跪下三拜,道:“主公。”
“殿下所跪何人?”
“在下乃鬼方族巫师公孙豹,现在已是冀州巫师,服务于主公。”
“好吧,你可知道殷商即将发兵冀州,我请你来占上一卦问吉凶。”
巫师公孙豹从长袖之中掏出一个龟壳,眼睛轻轻地闭上口里不停地念叨着,摇龟壳上三下,中三下,下三下使得龟壳之中咚咚直响,三枚铜钱同时落地,巫师分开落地的三枚铜钱,有苏氏看着这三枚同时落地的铜钱,于是问道:“此为何卦?”
“此为吉卦,吉卦自在东南方,在东南方可化解此次兵灾。”
一个文官沉思片刻之后,道:“东南方不是东夷诸部落吗?”
巫师听到这个文官所说的话,立即有所反应,道:“主公可派遣一个能说会道的能臣去游说东夷诸部落,煽动反叛,此事可成。”
有苏氏并不是对此策略看好,能否成功只有先走一步再看,道:“巫师,若事有所成你就是冀州的大祭司,可成。”
“托主公之鸿富,在下愿前往,”巫师欣然地接受了有苏氏的要求,第二天带上随从前往东夷诸部,东夷有九部,曰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东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公孙豹赶往黄河下游,站于黄河岸边看着湍急的黄河之水,渡过黄河进入长江流域,这里有一个代表性的部落方夷,走到寨外被守在寨外的兵士拦住,道:“你是何人?因何事见首领?”
“在下乃冀州大祭司,因紧急军情拜访贵部首领。”
一个兵士进入寨中汇报之后将公孙豹带入寨中,站于水寨之中的堂屋,昂首挺胸目空一切的样子。首领见此人是如此的傲慢,道:“账下所站何人?见到本首领为何不下跪?”
“本使乃冀州大祭司,你乃蛮夷之邦岂能跪拜,本使是你们的上宾应该盛情款待,且知你们大难临头还不能自知。”
“如此危言耸听大言不惭,乱我军心,拖出去砍了祭河神,”随后两边的刀斧手站出。公孙豹仰望站于两边的刀斧手,两眼圆瞪,汗珠从额头之上滑落,站立全身一抖,半睁眼睛,道:“我乃天神,尔等岂敢造次,还不快来跪拜,若惹上苍发怒将会是灭顶之灾。”
首领和周围众人走上前跪下俯首拜之,仰望身前的公孙豹,道:“天神息怒,请恕我等之罪。”
“尔等庶子听着,殷商即将发兵东夷,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你们生灵涂炭俯身大祭司之身告之,长江岸边有殷商驻兵,只等一声令下就可随时渡江,尔等不自知故而杀之若上苍震怒天雷劈之,大水淹之也难赎其罪,”公孙豹又是全身一抖,双腿发软故做昏迷。首领和众人跪于周围不敢作声,怕扰到了天神。过了很久,公孙豹才苏醒过来坐起身子仰望四周,道:“我这是怎么啦?”
“大祭司有通天的本领,求你向天神传话宽恕我等之罪,”公孙豹仰望两边被惊呆了的刀斧手,道:“首领这是要杀我吗?”
“上天的使者你们也敢杀,还不快退下。”
“请首领摆神坛,本使要做法,并邀请诸部前来祭拜,否则天神发怒我也保不住你们,以童男童女各两名为祭。”
“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东夷九部首领纷纷前来祭拜,并将童男童女押上神坛绑于柴火之上。公孙豹换上羽衣,披头散发站于神坛之上,巫师术士站于两边,身后的童男童女哭闹不止,他们仰望挂在头顶之上的烈日,道:“开始祭坛。”随后传下道:“开始祭坛。”随后在童男童女之下加上干柴,点上火,熊熊烈火从周围升起,他们在于大火周围而手舞足蹈,最后失声惨叫不断,揪心啊!巫师们站于火堆周围仰望上天,双手上举仰望上天长呼,祭坛完毕之后,公孙豹站出道:“天神已经宽恕你们了。”方夷首领站出道:“殷商兴不义之师灭我们九部,我聚集诸位请求你们发兵,保我家园的安宁。”
帝辛十年(约公元前1066年),东夷反叛,发兵沿淮河而上攻克边防小镇,边防告急,信使快马加鞭的赶往朝歌,一路奔走一路呼道,进入朝歌城,呼道:“八百里加急军情,”直奔大殿跪下举起军报,道:“东夷烦我边防小镇。”帝辛走下接过军报取出,这个信使才起身退出。帝辛走上站于宝座之前,面对殿下众臣,道:“东夷犯我边防小镇,何人前往平叛?”
