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年9月1日,礼部主事王照疏请光绪皇帝游历日本等国,以此考察各国的国情及其民生,有利***国的新法。但怀塔布、许应骙不肯代送之,王照弹劾于此,不尊圣听,实属大逆。怀塔布不得已允许其代奏,许应骙则上奏弹劾王照“咆哮暑堂,借端挟制。”1898年9月4日,光绪皇帝下令将怀塔布、许应骙、堃岫、徐会沣、溥颋、曾广汉等阻碍变法为由革去礼部六堂之职。王照赏三品顶戴,以四品京堂候补,用昭激励。1898年9月5日,光绪帝召见谭翤同,并命谭翤同、刘光第、杨锐、林旭以四品卿衔在军机章京行走。
怀塔布.叶赫那拉氏,满洲正蓝旗人,被革职之后的怀塔布并不心服,第二天就赶到天津,向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荣禄哭诉此事,以此表示心中的无奈,希望荣禄利用自己与皇太后的特殊的关系予以关照。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荣禄在怀塔布进门之时便知他来此的用意,在府门之内是热情的款待。这天夜里,灯火通明。荣禄面对怀塔布是语重心长的道:“怀大人,本官听说你的夫人与皇太后是同氏同亲,你可与你的夫人说说,兴许能够以此能够打动太后,太后念其宗亲的面还可以帮你这个忙。”
“是,荣大人说的极是,今后还多多仰仗于荣大人。”
“好说,好说。”
怀塔布的夫人和慈禧太后有亲戚关系,两人都是姓叶赫那拉氏。其妻经常出入颐和园,利用颐和园待俸宴游的条件,进入颐和园见到了太后,便道:“太后,太后,”奔上前哭诉跪下道:“太后,请您为奴家做主啊。”
“这不是布拉芙夫人吗?哀家常年待在宫中,你已是很久没有进宫来了,哀家也没有一个说话的,起来回话吧,”太后眼瞅着布拉芙夫人,坐于石桌之前,观赏这湖光山色。
布拉芙夫人满是委屈,见到太后之后非要将心中的委屈吐出不可,于是乎道:“太后,皇上罢了我夫君之职,封一帮汉人为要职,这皇上也是真是的,总是胳膊往外拐,罢黜我们满人的官职,且不是让那些汉人把持朝政,这不是要把我们这些满人斩尽杀绝吗?”
“够了,你休在此多说,”此时的太后有些恼怒了,面对身后的李莲英,道:“小李子。”
“奴才在。”
“快去叫皇上速来见哀家,”李莲英抬头见太后脸色不悦,道:“喳。”随后起身向皇上的勤政殿奔去。
光绪皇帝进入园中,躬身行礼,道:“母后。”
“皇儿,难道你要把大清江山拱手相让给那些汉人不成。”
“母后,皇儿也是为了我们这个风雨飘摇之中的大清江山,开懋勤政,设顾问官。”
“听说你想要去日本,前日本首相伊藤博文抵京为何?哀家不允。”
“母后。”
“哀家说过,不允。布拉芙夫人、小李子,我们回慈宁宫。”光绪皇帝站在原地望着离去的太后,心中是万般的无奈,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宫中。手谕杨锐以变法之难,命康有为等详细筹议。康有为连夜进宫与皇帝在御书房见面。康有为面见皇上,道:“皇上,臣有一策,可行之。”
“何策?速速道来。”
康有为望了望左右,道:“请皇上屏退左右。”
等皇帝屏退左右之后,康有为才道:“发动宫变,软禁太后,皇上提前亲政,变法才可成功。”
皇帝听了之后,是龙颜大怒,道:“康有为,你大胆。”
“皇上,臣知道你是个孝子,目前只有行此下策,你的皇位才可稳固,大清江山才可稳固,否则变法大事步步维艰,再加之外有何国治何大人招募兵将,随时可进京勤王。”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何卿远在四川,目前还有何人可依?”
“直隶按察使袁世凯。”
在这几天,国安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在京城之内徘徊了数日,却不知向谁去禀报此事,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四处碰壁。开始他想直接进入皇城,被守城的士兵阻拦在皇城之外。他面对一个守城的将军道:“草民有急事面见老佛爷,不易耽搁。”
这位将军藐视了他半天,道:“你是谁啊?”
