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里面上班。”
元鹏说完之后时不时的向四处望了一望。今天,元鹏想的是挨一顿训,然而他们却是那么的和颜悦色,他们的表情令人感觉很是反常,难道他们是愿意就此和解。当元鹏低下头来正在沉思之时,坐于对面的大叔(文慧的父亲)突然道:“元鹏,来,喝酒。”元鹏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的大叔,见对面的大叔举起手中的酒杯,自己才举起身前的酒杯,相互的碰了一下,一口将其喝下。大叔见眼前的元鹏是一句话也不说,于是将桌上一包烟盒之中抽出一根,递于元鹏借此来活跃气氛。元鹏本不会抽烟,如今只是接过大叔手中的烟,含于口中将其点燃,也可以缓解紧张的氛围嘛。
“你还不会抽烟吧,”大叔看着元鹏抽着烟的样子,于是才道。
元鹏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嗯。”
大叔先是看着桌上的这些菜,随后看看元鹏。此时的元鹏还是将筷子放于自己的身前,没有动。因为在他小的时候他的父母给他灌输这种传统的思想,贫者不受嗟来之食。因此元鹏只是坐在一旁抽着烟,于是大叔道:“元鹏,夹菜呀。”
元鹏只是点了点头,道:“谢谢大叔的一番盛情,早饭我已经吃过啦才过来的,实在是吃不下了,还请谅解。”
大叔将酒杯握于手中,望着相对而坐的元鹏。此时的元鹏倒是有些腼腆起来,随后喝了一口酒,放于身前。顿时他的脸色由晴转阴,道:“元鹏,你来这里干什么?”
元鹏顿时抬起头来,望着他们道:“我,我,我... ...,”此时的元鹏不知说些什么为好,又是低沉着头。坐于一旁的阿姨,道:“从你一进门我们就知道了,你是来看看孩子的,”坐于对面的大叔补充一句道:“当初你抛弃文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和孩子,现在就想孩子啦,当初你干嘛去啦?”
此时的元鹏逼红着脸,猛地抬起头来望着他们道:“我,我,我对不起文慧还有这个孩子。”
文慧的母亲望着大厅旁边的那个小屋,此屋的门是关上的。元鹏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望着大厅旁边的那个小屋,又回过头来望着文慧的母亲,很是奇怪。文慧的母亲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神态,令元鹏感觉有些后怕,又令其后脊梁发凉。文慧的母亲望着眼前的元鹏,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道:“你可要想好了,不后悔。”
“能见上孩子一面,我元鹏绝不后悔。”
“好,就在那个小屋之中,你去看看吧。”
元鹏很是兴奋的站立而起,两眼一直望着大厅旁边一直紧闭的小屋,心里也没有多想什么,就是想尽快的见到孩子,又望了一下文慧的母亲。文慧的母亲故作劝阻,道:“可别说我没有劝你,要去就去看吧。”
元鹏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出,很是缓慢的走上前去,站于房门口又停了下了走进的脚步,心里在想,快要见到自己的孩子啦,我是孩子的父亲见到孩子该说些什么呢?就这样的站于房门之前使其徘徊不定,又伸出手来推开房门,埋头走进这黑色的小屋,黑屋之内有红灯将这个狭小的房间照得通红。在这个房间之内,四周都是墙壁。元鹏猛地抬起头来,望着眼前,此时的他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令他不敢相信的是他们尽然将一个死婴泡在一个通明的玻璃罐之中,又有三炷香插于香鼎之中,青烟上冒飘散在这黑屋之中。此时的元鹏就像傻了似的,傻呆呆的走出,拖着缓慢的脚步走出,两眼呆呆的望着房门之外,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正要走出之时,又听到身后有人呼叫,元鹏这才转过身来没精打采的望着他们。
“元鹏,我们把你当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想想去年的春节你和文慧回家,没有嫌弃你家里穷,对你视如己出。可你呢,忘恩负义,抛弃了文慧和自己的孩子,逼着我们去医院打掉孩子,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回去之后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元鹏没有回复一句话,没精打采的推开大厅的门,很是缓慢的走出。一个人在道路之上缓慢的行走,如今的他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中的元鹏,上楼就躺在床上,一天了未曾见到他起床走动,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昏睡。他的母亲见他有些不对,其脸色苍白毫无神态,上楼来站于元鹏的床榻之前。
“元鹏,快下去吃饭啦。”
躺在床榻之上的元鹏微微的睁开眼睛,道:“妈,我有些累了,不想吃饭啦。”
“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看来他的母亲很是为他担忧。