“末将愿前往,王上放心,末将若不荡平东夷誓不回朝歌。”一个武将站出面向大殿之上的帝辛,慷慨激昂的道。
“有飞廉将军在我殷商可安也,孤在此封飞廉将军为东讨大将军。”
“末将谢王上不弃之恩,无以为报末将将为王上征战沙场,已死报国恩。”
“好,孤为将军践行。”
大军在朝歌城外,黑压压一片,飞廉将军站于兵车之上等待帝辛走出。帝辛坐于龙辇之上驶出朝歌城,下辇站于大军之前,道:“飞廉将军。”飞廉将军下战车奔上前跪下,仰望站于身前的帝辛,道:“王上。”帝辛扶起飞廉将军,道:“将军请起,不必行如此大礼。”帝辛倒来一樽酒捧上,道:“饮下这樽酒,孤在朝歌等待你捷报传来。”飞廉跪下双手接过帝辛手中的这樽酒,一口饮下。此后,帝辛道:“你可进至淮河的攸国与攸候喜合并进攻东夷,方可保存我军的实力,这有孤写给攸候喜的亲笔信,攸候喜看了之后自会明白。”飞廉接过帝辛写给攸候喜的亲笔信之后,转身上兵车面对大军,道:“出发。”
大军行至到淮河流域进入攸国境内,在城外扎营,自己进入城内。东夷逼进攸国境内,攸候喜也是心急如焚,正在手足无措之时,有一个士兵前来报之,道:“主公,东讨大将军飞廉将军前来拜望。”
“快快有请。”飞廉将军这才进入侯府,攸候喜喜及而出,飞廉将军正要鞠躬行礼,攸候喜走上前道:“不必客气,飞将军此次前来带有多少兵?”
“三万精兵,侯爷,这是我王写给你的亲笔信,”攸候喜接过飞廉手中的亲笔信,看了之后很是激奋的道:“即可发兵。”两军合兵一处在淮河北岸扎营,飞廉将军进入营帐,面对坐于一旁的攸候喜,道:“侯爷,请你分析一下敌军的一些情况吧。”
“东夷军队众多,号称十万之众,但是装备落后,兵器多余石器,又有象队助阵,我军恐怕会吃亏在这里。”
“好,我们兵分三路,攸候,敌军倾巢而出后方必定空虚,你带领三万精兵避开正面战场袭击大军的大后方,切断敌军后方供应;恶来将军,你带三万弓弩兵袭击敌方象队;方玉将军,你带领本部人马四万奔袭中军,与恶来三万弓弩兵合兵一处,我带领两万骑兵夹击两翼,攸候喜在敌军后方阻断敌人的退路,东夷诸部必将受到重创,无力再战,切记以逸待劳一举歼灭后退之敌兵。”
攸候喜、恶来、方玉站出,拱手于前,道:“末将接令。”
“你们各行其事去吧。”
两军战于旷野,万箭齐发,坐于大象之上主将被射杀,主将已死,东夷诸部混乱,大象慌乱踩踏致死的士兵不计其数,又有大军向中军奔袭而来,各方首领见势带兵慌忙地撤退,同时两翼的军队受到重创,前后包围相互厮杀。飞廉将军一手执盾,一手起长矛,将一方首领挑下,其余的三个首领已经战死,冲破包围向自己的营地奔去,又遭到攸候喜的大军拦截,大伤元气,飞廉将军带兵沿途追击,斩敌八万,东夷诸部顿时震惊。帝辛十一年(约公元前1065年),大军返回朝歌附近,讨伐有苏氏。帝辛登上战车,面对众军,道:“据探者来报,此次东夷反叛是有苏氏的煽动,孤要亲征有苏氏,使其臣服。”
费仲跪于帝辛的身前,道:“王上不必亲征,由臣子带你去吧。”
“众卿不必在劝,孤心意已定,若有再劝者格杀勿论,退下,”帝辛不顾众臣的阻拦,带兵向有苏氏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