国安鞠躬行礼,道:“在下何国安。”
“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里碍爷的眼。”国安就这样的被这位将军推出,只有灰溜溜的回到客栈之中。虽然这次的碰壁他乃然没有灰心,继续去拜访王公贵族或朝廷大员,这些王公贵族和朝廷大员都对他是避而不见。国安每次都是兴致而去灰心而归,这些都是在京城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谁还愿意去见一个无权无势的无名小卒呢?所以被拒之于门外已成必然。国安直到深夜回到客栈之中,面对这微弱的烛光,此时的他正在想,“我在京城是举目无亲,又有谁愿去见他这个南充书吏呢?难道就永远的翻不了身了吗?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眼前是一片浮云。”此时的他突然的想到刑部尚书李大人,他可是自己的父亲亲手提拔上来的,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很是要好。第二天就去了刑部见李大人,在刑部他并没有见到李大人就守在李府的大门之前,看来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直到夜幕降临,远远望去,见李大人的官轿行至府门之前,直奔上前,呼道:“李大人。”
被两边的官兵阻拦在外,道:“李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走开。”两边走来的官兵硬是将他拖开。
“不,不,我要见李大人,我要见李大人,李大人,我是何国安啊,何杰豪的儿子,你不能不见,李大人,李大人。”国安被拖开之时回首喊道。
此时的李大人探出头来,问身边的家奴道:“此人是谁?”
“回大人,他说他叫何国安。”
此时的李大人沉思一会儿,感觉到此人好像是在那里听闻过,呼前面的轿夫,道:“停轿。”李大人下轿之后走上前去,道:“你们二人都退下吧。”
两边的官兵放开国安,国安转身扑上前来跪下,道:“李大人。”
李大人俯身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何国安四川南充书吏,在现今南充知府郭大人属下做事。”
“你的父亲是谁?”
“家父何杰豪。”
“是恩师的长子,快,快,快随本官进入府中叙话。”李大人就这样的把国安迎请到自己的府中,道:“国安,坐。”
“谢大人赐座,”国安这才坐于一旁,之后,李大人便询问道:“不知恩师可好?”
“家父一向安好。”
李大人打量着坐于一旁的国安,道:“国安,你来京城多久了?”
“在下来京城已经有些时日了,有要紧之事面见老佛爷,还请李大人替在下引荐。”
“何事如此紧迫?”
此时的国安有些犯难了,为了面见慈禧太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如此的实话实说,道:“国治,我的这个弟弟在家中招兵买马,准备起事。”
李大人听后大惊,起身道:“这可是灭门之祸啊!”顿感后脊发凉,冷汗直流,道:“国治这是在谋反啊,是会满门抄斩的你可知道吗?你如此之做是大不孝。”
“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在下只能在忠孝之间选其忠,其他别无选择。”
李大人起身之后,走上前,站于大门之前,沉思良久,道:“国安啊,本官实话向你透露吧,皇后会在九月十六日这天去潭柘寺上香,此事事关重大,如果你如此做身后的骂名滚滚,你可要想好了。”
“国安知道了。”
“既然你有事在身,本官就不便久留你了,”之后李大人叫来家奴道:“你去账房取些银两来吧。”时隔不久,李大人将取来的银两塞于国安的手中。
国安望着李大人道:“李大人。”
“想必你身上的盘缠消耗殆尽了吧,这些银两不多,也是本官一点小小的意思,收下吧,”之后转身与其背对。
国安收下这些银两,望着与其背对的李大人,李大人只是摆了摆手,国安这才退出。国安退出房间之后李大人才转过身来,望着国安离去的身影,道:“此人既非君子,就是小人,城府极深,小心,小心。”
九月十六日的这一天,慈禧太后坐着凤撵出城,后有卫兵几百跟随,仪仗隆重颇有皇家之威仪,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向潭柘寺移去,两边有宫女侍从相伴,这一路之上可谓是声势浩大。何国安提前一天到达潭柘寺,等待慈禧太后的圣驾到来。见有很多官兵前来清寺,所有闲杂人等一律退出寺院,寺中的主持和寺中的僧侣若干前来跪迎,见銮驾行至这寺门之前,寺院的主持望着慈禧太后的銮驾道:“潭柘寺主持律音释宗和尚率寺内众僧恭迎慈禧皇太后老佛爷。”
此时的国安冲出拦于銮驾之前,道:“老佛爷,草民有要事禀报。”此时令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无名小卒,如此的大胆惊了圣驾,官兵冲上前来将国安拖下。慈禧太后这才下撵。国安拼命的呼道:“太后,太后,此时关乎大清之安危,太后,太后。”
慈禧太后转身道:“将此人留下。”国安立即扑上前来,不断的磕头,道:“谢太后,谢太后。”
慈禧太后走上前来,问道:“你是何人?”
“四川南充知府郭大人属下书吏何国安。”
“你如此惊驾见哀家所为何事?”(未完待续)