“妈,不用为此事操心,睡一觉到第二天就会好的,”元鹏说完之后又缓缓的闭上眼睛,很是疲倦的样子。他的母亲只有转身下楼,在下楼之时看着卧在床榻之上的元鹏,道:“你睡吧,饭给你盖在大锅之中,饿了就进厨房。”而后缓缓的下楼。夜半,晚风微凉,摇曳的树枝,又是那么的宁静,田野之中传来蛙声不断,又是那么的动听悦耳。元鹏依然躺在床榻之上,看他的额头之上是冷汗直冒,是乎是在做什么噩梦。在他的梦境之中,元鹏和文慧在闹市之中见面,那个时候的他们才刚刚开始耍朋友,同时也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刚刚见面的第一天就将元鹏往她的叔伯家里带,那个时候她的母亲也在她的叔伯的家中。他们延此楼梯上楼,走到楼梯之间,是乎听到楼上有小孩的哭闹,文慧行走在元鹏之侧。
“文慧,你刚才听到小孩的哭闹没有?”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文慧很是奇怪的望着元鹏,元鹏也没有顾及到文慧当时的表情,快步的上楼,站于房门口。文慧走上前正要推开房门,突然的听到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小孩的叫喊,道:“爸爸,妈妈。”
只有元鹏一个人转过身来,发现一个小孩站于他的身后,怀中抱着一个皮球,地上还有一摊血,其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看其滴下的血迹是从他抱着皮球的双手之中流下的,其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
“爸爸,来呀,陪我玩,陪我玩。”
天渐渐地亮开,太阳从山头升起。在农村,大家都起来的很早。在农村,大家没有懒床的时候,因为他们还要下地干农活。已经是日晒三竿了,元鹏却还是躺在床榻之上未见动静。他的母亲上楼来看着元鹏依然的躺在床榻之上,走上前来看着元鹏依然紧闭眼睛,额头之上是冷汗直冒,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烫的厉害,顿时有些惊了又有些害怕,仓促的下楼。
“浩民,浩民,元鹏他在发高烧。”
“老婆,不要着急,我去村头找大夫,等我回来,”元浩民起身走出赶到村头,道:“陈大夫,陈大夫。”
陈大夫走出厅堂,望着站于眼前的元浩民,道:“浩民,不要着急,你家谁病了?”
“鹏儿,鹏儿发高烧,你快去看看。”
陈大夫走出厅堂搭上医药箱,和元浩民一起走出,到家中上楼站于床榻之旁,坐了下来为元鹏把脉,道:“他的脉象微弱且高烧不退,是受风寒所致,我给他打一针,再给他开一副退烧的药。”陈大夫从医药箱之中拿出一个注射器,将药剂吸到针管之中,找准血管注射进去,开一副退烧的药,随后道:“如果明天他依然高烧不退,再来找我,”随后走出。
到了第二天,元鹏依然昏迷不醒,找来陈大夫。陈大夫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元鹏,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给他量量体温,顿时惊呆了,是39.8度,又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元鹏摇了摇头,道:“元鹏已经是无药可施啦,只有看他的意念啦,如果能够挺过今晚那就是万事大吉,如果挺不过今天晚上就为他准备后事吧,”说完之后陈大夫很是无奈的走下楼,从中走出。
他的母亲这下急坏了,流着泪道:“这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邻家的大婶走上前,道:“小芬,快别说这丧气话,村下有一个巫师,曲师娘,她或许有办法,上次就她为我老汉看坟地测风水,挺准的。”
元浩民站于一旁,道:“连陈大夫没有治好的病,她能有什么办法?”
“浩民,你看元鹏都病成这个样子啦,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好吧,我这就去找曲师娘。”
元浩民再次走出,赶到村下岗,到院中站于曲师娘的身后不说话。曲师娘转身面对站于身后的元浩民,道:“浩民,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鹏儿他病了,我来请你去看看。”
“其实我早就应该算到了,快带我去看看,”元浩民带着曲师娘返回到他的家中。站于床榻之前,看元鹏的脸色发青且又高烧不退,道:“元鹏这孩子一定是受到了惊吓,是中邪的征兆。”
“中邪,他能中什么邪,”昨天出去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中邪的呢?”元浩民站在一旁很是奇怪的问道。
曲师娘掐指一算,一惊道:“,惯用此咒之人只有一个人,她就是云南苗疆的赖媚巫。赖媚巫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病逝了,如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关门弟子云南巫山,如今的云南巫山已经有四十有八了,正是他出道的时候。云鹏也算是幸运的了,能撑到现在必用一种神秘的力量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